李玄宗拾起地上的长袍，里面还有不少的灰烬洒落。
“绝望吗？”李玄宗将长袍丢给司马钰，冷冷地问道：“司马单呢？”
司马钰没有说话，他周身的血气早已被完全侵蚀，没有血气护体的他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暝炎与狂血的双重折磨呢？
司马钰抬起头来，想看看李玄宗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哪怕他睁大了眼，也看不清李玄宗身影的轮廓。
司马钰彻底倒了下去，暝炎直接销毁了他和那件长袍的一切痕迹。
走出房间，李玄宗看见那道直指天空的光柱。
“跑得还挺快。”李玄宗摇摇头，转身看向鸦雀无声的庄园。
“嘎嘣——”
李玄宗轻轻跳到房顶，看见庄园后面巨大的白蛇，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
“交给你了。”李玄宗展开领域，没有发现什么强大的敌人，难不成司马单也已经死了？
管不了那么多，李玄宗现在只想快点将司马家杀尽。
几步来到阵法旁，李玄宗站在阵法中央，看着身体缓缓向上浮起……
“小子，”李玄宗正要到达天外天，向上的身体却停了下来，只听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你肆意杀生，不得再踏入天外天！”
李玄宗用尽全力，但在半空中的他分贝找不到借力点，只好顺着道路慢慢下落——
“交给我吧。”
黎砺寒的声音在李玄宗脑海中想起，李玄宗愣了一下，闭眼来到了意识海。
“我会帮你解决的。”黎砺寒罕见地对着李玄宗笑笑，转身踏入了光柱……
三阶狂血领域展开，长剑碎裂化作无数尖刺悬浮在“李玄宗”的身旁，“李玄宗”一抬手，上方无形的屏障瞬间碎裂！
“嗯？”
“李玄宗”来到天外天，看见的确是一片虚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上来？”“李玄宗”率先问道。
老于望着眼前的人，眉头紧锁：“你身上有着和那个人一样的印记，被拒绝踏入天外天。”
“那个人？”“李玄宗”冷笑一声。
“对，”老于点点头：“看样子和你很像，但远比你年轻得多，在我这天外天进行杀虐，被我下令永远逐出天外天。”
“哼，”“李玄宗”一脸不屑：“杀就杀了呗。”
“你到底是谁！”老于望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人，两张脸在脑海中浮现、重合。
“你猜猜我是谁！”“李玄宗”抬剑直指老于的眉心：“看来，你就是开辟这空间的人了？”
“我和其他三人开辟这片空间，”老于挥手指着周围的虚空：“这里正是这片空间的界柱！”
“你不怕我把这里给毁了？”“李玄宗”意味深长地看了老于一眼。
“毁了？”老于哈哈大笑：“千年的修行才有破开空间的实力，你还是别想了！”
“再说，”“李玄宗”正要开口，老于就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一旦被毁，整片空间都将崩塌，到时候这里的生灵都将化为灰烬，你可当真有这般残忍？”
“别拿人命压我，”“李玄宗”挥舞着长剑，一脸不屑：“哼，你们只记得我的杀戮，却不记得我被人杀戮的时候！”
“哈哈，”老于全当“李玄宗”在这挑衅：“你砍吧，我倒要看看你白了头发，又能有多大实力！”
……
司马勇建刚到天外天，只看见满地尸体，扒开一具尸体一看，胸口正是他司马家的家徽。
慌忙朝着远处的林子跑，司马勇建躲在灌木中喘着粗气：
“呼——看你还能怎么找我！”
“喝——”
司马勇建只听头顶巨大的一声吼叫，慌忙抬起头，却见巨大的长剑虚影从头顶砍下——
老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李玄宗望着界柱，周身的皮肤瞬间满是皱纹，甚至隐隐有脱落的迹象！
要说第一次看到“李玄宗”，老于只是觉得他是个毛头小子；第二次老于不过当他是个百岁老人；如今第三次，老于终于收起了刚刚的态度，“李玄宗”给他的感觉就是，甚至比自大得多的模样！
“李玄宗”的身体迅速衰老，同时实力也在极快上涨，眨眼间老于甚至不敢靠近他周围！
破开空间的千年修炼。
“李玄宗”早就到了！
“不——！”老于连忙出手阻止，同时联系其它三个界柱的守护者前来帮忙。
一阵气浪将老于掀翻在地，其他三人哪有时间赶来？
“李玄宗”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猩红色的长剑在空中留下长长的痕迹。
空间破碎，界柱坍塌！
天外天彻底崩碎，无数的生灵化为灰烬围绕在“李玄宗”的身旁，“李玄宗”望着下面的天空，大笑不止！
……
鸿刈。
小男孩在帮父母收拾摊位，抬头望见天空诡异的云彩，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以及巨大的剑影！
“啊——”男孩指着天空，长大了嘴。
“唰——”
一切瞬间消失不见，好像除了男孩，谁都没有看见刚刚的情况。
男孩闭上嘴，回忆着刚刚天上那个神话般的人物。
几年前，他的气球飞了，好像也有一个会飞的人帮他拿回来。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李玄宗睁开眼，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时钟。
“你来了，”老人这次转过身来，对李玄宗招招手：“你还是没控制住。”
老人指着身旁的时钟前的空间，李玄宗的身体慢慢飞了进去，他左顾右盼，周围都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无数记忆涌出，他好像记起了什么事。
无奈地摇摇头，李玄宗苦涩地笑道：“我……又失败了吗？”
“我不再杀戮的时候，再去下一世。”不知多少世前，李玄宗跪在时间老人面前，立下毒誓。
“你不会成功的……”老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我会的！”李玄宗闭上眼，继续着自己的轮回……
“呼，呼——”
李玄宗背着背包走在小巷里，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李玄宗捂着耳朵向前奔跑。
殊不知，老人在他身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