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金志武招呼陈梵去客厅。

“酷大叔,离开我这么久,干嘛了,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女孩子啦?”金蓓蓓故意绷着脸问坐到沙发上的陈梵。

“你这孩子,怎么给人乱起绰号。”李岚说教女儿。

“妈,那不是绰号!”

金蓓蓓哭笑不得。

“蓓蓓从京城回来这大半年,可没少念叨你,她不晓得你去了哪,总是担心你。”金志武笑着瞧陈梵,言语中多多少少带着点不满意味。

“这大半年,我找到一位气功大师,这位大师在海外隐居多年,曾治愈过类似蓓蓓这种状况的病人。”

陈梵这话刺激金志武李岚心尖狂颤。

“真的?”

两口子异口同声问陈梵。

陈梵点头道:“那位大师的确治愈过高位截瘫患者。”

“那……那位大师在哪?”

李岚想马上见到陈梵所说的气功大师。

离开圣域时,陈梵就想好让方不惑方老头儿扮演所谓气功大师,用他从圣域带回来的朱果,治愈金蓓蓓。

陈梵道:“大师明天就能到成州。”

“太好了!”

李岚激动不已。

金志武反倒很淡定,问陈梵“那位大师需要什么报酬吗?”

陈梵道:“不用报酬,真正的大师,不求财。”

“不求财……”

金志武皱眉凝视陈梵。

刚才他一度怀疑女儿这位神秘男友,是不是与假大师联手,来骗钱。

金蓓蓓见父母质疑男友,道:“爸,妈,冷云功夫可厉害了,他找来的大师,能不能自愈我,我不确定,但绝对是世外高人。”

“小冷你会功夫?”

“略懂。”

陈梵点头回应金志武,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烟灰缸,伸手掐住烟灰缸边缘,轻轻一捏。

金志武、李岚瞪眼瞅烟灰缸。

陈梵松开烟灰缸,不锈钢烟灰缸边缘,多了五个凹陷的指头印。

为了让金蓓蓓父母相信他,容许大师为金蓓蓓治病,他不得不露一手。

金志武、李岚惊呆。

金蓓蓓笑了。

男友一出手就震撼她老爸老妈,她很开心。

“好!”

金志武回过神儿,兴奋拍大腿,烟灰缸上的五个指头印让他看到了女儿重新站起来的一线希望。

气功治疗,玄而又玄,却非无稽之谈。

李岚抬手抹眼泪,太过激动的她,边笑边流泪。

“原来这大半年他一直在为我奔波……”

金蓓蓓心里甜滋滋的,凝望着男友的她,眼中的情意更浓,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弄巧成拙了?

陈梵发现金蓓蓓父母不再嫌弃他,不知该喜该忧。

中午。

金志武破天荒在成州大饭店定了包房。

金蓓蓓大伯金志文、大伯母彭红,再次出现,能借到一百三十万,先前的不愉快,自然被抛之脑后。

“这是蓓蓓男友,冷云。”

金志武向大哥大嫂介绍陈梵。

两口子皮笑肉不笑点点头,没把陈梵当回事儿。

李岚见大哥大嫂有些小觑未来女婿,忍不住道:“冷云是练家子,功夫很厉害,而且找来一位气功大师,有可能治愈蓓蓓的高位截瘫,让蓓蓓重新站起来。”

“气功大师?”

彭红蹙眉瞅瞅李岚,又瞅陈梵。

陈梵笑着点头。

“不会是骗子吧?”

彭红想啥说啥,丝毫不顾及李岚心情。

金志文桌下的腿,使劲儿碰一下妻子彭红的腿。

彭红马上明白自己说错话,想到儿子能否顺利买房得靠对方,赶忙挤出笑脸,改口“如果真是一位大师,蓓蓓也不是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

李岚道:“放心吧,冷云这孩子靠谱,怎么可能给我们找一个骗子,这位大师为蓓蓓治病,分文不收。”

彭红、金志文对视,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高尚的大师,更不相信所谓的大师真能治愈高位截瘫。

“小冷,你也在京城?在哪上班?”

金志文问陈梵。

陈梵笑道:“我居无定所,也没正经工作。”

“居无定所,没工作?”

彭红又忍不住蹙眉,鄙夷陈梵。

李岚笑容僵滞,未来女婿没住处、没工作,令她尴尬。

“那……那啥……冷云之是京城最大夜店的经理。”金蓓蓓赶紧插话,生怕亲戚瞧不起男友。

“哦……”

金志文缓缓点头,眼底闪现一抹轻蔑。

在金志文看来,夜店里的服务生也好,经理也罢,都是下三滥,比起他那程序员儿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云功夫那么好,给富豪当保镖不成问题,富豪的保镖,一年收入上百万。”李岚为陈梵说话,也是在挽回面子。

金志文、彭红没见过陈梵的身手,认为李岚在替陈梵吹牛。

功夫好,能有多好?

打得过功夫明星李杰陈阿龙吗?

彭红腹诽。

金志文笑了笑,没再多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祝冬冬顺顺利利买到心仪的房子,祝我的宝贝女儿尽快康复!”金志武说着话举起酒杯。

李岚、金志文、彭红、金蓓蓓、陈梵都笑着举起酒杯。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金志文、金志文兄弟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在酒精和一百三十万华币作用下,原本破裂的亲情弥合。

金蓓蓓拽了拽男友,让男友的脸贴到她嘴边,小声说“你觉得我大伯和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

“自以为是的市井小民。”

陈梵笑着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只有金蓓蓓能听清。

金蓓蓓忙不迭点头,并朝男友竖起大拇指,佩服男友的洞察力和眼力,一本正经道:“厉害!”

陈梵笑着摇头。

一眼看透金蓓蓓大伯大伯母,谈不上厉害,是这两人将自以为是和市井小民的缺点表现的淋漓尽致。

有城府有涵养有高度的人,哪会在酒桌上当面质疑乃至贬低亲戚、晚辈。

“上午,我大伯母还骂我缺德。”

金蓓蓓回想上午发生的一幕幕,不由自主难过、委屈。

陈梵微笑握了握金蓓蓓柔弱小手,以示安慰。

道德是用来律己的,不是用来责人的,纵观历史,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人,皆非正人君子。

“你遇到这种亲戚,会怎么办?”

“不在意。”

陈梵笑着凝视近在咫尺的娇美面庞,并非随口一说,他做人做事,率性而为,别人的指责,都是屁。

父母妻儿之外的亲人,当他是亲人,那他也敬着对方。

若不当他是亲人,还想给他添堵、抹黑他,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