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禹龙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走阴入体的不是我,咱也没有透视眼,不过,王玄的脸色很快就难看起来了,显然的,对方有两把刷子,让这个茅山弟子吃了亏。

看他额头遍布汗水,我让刘误去取一个铁盆过来,往里面扔了一堆火黄纸点火燃烧,随后将王玄的中指划破,抹一缕血在桃木剑上,将桃木剑扔进火盆,眨眼间,桃木剑就被烧成灰烬了,而王玄那边,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桃木剑,对付起那夺舍的女子,要轻松很多。

大概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我扭头看去,刚刚烧的那一炷香,到现在才烧了一半,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不应该这么慢的。

刘误夫妻二人就问了:“小师父,这,这没什么问题吧?我看这位师父的脸上都是汗,不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茅山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败,论道行他可能不如我,可要比道法手决他可比我厉害多了,毕竟是专业人士,从小就学这玩意儿的,和我这种半路上途的不一样,没了法器,单手对邪祟我可没他厉害。”我说的这是实话,各大门派的弟子从小就接触道经,手决,道印这些东西,和我们这种民间散学派的阴阳先生不同,不过,说这些他们也不懂,于是我便耸耸肩又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这样,你们去找几只大公鸡过来,要活的,最好是五花鸡,就是那种毛色花花绿绿的公鸡,给围在门口,用一个箩筐盖住。”

“好”蔡佳丽赶紧去照办。

我一看外面的天色也很晚了,不知怎的,心里竟乏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踏实,天真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以为我是担心王玄,便安慰道:“不用担心,就算他不敌对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作为茅山弟子,保命手段还是有的。”

我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我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像发生什么了一样,这样,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看看鬼面人是不是有什么动作了。”

天真点头,拿出手机就播了过去,她开了免提,所以我能听到那边的声音,接电话的是张超,电话一通就听到他那粗糙的声音,说道:“喂天真姐,咋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怕被小非知道吗?你不怕我还怕呢。”

天真喝道:“别贫嘴,我问你,家里有情况没?你们都在干嘛?”

张超如实交代道:“我在医院和九叔下象棋呢,雪儿和小雅上街去了,瑶瑶在大小姐那边照顾她,袁野夜班,上班去了,韩师叔有事要去茅山一趟,刚才也离开了,猫大胆还在这里,韩师叔想带它一起走,它还不愿意,跟雪儿上街去了,至于丰伟,这小子天黑就没见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浪了,我估计是去外面做点散活了吧,这段时间他都在找工作呢。”

听到张超说的这些,我心里那种感觉还是没消失,于是我便冲张超喊道:“大狗,打电话给丰伟问一下他在哪,我心里有点慌慌的感觉,我怕你们那边出啥情况了。”

张超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能出什么情况,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全真了吧?怎么样,拿到尸花没?”

“还没去,在山下有点事要做,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他那边要没事的话就给我回个信息。”

“好勒。”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张超就发消息过来了,说丰伟在外面做活儿,闻言我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接着,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一看那柱香快没了,立马画一道驱邪符贴在王玄的额头上,防止邪祟入体,也防止邪气作祟。

而,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蔡禹龙的身体里飞出,直接从窗户那里飞出去。

我和天真对视一眼,二人立马起身,我朝刘家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看好王玄,我出去一趟。”

他们看不见那金光,只是被我们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师父,不……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吧?你们都离开了,我们在这里没危险吗?”

“没危险的,放心吧,门口的鸡能防范那些脏东西。”

我和天真跑出屋外,她闭上眼睛感应那道金光的方向,然后指着左边的方向说道:“在那里。”

我两一路追去,追进了一家人来人往的超市,这里人很多,天真感应到那团金光的气息,便领着我往楼上找去,这超市得有七楼那么高,我两上到六楼的时候,天真就皱了皱眉头说道:“在天台。”

“咋上去?”人多眼杂,我两又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人家肯定不能让我们上去。

不过,天真可是鬼妖,有的是办法,只见她灵机一动,右手掐了个兰花指,对着空气一弹,一道阴气迸射出去,环绕到每个人的眼前,用通俗易懂点的话来说,这招叫鬼遮眼,如此一来,这些人就看不见我和天真了。

我两从楼梯上去,一到天台,就看到那天台前段的地面上盘腿坐着一个女人,她嘴角还有血迹,猛的睁开眼睛,看向我和天真,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们能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我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女人身穿黑色皮衣皮裤,一头长发下,那张脸上布满了黑纹,她阴森森的看着我们:“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找得到我的。”

然后又诧异的看向天真:“你,你不是活人,一个道家弟子,和一个邪祟走在一起,呵呵,可笑,你们道家不是口口声声说人鬼殊途吗?”

我打了个哈欠,朝她走去:“那佛家还说不吃肉呢,后来不也流了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开个价吧,让我离开,井水不犯河水。”女人也许是有了一丝危机感了,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