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瞅瞅侯三,喊走。

“不行,干啥就这样便宜他们了,简直是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柳三,你敢冲着太阳说话吗,黑的都能说出白的……啊,不对,这是大晚上,没太阳,那你冲着月亮说,你是怎样害人的,我们为啥要破你局,你当着柳老现眼的面,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没完。”

侯三是蹦高高跳骂,转回头又对着我说道:“白大哥,不能这么轻饶了他们,他们把我关在那鬼轿子里一天多时间呢!”

“啥叫现眼?”我瞅瞅侯三问了。

“嘻嘻嘻嘻嘻,就是丢人的意思,我骂这老犊子呢。”听着我问,侯三眯个小眼睛笑了。

“既然你把人都给骂了,也算解了气,走吧。”我瞅瞅他,转身往回走。

“不成,我这人天生就受不得气,更受不得别人诬赖我,柳现眼,你今个要不把这件事给我摆明白喽,就是没完,没完!”侯三是反手拉住我胳膊,说啥都不走。

“好,那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呵呵呵呵呵……我倒是喜欢这侯三的真性情,走吧,前方镇子上有个小酒馆,咱们坐那边吃边聊,我请客。”柳忠奎瞅瞅我们两,笑呵呵的一挥手,那些红衣服的人飘飘悠悠的抬着红轿子走了。

“你请客……好好,那咱们把话说清楚,我可不能白受这冤枉气,这口气要是不讨回来,我得憋屈死!”侯三一听,这回顺溜的往回走了。

是一路上嘴巴不停,把我们怎样在路上遇到柳三设局害人的事,都给抖落出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柳老犊子,你还有什么说的,难道我们做的不对吗?”

随着这满嘴叨叨的讲述完,侯三很硬气一声大叫道:“天下不平事,自有天下人管,你教导门徒无方,我们替你教训他,有什么错?”

“结果你是不分青红皂白,偏信这柳三的话,把我给抓起来受委屈,你说这个事咋办吧?”

“你要说,你们整个柳木门人都是这个逼样,我无话可说,白大哥,壳他们!”随着这骂骂咧咧说完,侯三叫喊我壳他们。

“啥叫壳他们?”我一听,又问了。

“哎呀,就是修理他们,揍他们。”听着我又问,侯三哎呀一声道。

“呵呵,年轻人,你这骂也骂够了,是不是该歇歇了?”

而那柳忠奎老头又一声呵呵笑道:“老朽有错,自然会给你赔礼道歉,咱们一会儿酒桌上说话。”

“师父,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你要信我的才对,我是你徒弟,他们是外人!”跟在后面的柳三一听,叫了。

“住口,你也回去吧,回去面壁思过,等我到家再决定怎么惩罚你!”随着柳三说话,柳忠奎一声很厉声喝喊道。

“师父……”柳三一声叫。

“回去!”柳忠奎又一瞪眼睛,柳三消停的回去了。

“你给我注意着点,柳三坏小子,哪回再碰到你,我把你屎给你打出来。”随着柳三离开,侯三又蹦高高骂上了。

“你好像比程宝还欠!”我瞅瞅他,想起程宝来了。

也不知道程宝咋样了,回没回表妹家里。

“额,程宝是谁?”侯三问我道。

“我兄弟。”我回了他一句。

“奥,那跟我一样,我也是你兄弟,嘻嘻。”侯三又眯起小眼睛笑了。

“二位年轻人,倒不知二位是出自哪门哪派,恕我老头眼拙,竟没有看出来?”随着走到一条砂石路边上,老头问我们了。

“没门没派,我散人一个,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侯三一听叫嚷道:“至于我白义大哥嘛……对了,白义大哥,你哪门哪派的,我也没看出来?”

“阴山道法门派。”我一听说道。

“阴山道门的人……怎么可能,江湖上不是传闻,那阴山道门派,都已经绝迹江湖几百年了吗?”柳忠奎一听,很惊讶一声叫道。

“奥,我是无意间得了一本阴山道法书籍,自学了其中的本事,所以自封为阴山道法门人,就这样而已。”我一听,也没做过多解释的说道。

“可我看你刚才破我鬼王轿的本事,倒有点像阴潭门的手法?”听着我这说,柳忠奎很惊人的提到阴潭门了。

“怎么……你认识阴婆婆?”我一听,叫问了。

“不认识,倒是听说过,说她是阳界大阴司,执掌着阴潭门祖之位,专门管江湖中的不平事,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着我这问,柳忠奎一声说道。

“什么……阳界大阴司,在哪呢,那我得见见?”侯三一听,大叫了。

“应该是真的吧,但也不至于像传说中的那么玄乎,只是一个孤独的老婆婆而已。”我一听说道。

什么阳界大阴司,又阴潭门祖的,只不过是一个孤零零存活在世上的老人。

“呵呵呵呵呵……这俗话说,窥一斑而见全貌,年轻人风轻云淡之间,说的全是惊人之语,老朽我见识了!”随着我这说话,柳忠奎又一声呵呵笑道。

“啥玩意风轻云淡的……柳老犊子,说白话,别拽词,欺负你小爷我听不懂咋地?”随着老头这说话,侯三又骂上了。

我皱眉瞅瞅侯三,忍不住说他了“侯三,做人要有个度,别张嘴就骂人,不管你对这个人尊重不尊重,但起码要控制一下自己嘴巴,别忘了那句老话,祸事往往都是从嘴里出来的。”

“我……”听着我这说他,侯三语塞了。

“呵呵呵呵呵……一个人的心胸,注定了他的格局,白义,一看你就是个不俗的人。”柳忠奎在一旁又笑了。

“多谢您夸赞,但柳大掌门人能面对不停辱骂,还能笑出来,这份心胸,恐怕是没有人能赶得上吧?”我一听,不软不硬的回敬他一句道。

“呵呵呵呵呵……错,就是错了,既然做错事,受人辱骂几句,也是应当的,谈不到什么心胸。”老头一听,又笑了。

“你看看,就是这么回事,那把我给困在阴不阴阳不阳的黑暗当中一整天,还不许我骂几句啊?”侯三一听,又说道。

“好了,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二位年轻人赔罪,走走走,前边亮灯的那房子就是了。”随着走到一个不大的小镇子上,老头手指路边一个亮灯的小酒馆,走进去了。

店老板打着哈欠趴在柜台上,瞅着我们进来,很慵懒神色站起身,问我们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吃饭,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老头喊着我们坐下同时,吩咐那店老板道。

“好嘞!”店老板答应一声,往后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