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郑文斌醒来,郑文斌从兜里拿出一根细长的空心银针对摄政王说道:“王爷,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用内力逼到一块,等下我要用这根细长的银针刺入你的胸腹之间,到时还请王爷予以配合。”

“绝对不可以!”摄政王身边一位保护他的亲信说道,“胸腹之间乃人身要害之处,摄政王身份何等尊贵,倘若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王爷怎么办?”

郑文斌不说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摄政王。如果摄政王不信任自己而怀疑自己会伤害他的话,他会马上转身走人,对于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郑文斌是不屑去救的,他有自己的傲骨。

“你等听好了,”摄政王缓缓的对着手下的一众亲信说道,“小兄弟待我,一片赤诚之心,等下即使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也只怨自己的命,完全与这位小兄弟无关,你等万万不可刁难与他。”

摄政王稍微停顿了一下,缓缓的向四周看了看:“本王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年,早就已经厌倦了躺在床上的日子。如果不能治好,就是让本王继续活下去,本王也觉得生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更何况刚才几位医生都已说了,本王仅仅只剩三天的生命,如此苟活,又还有什么可珍惜的!万幸的是天可怜见,让我遇见了小兄弟,而且我对小兄弟也十分的有信心。”

说完摄政王慢慢躺下身来对郑文斌说道:“小兄弟尽管全力施为,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郑文斌心中暗赞,不愧是摄政王,今天才刚刚认识我郑文斌,就敢将自己的生死托付在我这个等同于陌生人的身上,而且还特意交代他的手下,倘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完全与自己无关!这份心胸、气度绝非常人可比,使得郑文斌也是为之暗暗心折。

郑文斌拿出银针,轻轻掀起摄政王的衣服,将银针一点点缓慢的朝摄政王的胸腹之间刺入。公主等人看着郑文斌手中的银针,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郑文斌。

因为以他们的经验认知,郑文斌只要稍有差迟,摄政王绝对难逃一死!

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郑文斌做这个,可以说没有一点的心理压力。因为现在郑文斌的眼睛,就犹如他前世的CT或者X光片,不,比这些还要直观。

对于旁人来说不敢想象的事情,在郑文斌的天眼神功下,可以做到不差分毫,简直不要太轻松。

郑文斌双手娴熟地将银针完全插入摄政王的胸腹之间,先前被郑文斌逼到一块的毒就在那里,郑文斌要利用手中的银针将之完全的排出来,这样才能永除后患!

随着黑色的毒从摄政王的体内缓缓的排出来,整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味,但摄政王整个人却觉得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之感。

摄政王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郑文斌,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感激之色,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曾经有多少次,摄政王想到过轻生,他苦熬这几年,也就是希望有一天奇迹能够发生,能有一个人能彻底的将它治愈,虽然,这个希望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的渺茫!但万幸的是,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想到这里,摄政王的双眼不由得微微有些湿润,他赶忙扭过头去,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

终于,一个时辰过后,摄政王体内的毒终于排完。摄政王觉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

郑文斌对摄政王说道:“王爷卧床几年,身体有些虚弱,虽然说大虚之后,不得大补!当王爷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我这里开一副药方,王爷只需按时服用,调理个十几日即可恢复如初。”说完闭目盘坐调息。

摄政王闻听心中大喜!体内的毒被彻底的清除,摄政王又恢复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之感。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闭目调息的郑文斌,摄政王突然一挥手

一个亲信走上前来,对着摄政王恭声一礼道:“未知王爷有何吩咐?”

“传本王的命令,着本王的贴身卫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保卫本王的小兄弟,除了公主与本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我这小兄弟,违者,格杀勿论!,还有,传本王的命令,即可悄悄赶回京城,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消息!”摄政王的语气中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杀伐果断的强者风范!

摄政王自己本人也是个武道高手,他清楚地明白郑文斌为了给他驱毒早已是心神俱疲,现在的郑文斌,可以说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够置郑文斌与死地,倘若郑文斌在他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

半个月之后,摄政王彻底的恢复到以前巅峰状态。

京城的王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王府里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王府上下一致认为应该庆贺一下去除晦气!摄政王不便过于拂逆众人的好意,只得默认了。

就连当今皇上,也是悄悄前来,他是由衷的为他的王兄能够安然无恙而感到高兴,他心里也更是想见见,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他的王兄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了回来。

酒席间,当今皇上坐在首位,坐在第二的居然是郑文斌。那是摄政王硬要他做的,却之不恭,郑文斌只得依从。

摄政王没有对郑文斌说过一句赏赐之言,他觉得无论赏赐什么,都不能报答郑文斌于万一。

席间,不仅摄政王向郑文斌敬酒,甚至连王妃、皇上、太后都一起向郑文斌敬酒,王府众人不由惊得瞠目结舌,这小子是谁?竟然连皇上、王爷敬的酒也敢喝,而且还没有跪地谢恩。

皇上,摄政王看着郑文斌如此,不由得频频点头。他们都看出郑文斌没有跪地谢恩并非出于狂妄之举,而是一种率性自然,因此,心里对郑文斌越发的欣赏。

可令他们都想不到是,在郑文斌脑袋里,根本就没有跪地谢恩这个概念,在郑文斌前世的观念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

宴席过后,郑文斌看着摄政王:“敢问王爷,如果您一死,对谁的益处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