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女人头像确实是那个女司机,想着刚才流泪的女人头,我心里直发毛,脑子里不断的冒出那个恐怖的画面:断成三节的尸体,发热的器官,血泊里流泪的人头......“这女司机是谁?我手机壁纸怎么会是她的头像,我确定以前没见过她,更别说拍她照片当手机壁纸了。”

我想到这里,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上下拔凉拔凉的,女司机的照片就在我眼前,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都不是幻觉,而是正真的发生过?

这个女人长得是挺好看,但是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也太过诡异了,大半夜也太吓人,我越想心里越是发毛,打开手机设置就把壁纸改了,把女司机的照片删除。

早上,回宿舍睡觉,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发现那个断成三节的女司机,皮头散发的从我的手机爬出来,满是鲜血的让我给她把头接上。

从梦中惊醒,浑身冒出的冷汗都湿了床单,坐起来,努力喘着气平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点开屏幕一看,壁纸竟然是我昨晚删掉的女司机头像。

大大的眼睛正盯着我,长发末端染成了红色,和昨晚血泊中的人头一模一样。

我整个都傻了。

昨晚,我明明把这张照片给删除了,它怎么又出现在我的手机里?难道谁拿我的手机了?

早晨睡觉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床边,难道还有人偷偷把照片发我手机上,然后再设成我的手机壁纸的?

宿舍里就住着我和张亮、黄伟,我住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张亮、黄伟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捉弄我?他们俩也不像那种人啊,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个女司机的照片。

还是说我真遇到了鬼?

越这样想,我心里凉了一大截,没准我真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看了眼照片,我果断的再次按了删除键,再也不想看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孔。再漂亮也不能出来吓人吧。

删掉照片长出一口气,起床就去食堂吃饭。

可是这几天下来我身边总有怪事发生,半夜总有一个陌生号打过来,可是接通了也没人说话,再打过去却显示是空号。

过了几天,我正迷迷糊糊的睡觉,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我的名字。

这几天很累,我睡得也很沉,迷着眼就看向床边。

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眼睁睁的看着我,而且只能看到一个人头。

鬼啊!

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清醒许多,可是那个女人也被我吓了一跳。

“这小伙!吓我一跳,撒癔症啦。”

女人拍着胸脯喘着气,原来这女人不是鬼。我也放下心来。

这女人说她是张亮的媳妇儿,叫张翠娥,也是干环卫的。想借我电话给张亮打个电话。

听女人解释完,我叫着嫂子就把手机借给了她。看着女人,也没听张亮大哥提起过嫂子。

可是她把手机还给我时却笑着说:“小伙子,女朋友挺漂亮啊!”

“女朋友?”

我一个三无青年(无车、无房、无钱。)怎么会有女朋友。

“一看你就疼女朋友,还把女朋友头像设成壁纸。”

我拿过手机,壁纸赫然是那个女司机的照片。

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来,后背又惊出一层冷汗。

不可能!我再次把这张照片删除。之后干脆就关机了。

没一会她就出了宿舍,我分明听到她嘟囔了一句:“这小伙子气色不好,不会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晚上,来到黄河路,打扫完街道往环卫工人小屋走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肯定又是那个骚扰电话。

不对!

我刚想掏手机就想到今天不是把手机关机了吗?

掏出手机,手机却不响了,不过屏幕上居然又是那个女司机的照片。

看着照片,我彻底崩溃,浑身打着哆嗦,头顶只发麻,总感觉黑暗中一双眼睛在我身后默默的盯着我。

虽然我不信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让我怎么能不害怕,这条街太诡异了,我决定明天就找林狗辞职,不能再干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了林狗,还没给说辞职的事,他倒笑眯眯的告诉我,我干的不错,这个月有五百块钱奖金。

听到五百块钱奖金我犹豫了,没几天发工资,还有奖金,纠结了好一会,我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

这天午夜,我正在扫街。路口开过来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中年男人,跪在路口就烧起了纸钱。

又来一个,难道他和那个烧纸的老太一样,也有亲人死这了?

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上去和人说话了,可是视线扫到男人面前时,我傻了,男人的面前放着一张遗像,那分明就是给我纸钱的老太啊。

“你...你是...你是谁?”

我鼓足勇气支支吾吾的问道。

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今天是我妈尾七,你认识她?”

我浑身打颤,冒一身冷汗。

尾七?那,老太死了起码有一个月了,而且当时老太说是给儿子烧纸。那现在这个男人是人是鬼?

“那大娘是不是左手少了根手指。”

“没有啊!”

没准是我认错人了,毕竟我见老太被撞时候过去没几天。

听男人否认,我放心不少,那看来只是老太和他妈很像罢了。

不过他想了下又说:“不过,我妈出事时,左手是被割掉了一根手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天车祸你也在现场?”

听到这消息,我心都凉了一大截。

“车祸?”我怯怯的问道:“大妈是在这条街出的车祸?”

我知道冒昧的问他妈的死法有点不好,但是,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见到那个车祸。

“对。”男人说着又哭了起来:“那晚她非说睡不着要出去散步,结果走这就出了事,还连累了别人。那人当场死亡,我妈是也没坚持到医院。”

没错,记得当时被撞飞的是俩人。只不过当时另一个躺在血泊中看不清模样。

男人哭着一沓一沓的往火里扔着冥币,一些冥币没烧完就飞的满街都是。

我拿着扫帚呆在了原地,倒不是因为要打扫,而是我想我是真见鬼了。

“师傅对不起啊。”男人也看到满街的冥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环卫工人都是好人,要不是那晚在这扫街的阿姨搀扶我妈过马路,她也不会和我妈一起被车撞。”

“那晚?环卫工人?”

听男人说法,难道当时和老太一起被撞死的是一个环卫工人?

我也没听说公司里有谁被撞死啊?

“那个环卫工叫什么?”我好奇的问。

“好像叫张什么!我记得她老公也是干环卫的。”

他想了下说道:“哦,对了!叫张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