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陆长青放下了筷子,深吸一口气:“陈重,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这省城的路是你家的吗?

让我寸步难行?

你还没这个本事!”

陈重此时再无顾忌,露出了霸道的一面:“陆长青,在座的有炼钢的,有卖炭的,卖油的,卖面的,各行各业尽在掌握。

不管是你吃的喝的,还是厂里用的,离开他们你什么也干不成!

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长青心中怒火中烧,真是可笑,一个堂堂的秦城商会会长,竟然为了迎合一个外国人,对自己同袍赶尽杀绝。

陆长青最恨这种人。

既然已经对立,不整垮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姓重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把话挑明了。

对于你这种为了跪舔老外,却对自己同袍捅刀子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老子绝不放过。”

哈哈哈~

陈重震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陆长青,哈哈大笑,许久才止住笑声:“口气真大,一个小地方人出来的土老帽,,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敢跟我放狠话?!

你会为你今日说过的话后悔的,等你倾家荡产的时候,你会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过的!”

陆长青眼中露出嘲讽,既然是敌人,那就彻底翻脸,你想拉起众人群殴,我就想下手离间。

站起了身,对在座的其他人道:“我叫陆长青,你们可能不认识,其实我也不认识你们,就连这个陈会长也是才认识的。

我跟诸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跟姓陈的更没有一丝瓜葛。

他为了一个外国人,对我赶尽杀绝,你们也都要小心了,他可能为了这个外国人,出卖你们所有人的利益。

因为他跟自己人横眉冷目,却崇洋媚外,他就是俗称窝里横。

希望我的遭遇让你们认清楚这个人。

他表面是黄皮肤,但他没有咱们国人的脊梁,他就是一个贱骨头!”

众人听到陆长青这么说,一个个眼神复杂,表情有一丝波动,显然是有了别的想法。

约翰有些失望,本来已经造成了众人与陆长青的对立,没想到陆长青竟然几句话就让众人各怀心思。

这次聚会的目的彻底失败。

陈重听陆长青骂得这么难听,眼睛都红了,他是秦城商会会长,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现在竟然被人骂成了汉奸,贱骨头,如何能够压下这口气。

气得咬牙切齿的朝着陆长青走去:“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贱骨头?

你敢骂我,我不把你的脸扇烂我就不是倾城商会的会长!”

说话间,几步走到陆长青跟前,抡起巴掌朝着陆长青的脸上打去。

陆长青嘴角上翘,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右手猛地一拳朝着陈重的鼻子打去。

啪~

拳头砸在鼻子上。

陈重拳头还没有落下,鼻子上传来剧烈的酸痛,让他无法睁开眼睛,痛呼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啊~

我的鼻子~

血~

姓陆的,你敢打我!”

陆长青一脚朝着陈重的肚子踹了过去,嘭,一声闷响,脚踹在陈重的肚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陈重被踹得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陆长青不等姓陈开口,就捂着肚子先喊叫起来了:“姓陈的,你敢打我,我的心脏疼,我跟你拼了,你敢打我。”

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起身,扶着陈重询问情况。

陈重鼻血还在流,嘴巴手上染的都是血,看起来很吓人,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努力挣脱众人的拉扯,冲陆长青喊道:“姓陆的,你敢打我,你等着,我一个电话把你送进去。”

说话间掏出了一个大哥大。

陆长青握着胸口:“姓陈的,你过来打我,我现在心脏痛得受不了了。

你打电话报警,快点报警吧!

看谁进去坐牢!”

陈重拿着电话,看着陆长青这副模样,气得直哆嗦:“你……你……明明是你打我……你胡说……”

陆长青一手捂着心脏:“姓陈的,你摆下鸿门宴,叫嚣着让我寸步难行。

既然你想搞事情,那就要承担我发怒的后果。

我出手的时候,你的下场就是痛和流血。

这是你自找的。

你这不是胡说,老子对于你这样的人,只是不讲理。”

你……

陈重气得要疯了,竟然有人在他跟前说不讲理:“姓陆的,这里是秦城,是老子的地盘,上到市长,下到普通民众,谁敢不给我面子。

你等着,我就是花钱送礼托关系也要把你整进牢里。”

陆长青抱着膀子:“好啊,你打电话吧,我看你怎么把我送牢里的,我等你。”

说完对旁边的张放道:“一会儿你也去打电话,让人送我去医院检查身体,顺便通知几个报社记者,多找几个除了秦城以外的记者。

我就不信在这祖国的大地上,被一个汉奸伙同老外,把我欺负了!

我相信这片土地上,挺直脊梁的人比崇洋媚外的人多!”

陆长青这一句话说出了,在场的人都脸上大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陈重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种事情能做,而且能够从约翰那里拿到实际的好处,但不能说,更不能宣扬,否则他的名声就臭了。

有几个人不想事态扩大,牵扯到自己,开始劝架:“陆长青,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以和为贵,因为几句意气之争,不至于搞的收不了场。

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陆长青捂着胸口,冷哼一声:“你说的轻松,我在这里坐着不动,他过来打我,我受伤了,我的胸口疼得厉害。

这笔账怎么算?”

这……

劝架的人傻眼了。

明明是陆长青打人了,受伤的是陈重,事情怎么颠倒过来了。

旁边有一人站出来劝架:“陈会长也受伤了,你也受伤了,都不严重,就这么算了吧。

好歹大家也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陆长青冷声道:“看你的面子?

刚才他威胁我是时候,你怎么不说看你的面子?

你的面子很值钱吗?”

劝架的人被问得张口结舌,半天之后才支支吾吾的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的?”

陆长青看向陈重,见他眼中充满怨毒,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样,觉得给他点警告:“那我就要跟陈会长好好的交流交流。”

陈重用力的捂着鼻子,止住了鼻血,此时他头脑有些混乱,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反倒被动了:“陆长青,受伤的是我,你还做什么?”、

陆长青伸手拿起餐刀,一步一步朝着陈重走去:“陈重,不要以为你是会长,你成功了,有些势力,认识几个大人物就以为了不起。

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有些人是你别动他的老婆,有些人是你别欺负他的父母,有些人是你别侮辱他的人格,有些人你不能看不起他的事业,你一旦触碰他的底细,他可能跟你玩命。

你若不计后果,那就别怪别人不择手段。

我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所犯我,斩草除根。

我轻飘飘的说这么几句,你可能不信,但我拿着刀跟你说,你信吗?”

陆长青声音冰冷,面色严峻,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一样。

餐刀在灯光下,反射耀眼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