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保镖太弱了,以后晚上还是我来给您当保镖吧!”

闵清音望着薄凛,诚恳请求。

摆脱莫殷司的另一个办法,就是与薄凛扯上关系。

尽管这种办法无异于与狼共舞,那也好过和闺蜜的未婚夫纠缠不清。

薄凛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太特别了,明明特别素淡的一个人,可那双黑瞳却特别的亮。

她的外形明明乖巧清纯,可专注的时候却有一种狼一样的攻击力,不可谓不矛盾。

薄凛那双狭长而又阴邪的眸中,渐渐地浮起兴味。

一直未说话的莫殷司在此刻突然开口,淡淡地说:“薄少,我的女人不懂事,抱歉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她是他的女人。

什么他的女人!他无非是不想放手,想把她控制住继续拿她取乐开心罢了。

“她主动要到爷身边来的。”薄凛看向莫殷司,眸光残戾,没有打算要放手的意思。

莫殷司的脸,一点点从黑暗中露了出来,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烟,“啪”地一声点燃。

烟雾顿时又模糊他的面容,那双沉眸却能轻易地从烟雾中令人感知到危险。

“我的女人没教好,我会好好管教的。”

语气漫不经心。

薄凛微微眯了眯眸,没有说话。

莫殷司命令道:“过来。”

闵清音见薄凛不表态,知道他不打算再插手。

而她如果没得到薄凛的庇护,在这一刻惹怒莫殷司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她没有遮掩脸上流露出来的失望,站起身走到莫殷司的不远处站定。

他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失望,烟雾后的幽眸,又凛冽了几分。

薄凛点燃一支烟,抬起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冷嗤道:“舍不得就别带出来玩儿!”

莫殷司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说:“小东西野得很,没管好怕伤到薄少。”

薄凛笑了,问道:“爷是那玩不起的吗?”

莫殷司撩起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笑,说道:“这不也担心薄少一怒之下,给我玩坏了,毕竟得到这么一个心爱之物,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罢,他站起身,看着薄凛说:“下次,把她教好了,好好陪薄少玩!”

薄凛抬手,随意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莫殷司步伐凌厉地走出包厢。

闵清音跟着他向外走,出门的时候,她转过头,冲着薄凛勾起一个摄魂夺魄的笑。

薄凛眯了眯狭长的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莫殷司走出一段距离后转身看她,阴恻恻地问:“为了摆脱我,宁愿让薄凛玩儿?”

“没错。”闵清音毫不掩饰道。

莫殷司冷冷地问:“不知道薄凛玩人必见血?”

“知道。”闵清音清丽的瞳迎上他,毫不畏惧。

“那还去找死?”莫殷司的语气带了些不善。

闵清音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妈的情况,那你就应该知道宋嘉仪对我的恩情,不管我怎么不堪,都不能和她的男人扯上关系。”

莫殷司讥诮且轻蔑地说她,“蠢货!”

他转身,进了另一间包厢。

闵清音犹豫了片刻,跟着走了进去。

包厢里热闹非凡,莫殷司一进来,安静了不少。

陆流看向他问:“莫少,怎么样?薄少吐口儿了吗?”

莫殷司坐到沙发主位上,眸光暗沉,气势森冷。

显然事情并不太顺利。

陆流没再问,看向侍酒猫女斥道:“傻站着干什么,倒酒啊……”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啧”了一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清纯小伴娘啊!”

闵清音没有说话,主动蹲下为这帮人渣们醒酒。

莫殷司锐眸半垂,睨着她动作娴熟地醒酒,若有所思。

闵清音只觉得锋芒在背,被盯的十分难受,她动作规范,强迫自己不能乱。

几杯酒倒完,她暗松一口气,站到了角落里,毫无存在感。

陆流看向莫殷司说道:“莫少,薄少那边行不通的话,只能找孙老板了!”

莫殷司突然抬眸,往角落里的闵清音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闵清音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她往黑暗中又缩了缩,明亮又富有侵略性的冷眸看了陆流一眼。

这个男人,是莫殷司的心腹。

“你们先出去。”莫殷司淡淡地说道。

陆流站起身摆了摆手,一屋子人瞬间走了个干净,就连保镖们都退到门外,关上了包厢门。

刚才还喧嚣热闹的包厢,现在只剩下莫殷司和闵清音两个人。

“过来。”莫殷司声音薄冷地命令道。

闵清音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了他目光直视45度不远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非常有讲究的,既没有对立感,距离不远不近,防备不失礼貌。

莫殷司看着她,问道:“宋家的新闻看了吗?”

莫氏注资宋氏,这是刚刚发生的一件事情。

闵清音答道:“看了。”

“你说我现在撤资会发生什么?”莫殷司那双冷酷的眸中,浮起一抹兴味,残忍又狂狷。

闵清音看着他,清冷的眸,咄咄逼人起来。

莫殷司喜欢她的这个反应,他坐姿更加闲适,敲了敲木质沙发扶手,强调道:“所以你妈的命在我手中,当然现在还有你闺蜜会不会家破人亡。”

“你想我做什么?”闵清音快速问道。

“帮我达到各种目的,或是当我的情妇,你自己选。”莫殷司姿态闲适,语气随意。

闵清音毫不犹豫地说:“我选第一个。”

很显然,她的首要目标就是陆流说的孙老板了。

莫殷司毫不意外,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光审视又玩味。

她仰头看着他,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

他突然抬起手,闵清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莫殷司讥诮地勾勾唇角,放下手,步伐从容凌厉地走出去。

闵清音心底长长松了口气,她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他离开的门口,渐渐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她能帮他,也能毁了他。

午夜时分,薄凛步伐懒散地走出来,坐上车换场继续玩。

躲在黑暗处的闵清音走出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从头黑到脚,像个鬼魅一般地盯着薄凛离开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