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娥?

我不会听错了吧,她不是张亮的媳妇儿吗?

听男人这么说,张翠娥当场死亡,那死了也一个多月了啊。

可是我才见过她,她还借我电话来着。

今天的气温不热,可我后背却被汗浸透了。嘴唇干的都起了皮。

男人看我脸都绿了,便过来扶住了我。

感觉被人扶住,我才安心不少。

叫张翠娥的肯定不少,也许男人说的和我见的不是一个人呢。

毕竟我才见过她,不过事情有这么凑巧吗?都叫张翠娥,丈夫也是环卫工。

“那肇事司机呢?”

我想再次证实下,记得当时老太给我说的是肇事司机跑了,而我见车祸的时候,女司机被挤成三截当场死亡,她...她的头就在立在街上。

“别提了。那个挨千刀的司机,撞了我妈后就跑了,要是他不跑,没准我妈还有救。”

听男人说着,我心里乱成了麻线疙瘩,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因为据他这么说,肇事司机当时是跑了,那我看到的车祸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场。

那也许被撞死的环卫工也不是白天见的张亮的媳妇儿。

男人哭了好一会,烧了会纸钱,又要塞给我钱当补偿,可是我那还敢要啊,这要是第二天再变成冥币,我估计就被吓死了在我推脱下,男人带着歉意开车离开了。

他走后,一股股阴风吹起,把那些纸钱灰烬吹的满大街乱飞。

男人说今天是老太的尾七,街上空无一人,路灯也跟着忽明忽灭。我一个人站在街口,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看着我,不由从后背麻到头顶。

胡乱的扫了下,我就跑到了环卫工人小屋,战战兢兢的待到了下班。

早饭都没吃,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宿舍,看着刚要出门的张亮,我一把拽住了他。

“亮哥,昨天你媳妇儿找你,你知道吧。”

我想确认一下张翠娥是不是他媳妇儿。

“什么媳妇儿?”在一旁的黄伟笑着插嘴道:“他老光棍一条,哪来的媳妇?”

“去你的吧。”张亮锤了黄伟胸脯一下。

我却紧张的抓住张亮的肩膀:“亮哥,你没媳妇儿?你媳妇儿不是叫张翠娥吗?我昨天还见过的。”

听我说到张翠娥,张亮和黄伟俩人都怔住了。

“张翠娥?”张亮赶紧捂住我的嘴:“别瞎说,张翠娥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

“她老公是和张亮同名。也是环卫工,不过他媳妇儿被撞死后就辞职了。”

黄伟也压低声音说:“张翠娥死的很惨的,被撞的飞出去了十几米。你问这个干吗?”

啊!

听到这,我的心都寒了。看来我真的遇到鬼了。

黄伟继续说到:“这件事情别在单位乱说,让胡狗听见可不好。”

“是啊。”张亮也说道:“胡三为了声誉,这事一直不让在队里提起。”

“你也小心点吧老实,我看你人不错才告诉你,包括张翠娥在内的三个负责黄河路的人都没得好死。”黄伟接着说道。

“不得好死?”

嗡我像是被重锤了一下,脑子空白一片。

“是啊,老实。”张亮更是鬼祟的看看周围。把宿舍门关上才说道:“那条街邪乎的很,叫什么不好叫黄河路,你想想黄河路,黄河路。听起来像什么?”

“黄河路...?黄泉路!”

本来我也没在意这街道名字,而且叫黄河路的每个城市都有吧。被张亮这么一提醒,确实挺邪乎。

“对喽!”张亮继续说:“从那条街开始规划,负责的环卫工人都死的不明不白的。都没人敢去,只有你傻小子答应胡三。当时胡三找过我和黄伟,说要多给我们钱,我们都没去。”

我说胡三不让我还钱,还给我的待遇这么好。看来这个黄河路真的有问题。

这个胡狗,坑我坑的不浅啊,当时我就不该答应跟他过来。

“他们都怎么死的?”

我很好奇的问道,这关乎到我个人的安危,我必须得知道。

“可别说了,现在想想我都起鸡皮疙瘩。”张亮似乎还有些害怕的说:“张翠娥被撞死还算正常的,你知道后边俩人咋死的不。”

“咋死的?”我不禁也压低了声音。

“李双保是被淹死的,你说大街上怎么会被淹死人,可是验尸的法医就是这么说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张亮的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别说双保了,曹德钱那不死的更怪吗?窒息死亡,听说是莫名其妙的被掐死的,曹德钱人高马大的,谁能掐死他啊,肯定是沾上脏东西了。”黄伟眼角一抽搐,还挺害怕的样子,不禁拍了拍张亮的肩膀。

“嗨,你小子,说归说,你拍我干哈?”张亮很介意的说:“我又没死。”

说完俩人就出了宿舍。

听他们说完,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宿舍里静的出奇,总感觉身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准备掐向我的脖子。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再一个人呆着。

也顾不得睡觉,我出门就去找胡三,这工作说什么也不能做了。

可刚出了门,就和胡三撞了个满怀。

他看到是我,立马拿出了个信封说道:“这是五百块奖金,提前发给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有事吗?”

我刚要开口骂他个王八蛋,可是看着那个信封我忍住了。谁能和钱过不去啊。

我接过信封,转头回了宿舍。拿出钱,怪只怪自己要钱不要命。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张翠娥再找过来。

干脆,怕她找过来,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先找到张翠娥的老公问清楚再说。

打听了张翠娥老公张亮的家,便买了袋水果找了过去。

他们的家住的村子离市区很远,到他家时都已经傍晚时分。

张翠娥的家院门紧闭,我敲着门喊了两句:“张亮大哥在家吗?”

可是家里没有人回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里边有任何的动静。

难道张翠娥死后,张亮就搬家了?

“张亮大哥在家吗?张大哥!”

我又叫了两声,里边还是没反应。

刚要透过门缝向里看,突然,门里一双眼睛也看向了我。

我被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向后退了两步。

“吱嘎”

木门在里边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里边走了出来,腰里似乎还别着把生锈的菜刀,身上散发着股恶臭,这得有好几年年没洗澡了吧。

“你好,我叫老实,请问这是张亮家吗?”我客气的对这个脏兮兮的人说道。

那人板着脸问:“张亮?你找他干嘛?给钱,不给钱不告诉你。”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动不动的就要钱,看着腰里的菜刀,为了我的安全,也只能掏出一张给了他。

这人接过钱,高兴的都跳了起来,完全像个孩子,这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此时我都后悔给他钱了。

“行,一百,看你给我这么多钱,我带你去。”

我长长舒口气。认钱他倒是认的挺准,脑子还算清楚。

这人一抹鼻涕,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就往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