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色。

来不及占有,就被摧残。

可惜,太可惜了。

老许心生遗憾,但也仅仅是遗憾。

亨利铁了心想弄死金蓓蓓,老许哪能令这位重要的合作伙伴扫兴,摆弄精致刀叉,不动声色切一小块鹅肝配鱼子酱,慢慢咀嚼。

亨利道:“许,你这次约我见面,我想不会只是喝酒叙旧这么简单。”

咽下鹅肝的老许,喝了口红酒,笑道:“这次我来M国,目的是以最低的价钱,买下这家WA酒店。”

亨利愣了一下,皱眉道:“许,你不会不知道WA是国际顶级链锁酒店,特别是维城这家WA酒店,生意非常好,从不缺少客人,WA集团高层是不会卖的。”

“WA酒店总部在欧陆,不像M国本土酒店品牌与很多M国政客存在盘根错节的关系,WA的背景或者说WA在M国的根基,比较浅,我相信你有办法,让维城这家WA酒店生意变差,门可罗雀。”

老许笑意深沉,放下酒杯,继续道:“没有哪个公司会一直保留赔钱的资产,等WA集团扛不住,出售这家酒店时,我们就低价买下来,这家酒店除了一流的餐饮、客房、休闲娱乐设施,还有维城最奢华的赌厅,你想想,这些东西握在我们手里,会怎样?”

亨利皱眉沉思。

“事成后,这家WA酒店每年盈利的三成,是你的!”老许说到最后轻拍桌面,表现的极为豪爽大方。

亨利动容。

WA酒店光是客房、餐饮,一年的盈利就很可观,再算上堪比印钞机的赌厅,他一年至少分五千万M元。

老许拿起红酒杯轻轻摇晃,微笑着等待亨利点头答应,他自认开出了亨利难以拒绝的价码。

亨利却在犹豫,貌似有所顾忌。

“怎么,嫌少?”

老许笑着问亨利。

亨利缓缓摇头,叹了口气,道:“最近几个月,我们索隆家族出现一些问题,长老会要求所有家族成员不惹事。”

“哦?”

老许诧异凝视亨利。

“许,这件事,我得考虑考虑,明天或后天给你答复。”亨利还没胆子违背索隆家族长老会的指示。

“索隆家族是最厉害的家族,也会遇到问题?”

赵思颖忍不住插话。

做为老许最宠爱的“四姨太”,赵思颖自然听老许说过一些关于索隆家族的事迹乃至传说。

受老许“故事”的影响,神秘的索隆家族在赵思颖心目中,堪上次世界大战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极其牛X。

亨利道:“我不算家族核心成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赵思颖哦了一声,心里不爽,认为亨利没把她当回事儿,随口敷衍。

实际上,亨利确实不算索隆家族核心成员,更不清楚索隆家族近几个月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喝酒!”

老许笑着招呼亨利。

两人碰杯。

亨利边喝酒边琢磨,明天那位骄傲的奥古斯托少爷要来维城度假,也许能向他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另一边,金蓓蓓时不时瞅坐在周围的黑衣人,猜这些人多半冲着她来的,如坐针毡,食不甘味。

“大叔……我……我可能又给你惹了麻烦。”金蓓蓓吞吞吐吐,一而再连累喜欢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恨死自己了。

陈梵笑道:“你觉得我这样的亡命徒,怕麻烦吗?”

“大叔,你不是亡命徒,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金蓓蓓深情凝视陈梵。

“大英雄……”

陈梵笑了。

从古至今,背负英雄这沉重光环的人,又有几人不悲壮?

与其做个悲壮的英雄,不如背负一世骂名,被世人视为奸雄、枭雄。

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笔墨的帝王、霸主,哪个不是枭雄,哪个不是奸雄,英雄往往是这些人的垫脚石。

所以他从没想过做英雄,执掌龙魂为国洒热血也好,与黑暗氏族厮杀守护人类也罢,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在意的人。

“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金蓓蓓说完,撒娇嘟嘴。

“好,英雄就英雄。”陈梵笑着为金蓓蓓倒酒,道:“把心放肚子里,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金蓓蓓眉开眼笑,心里暖暖的,不再忐忑,可她还是有些自责,暗暗反省,以后必须注意,不能为喜欢的男人添乱。

晚上八点后,WA酒店行政酒廊几乎座无虚席,衣着光鲜的男女交谈着、说笑着,却并不嘈杂。

奢华环境在落地窗外夜景的衬托下,更显浪漫。

金蓓蓓和陈梵喝下一瓶大拉图,小脸红扑扑的金蓓蓓越喝越兴奋,朝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手。

“再开一瓶拉图。”

金蓓蓓还要喝。

“蓓蓓,别喝了,你明天还得拍戏。”陈梵怕这妮子喝多了难受。

“大叔,我现在喝酒喝不醉,顶多喝得有点兴奋,冯导电影开机当晚,主创聚会庆贺,我把一帮想灌醉我的老爷们儿喝吐喝趴下,哈哈!”

金蓓蓓回忆那晚在酒桌上多么生猛,忍不住大笑。

陈梵顿时想到金蓓蓓吃了异果后肉身蜕变,已是寒暑不侵、百毒不伤,酒精更奈何不了这妮子。

“既然你还想喝,那我陪你喝。”

“大叔你真好。”

金蓓蓓说着话起身,绕过桌子,坐到陈梵身边,在陈梵脸上使劲儿亲一下,然后痴迷打量陈梵化身冷云后丑酷丑酷的脸。

“我脸没开花吧?”

陈梵尬笑。

“大叔,你真帅。”

金蓓蓓这话令拿来酒的服务生忍俊不禁。

陈梵终于深切体会什么是情人眼里出潘安。

服务生努力憋着笑,为金蓓蓓陈梵倒酒,之后欠身道:“请慢用。”

金蓓蓓才不管别人是否觉得她是花痴,粘着陈梵,一杯接一杯喝酒,不到半个钟头,第二瓶酒被两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