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当下正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但见山腰间点起星星火把,直奔山头而来。

领军者正是冯老将军,冯老将军受姬自成命,率部前来搦战,临行前特吩咐,令其皆弃军衔标志,伪装成衙门官兵,以免生疑。

山寨哨岗见有人来犯,急忙问曰:“何人大胆,既敢闯我山寨,速速报上名来。”说罢,又令旁人去知会寨主。

“区区毛贼,看清你爷爷是谁了否?”冯老将军对哨塔喊道。

借助微弱的火光,哨兵一看,原来官府矣,遂而喊道:“老东西,区区官府,既敢前来造次,等我统领到,杀你个片甲不留!”

“放肆!我大周天威,岂容毛贼作乱,前来领死!”说罢,搭弓射箭,一箭只穿哨兵首级,众军士大呼:“威武!威武!威武!”

“尔等听好了,速速令你首领前来服罪,尚可酌情处置,否则城门破,鸡犬不留!”又叫军士摇旗呐喊,以壮军威,霎时间旌旗蔽空,战吼滔天,寨中之贼皆胆战心惊。

即至贼首来,一彪形大汉,手持两把开山斧,头戴精钢牛头盔,身着银光鱼鳞甲,他爬上寨楼,见城墙之下敌军不过百,领军者为一皓首苍颜之老头,愤而大怒骂曰:“老不死的,敢袭我营寨,杀我兄弟,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小的们,随我出征。”

寨门即开,黑压压一片贼人冲了出来,其数五六倍于冯将军部,贼首冲于前,他人在其后,或持钢叉,或持大刀,身甲不一,可谓斧钺钩叉,刀枪剑戟样样齐全,可真是一帮乌合之众也。

冯老将军,拔剑一指,曰:“众将士,布阵!迎敌!”,军士训练有素,得令而变化阵型,大盾于前,枪兵居中,弓手立于后,得令而发,其箭如雨,彗彗而落,杀伤一片。

“小的们莫怕,随我冲锋!”贼首呼道。

“逆贼,纳命来!”将军继而搭弓射箭,直奔贼首眉心,只见那贼人大斧一挥,将来箭劈为两段,又抡起右手,将手中大斧掷出。

开山巨斧,约莫三百斤重,斧划长空,如天外陨石,直击军阵前排,三五盾卫皆被击倒,口吐鲜血。

“小的们,敌阵已破,随我突击!”贼首抡起另一把便朝冯老将军劈去。

老将军凝神聚气,汇于剑尖,剑出如风,与贼首斧刃相对而击,只听空气爆鸣,风压逼人,双方都后退半步。

“老东西,有点本事,受死吧。”说罢,贼首又欲再战。

将军心想,自己寡不敌众,纵使自己能一骑当千,然而自己军士则损失过大,又心想世子令其只能败,不许胜,于是下令:“我军阵破,速速撤退!”

军士得将军令,遂而前军变后军,后军夺路而走,其间丢盔弃甲,尽弃辎重。

“老不死,莫跑!!!”贼首喊道,又令其属下追击将军部。

“大哥,这些官兵丢得东西甚好,带我等杀光他们,再回来收拾。”旁一贼人说道。

“善,先追之。”两军遂而一前一后,向山下跑去。

自成见贼人中计,待敌众过,令其部下将先前准备好的薪材置于山腰,纵火以烧之,不时,熊熊大火燃起。

“众将士,听我号令,推!”自成拔剑指挥之。

但见山腰之上燃起熊熊烈火,根根燃木,滚滚而下,霎时间,火光滔天,燃木所滚之处,一片火海。

有贼人察蹊跷,急忙抱于贼首:“大哥,中计啦!后方起火,后路断矣。”

“妈了个巴子,小的们,随我回去灭火!”

将军见火起,即而下令:“将士且定,整顿军威,随我杀回去。”

“是!”众人皆应,又转头向山上攻去。

面对滚滚而来的燃木,贼首左右开弓,将面前的薪木劈为两段,虽能护得住自己,奈何燃木数量巨多,其他贼人死伤大片,其声嚎嚎,身负烈焰,或死于烈焰,或死于木下,可谓人间地狱。

“大哥,官兵杀回来啦!”又一贼人向贼首报道。

“卑鄙无耻,可恼我也,我来处理山腰放火者,尔等摆阵御山下敌。”贼首说道。

少时,一片火海之中,两军短兵相接,老将军拔剑左劈右砍,视敌军如草芥,军士皆受鼓舞,军威大振,继而一鼓作气,势如破竹,贼人本是利益相聚,又没了率兵之人,继而人心涣散,皆作鸟兽散。

将军忽而抓住一贼人,问曰:“贼首何在?”

“将军饶命,大王他去山腰杀敌也。”

“不好,世子危矣!”遂而拔剑,一剑封喉,送贼人上西天去也。

自成与数军士立于山腰,军士见战狂皆如皇子所述,皆高呼万岁,自成拔剑以示皇威,忽见一彪形大汉从滚滚燃木之间左突右闪,一跃而至自成面前。

“保护世子!”众将士立即阻挡与自成与贼首之间。

“世子?原来还有大鱼也。”贼首惊喜,一斧将护卫砍走,其他人见状,皆夺路而逃,此时,只剩自成与贼首二人。

“尔等大势已去,何不速速投降,争取宽待。”自成镇定自若,向贼人说道。

“放屁,投降,岂不是白折我那么多兄弟,我一贼寇,换一皇子,值也。”说罢,便举起利斧向自成劈去。

自成急忙向后躲闪,但仍被斧刃所挂起的飓风吹向林中,撞到一树上,才得停下。

自成忍住疼痛,起身欲逃,但贼人已至面前,一手掐住自成咽喉,将其提起,乃曰:“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带兵打仗,容我慢慢折磨于你!”说罢,手部逐渐发力,愈掐欲紧。

自成忽觉呼吸不得,头昏眼花,急忙胡乱踢于贼首脸上,然贼人不为所动,就在自成感觉自己大去之时已至,忽觉心中有人念到:“姬氏后人,蚩尤复现,容我助你,匡扶社稷!”

只见自成胸口黄龙印破,金光四溢,由胸口而发,光纹蔓延全身,眼放金光,自成也忽觉全身充满力量,继而用手抓住贼人手腕,稍一发力,将贼人手臂折成三节。

“啊......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啊!”贼人痛苦倒地,向自成求饶道。

“为时晚矣。”自成一步一步靠近贼人,只手抓住贼人头部,将其提起。

“祸害国民,当死!”说罢,只见一道道光纹从贼人首级冒出,不时贼人首级炸裂而亡,姬自成也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