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劝架的人见要出大事,一个个向后退去,生怕离得近了,被误伤。

陈重眼睛都直了,被陆长青这幅这幅架势吓住了,从见陆长青第一面就觉得这年轻人有点彪,做事容易冲动,甚至不计后果。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在场,竟然真的提着刀来了。

他是真的怕了,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不要过来啊。

我……我信你说的话,有话好好说,不至于拼命。"

陆长青在距离陈重一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两个人近在咫尺,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陆长青脸色冷峻,右手握刀,虎目中迸射出很辣,似乎一个不高兴,就一刀就砍。

陈重看得双腿打颤,脸色苍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不敢直视陆长青,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有什么话你说,不……不必要动刀子。

我知道错了,行……行了吧。"

陆长身一字一顿的道:"记住!

别惹我了!

否则让你悔不当初!"

陆长青说完,抬手把餐刀扔在了餐桌上,然后招呼张放,转身施施然朝着楼梯口走去。

陈重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盯着陆长青,目送着一步步地下楼。

约翰也不说话了,刚才的事情他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的国土上,只希望此时就此过去。

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站着不敢说话,傻傻的看着陆长青与张放下楼。

直到听不见了陆长青与张放的脚步声,众人才缓了一口气,你看我,我看你,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

陈重走到自己座位跟前,慢慢地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想到刚才的画面。

顿时暴跳如雷,刚才的事情太丢人了,把这一辈子的颜面丢光了。

越想越气,猛地站起来。

端起他面前的牛排,连盘子带牛排摔在了地上。

咔嚓

盘子摔了一个稀碎,才吃了一小块的牛排落在地上。

陈重咬着牙骂到:"陆长青这个狗日的欺人太甚。

在秦城,他敢跟我动刀子,他敢在我面前嚣张,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以后秦城商会岂不是成了笑话。

不把他搞得倾家荡产,咱们秦城商会解散了算球!"

众人此时都恢复了冷静,有人看看陈重,看看约翰,一句话不说。

有人跟着附和:"确实太嚣张了,必须给他一点颜色,要不然秦城商会彻底没有了威严。"

还有人说:“一个黄毛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到这里为所欲为,翻了天了,他以为咱们就是纸老虎吗?

不就是动刀子吗,谁手底下不养几个狠人。

不行的话就找人搞他!”

他说完,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显然是不打算跟陈重这么搞。

陈重见附和自己的人不多,皱起眉头:“怎么?

这口气你们都忍得下去?”

其他人左右观看,查看别人的反应,一个个心事重重,但都沉默不语。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许久之后,一个人站了起来:“会长,能说说你们与这位约翰先生合作了什么项目吗?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发财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这句话一说,其他人都来了精神,全部看向陈重,期待着陈重的回答。

陈重此时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要好处,否则就不会支持他的,这个事情必须征求约翰的意见:“约翰先生,您看这事情处理?”

约翰一摊手:“反正最多给百分之五的份额,你们要负责处理本地的各种障碍,包括税务,政策,卫生,各方面的麻烦。

具体的你们自己分吧。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的钱不是好拿的,若是处理不了麻烦,就会扣除份额。”

众人一听,一个个举起酒杯:“约翰先生,感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敬你一杯。”

约翰端起酒杯,然后又慢慢放下:“这杯酒先不喝,这个合作是有前提的。

这个生意随便拿出的份额,都是你们难以想象的利润。

想合作,就要拿出本事。

陆长青就是一个考验,你们只要把他整垮,就算是通过考验。”

这一次再无人装傻充楞了,一个个主动要求合作对付陆长青:“陈会长,咱们都拿出所有的底蕴,一起对付陆长青。

以整个秦城商会的实力,拿以石头砸卵的绝对优势,整垮陆长青太简单了。”

“对,我同意,大家一起对付他。”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俺就商量具体对付他的方案吧。”

……

陈重见众人都一致对付陆长青,心中更加有把握了:“我建议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所有的批发商,代理商,不得代理飞龙五金厂的一件产品。

任何人敢代理他的产品,就是秦城商会的敌人!

第二件事找到各大银行,不能让他拿到投资。

第三件事煤炭,钢铁原材料,不能给他提供任何能源和原料。

第四件事,第一运司,第二运输公司,还有挂靠在公司名下的货车,不得帮飞龙五金运货。

做到这四点,飞龙五金厂寸步难行,他们只有关门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