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钰彬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才反应出沈谦山是谁。
“他不是一位风水大师吗？我们是听到别人介绍，让他来家里看看风水，让我们能走运一点，没有其他想法。”
常欢挑了挑眉，“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莫钰彬点头，苦笑道：“你以为我们是从他口中得知龌猥的制作方法？”
“不然呢？”常欢反问，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们是从哪里得到龌猥的制作方法？”
“一次意外。”莫钰彬抬起头，陷入了回忆，停顿了半分钟才开口，“一年前吧，我和如淋一起在外面逛街，逛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家。走到半路上，遇到一个小乞丐，问我们要钱。那天如淋的心情很好，就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递给他。”
常欢皱眉，赵如淋是一个这么大方的人？对小男孩这般怜爱？
不对，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说不定是为了摆拍，故意交给狗仔队看的。
这样她的形象更加丰满，得到无数人的夸奖。
有时候，慈善事业，也是一种事业。
只听到莫钰彬继续讲述，“那个小乞丐显得很兴奋，从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转身就跑了。我们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把那本书捡了起来。”
常欢已经猜到了结果，“里面有龌猥的制作方法？”
“对。”莫钰彬坚定地点头，“而且写的特别详细，连每一个步骤怎么做都标注出来了。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但是，赵如淋她看到可以青春永驻的方法后，显得特别激动。不过，看到要用小孩子的身体时，她还是犹豫了。”
常欢嗤笑：“那是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吧？后面她不是下了狠心吗？”
莫钰彬被说的有点难堪，垂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当时确实不敢想，也不敢做。犯法的事情没有人敢做。可是，随着一个个医生肯定的话语，赵如淋受不了退出亮丽的舞台，一次又一次的翻动那本书，直到半年前才开始下了决心准备。”
竟然那么早。
不过，仔细想想，她要先沟通梁芊芊这个炮灰，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说服。
“那本书现在在什么地方？”常欢问道。
“一直是赵如淋在保管，具体放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莫钰彬摇了摇头。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常欢还是很失望。
他以为可以从莫钰彬口中得知沈谦山，谁知道根本不是他。
将莫钰彬这番话和真正的张雅对一对，就知道莫钰彬是不是在说谎，也可以看出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沈谦山。
常欢站起身，“希望你今天说的都是实话，将来，好自为之。”
莫钰彬的未来他不关心，也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事。犯下了错误，警察会处理，会给死者一个合理的公道。
只是，按照莫钰彬的说法，应该是有人故意将一本详细记载龌猥制作方法的书交给了他们，用上面可以让人变美的方法，实施犯罪。
背后的人隐藏的很深啊，在一年多就在谋划此事。
他回到了店铺，就看到两个女人在店里等着他。
宋思琪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常欢，你去哪里了呀？我们等你好久了。”
“找我有事？”他看向赵婷，笑着问。
赵婷起身，感激的道：“常师傅，这次谢谢你保护了我儿子，真的谢谢你。”
“我没做什么，真正保护他的是你。”常欢笑着摇头，对这位淳朴的母亲由衷钦佩。
或许她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可至少没有触碰底线。
赵婷苦笑地摇头：“我这个母亲不称职，看到他爸爸去世以后，我就觉得带着孩子生活特别困难，在很多人的劝说下，狠心的抛下他。我这么做太自私了，太不负责了。”
宋思琪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根本不懂里面的深沉含义。看到赵婷流下了眼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常欢安慰道：“你丢下他确实不对，可也有你的苦衷。最主要的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赵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抿着下唇道：“我准备带他离开，带他和我一起生活。至于我现在的丈夫那边，他是一个贴心的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常欢点了点头，“能一起生活当然很好，孩子失去了父亲，不能再让他没有母亲。”
“谢谢，真的谢谢你。”赵婷再次感激，如果这次不是常欢，她的孩子可能就死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到他面前，“常师傅，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请你收下。”
“不用了。”常欢连忙推辞，他虽然也很缺钱，但是跟赵婷比起来，他勉勉强强算是一个有钱人。前段时间才在吴建勇那里敲了五十万，足够花很长时间。
再说了，他们这一行，只要嘴巴会说，能力够强，根部不缺钱花。
他再次讲钱推了回去，摇着头道：“你在外转圈不容易，如今又要多加一个孩子，你把钱收回去吧。”
宋思琪也很钦佩赵婷，笑着劝道：“你就把钱收回去吧，他认识的有钱人很多，要赚钱容易的很。”
常欢这就不答应了，他除了认识一个陈艾有钱人，还认识谁了？
赵婷见他坚决不要，也只要作罢，再次道了谢，就离开了。
常欢进洗手间上了一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宋思琪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就开始赶人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宋思琪谁纠结了很长时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听到他主动问出这句话，立马硬着头皮起身，“我想在你店里打工，你让我留下好吧？”
“在我店里打工？”常欢扫视了一眼四周，轻笑着道：“我这么小的店铺，要不了那么多人，也养不起闲人，你还是走吧。”
“不，我不是闲人，我可以帮你打扫卫生，招待客人。你只需要包吃包住就行了，不需要开工资。”宋思琪忙着说。
“不用开工资？”常欢挑眉，天下还有这种好事情？
宋思琪点头，“我做演艺圈的时候还有不少存款，我只需要有个吃住的地方就可以，不用开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