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罗承晖让仆人打开第三个盒子,一件红光璀璨,夺目生辉的四尺长剑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柄剑比一般的剑要长一尺,造型古朴简单,外形没有华丽的包装。整把剑散发出一股雄浑厚重的气势,如山岳倾倒,气势冲天。

“好!好!好!”

宁费俞见了这把长剑,顿时连叫三声好,激动的两只手都在微微发颤,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件宝器。

“罗大师,这不愧是宝器啊!这一股气势都比凡器强出千百倍,”他满怀惊喜的大声说道。

罗承晖忽然抬眼一笑,对面这三位大师也都嘴角微微扬起,欣喜的连声称赞。

“宁家主,这件宝器,想必不用我们过目了吧?这股气势,都足以证明它的不凡之处。”

“没错,这件宝器轻盈灵巧,正好适合你家闺女。”

“嗯,有道理,罗大师以十五万两黄金卖给你,已经是人情价了,这等没事,宁家主千万不要错过。”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他,宁费俞心思大动,毫不犹豫的点头。

“罗大师果然德高望重,大师能给我这个面子,我十分荣幸!”

宁费俞激动的站起来,恭敬地说道。

“宁家主何必言谢,”罗承晖老气横秋地坐在那,沉声道。

“宁家主为人,禄安城内人尽皆知,所谓好马配好鞍,宝刀赠英雄,这柄剑,给你家正合适。”

他这么一说,宁费俞更加高兴了。

德高望重,声名显赫的罗大师竟如此看重自己,怎能不兴奋?

“好,罗大师请稍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取钱!”宁费俞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宝器买下来。

就在这时,宁燕雪端着一个茶壶进来了。

“爹,你先坐会儿,陪大师聊聊天,不着急买,”宁燕雪笑吟吟地说道。

“嗯,小女言之有理,”罗承晖笑着颔首。

宁费俞亟不可待地想要拿下这件宝器,哪里等得及,于是摆摆手,道:“没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货都验完了,哪有不给钱的道理?难得罗大师如此看重我,我岂能拖拖拉拉?”

他说着立马转身走出客厅。

当他刚好一只脚迈出门槛时,忽然听到宁燕雪大叫一声:

“爹!这宝器和匕首怎么腐蚀了?!”

宁燕雪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纷纷站起来。

只见那把剑和两把匕首,竟滋滋的冒出一阵烟,宁燕雪刚悄悄地把盐水、甘柠汁、落云霞水混合的水倒在上面,竟一下子出现这种情况!

就像受到侵蚀一样,宝器和凡器的表面都融化了,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层黑色的,锈迹斑斑的内层。

“啊?这……罗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宁费俞看到这一幕懵了,惊恐的回头问道。

罗承晖眉头一皱,顿时满脸怒色,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那三位大师也都慌了,面面相觑,脸色非常难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罗承晖突然大声怒喝,声若惊雷,把宁燕雪吓了一大跳。

他粗暴的强行夺过天手里的茶壶,打开盖子一闻,脸色瞬间铁青!

“消金水!”

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大脑,气得咬牙切齿,紧紧的抓着茶壶。

“一定是刚才那小子,竟敢坏我好事!”

宁费俞还不明所以,满肚子疑惑的问:“罗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件宝器,怎会变成这样?”

啪!

罗承晖怒不可遏的将茶壶摔在地上,愤怒的大袖一拂,怒道:“都是你女儿干的好事!”

“定然是刚才那小畜生指使她这么做的,这水会破坏宝器和凡器!”

“小丫头,你上当了,那小子故意让你弄消金水,好好的一件宝器,现在竟成了废品!”

他愤怒的呵斥宁燕雪,一开口就把责任推到秦刻头上。

宁燕雪一皱眉头,有些不相信,道:“罗大师,我看是你的宝器和凡器有问题吧?”

“住口!”

砰!

宁费俞气得一掌将桌子击碎,整个人气到发狂!

“还敢把责任推给罗大师?我看你是被那小子迷了心窍,着了他的魔!”

罗承晖昂首挺胸,背着手,冷声道:“宁家主说得没错。”

“那小子肯定是被我批评了几句,心里不舒服,于是利用燕雪的无知,兑了一壶消金水。”

“他肯定是想故意破坏宝器,然后找借口,说是我的宝器不行,然后名正言顺的把责任推给我,诬陷我。”

“此人真是好深的心机!”

宁费俞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凶狠的如暴怒的猛兽,若不是自己的亲女儿,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价值十五万的宝器,竟被一壶消金水给整废了!

那可是十五万两黄金,不是十五万两银子!

“宁家主,此事与我无关,”罗承晖愤愤地转身。

“宝器我已经给你,你女儿愚昧无知,被那小子教唆,现在破坏了宝器,我也无力回天。”

“今天不管你买不买,这赔偿是少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

宁费俞又气又恼,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罗大师,您能不能想办法补救一下?”

“哼!”

罗承晖重重的哼了一声,“谁让你女儿无知?”

“那小子唆使她破坏宝器,这是他和你女儿的责任……”

啪,啪,啪……

忽然,门口意外的传来一阵掌声。

“罗大师不愧是大师,果真巧舌如簧,”这时,秦刻冷笑着走了进来。

“若今天我不进来,这顶破坏宝器的罪名,恐怕真要扣在我头上了。”

宁费俞一见到他,顿时勃然大怒,道:“竖子怎敢污蔑罗大师!”

“你挑唆我女儿破坏宝器,还敢言之凿凿的推卸责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今天你若不赔我一件宝器,我让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罗承晖目光微冷,脸色淡然,一副超脱世外,与我无关的样子。

另外三位大师,也沉默不语。

秦刻看着他们四个,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罗承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无论他说什么,宁费俞都会相信他。

他说宝器是秦刻指使宁燕雪破坏的,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

秦刻知道,现在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宁费俞压根就不听。

“好,既然罗大师和这三位大师,都笃定的认为责任在我,”他淡淡的说着。

“也罢,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