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县令,一点官威都没有,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得这居巢令的,我看正如传闻,不过就是鲁子敬推上来的傀儡罢了”此大汉说话语气很重,声音也不小,虽然刘岩悯和他离了几桌,但是却也能听得见,而周围的人也亦然听在了耳里,突然间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一脸嫌弃的盯着他,而他也发现了周围这些不善的眼神。

不等刘岩悯开口,刘岩悯身边的护卫已经一脸怒气的直视着大汉这边,一个护卫更是厉声质问道“你乃何人,胆敢如此侮辱我家大人”。

大汉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如果谩骂县令,周围的百姓应该会偷笑,可是此时却是正好相反,周围的百姓不但对他一点感激之色都没有,相反还一脸怨气的看着他,不过面对一个护卫的质问,大汉却没有一点担心,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刘岩悯这个方向,大声自报家门道“好说,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甘宁甘兴霸是也”。

刘岩悯正在喝茶,突听得甘宁的自报家门,差一点被呛个半死,一口茶从喉咙里喷了出来,然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甘宁这个壮汉,说实话这和刘岩悯一直心中所想的甘宁出入也太大了一些,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因为书中对甘宁的记录太少,不过刘岩悯却是对甘宁的那种构想太过粗暴,可是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书本这个东西,也并非绝对,至少在见到甘宁之后,他才知道书本误人。

刘岩悯的举动,似乎有那么一丝的过头了,原因无他,刘岩悯好说也是一县之长,虽然在这个时代一个县令的确算不得什么,可是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那也算得上个大官了,毕竟这居巢境内的事,暂时也还是由他在总管,可是为什么被眼前一个汉子,弄得如此的狼狈呢?大家不禁的疑惑的打量起了甘宁。

甘宁眉头一皱,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位县令大人,今日来到居巢,无非就是听说居巢这客来居的酒菜不错,所以约了友人过来尝尝新鲜而已,只是自己性格爽朗,从来没有去附和过谁,说话刚直,可是即便如此这个年轻的县令也不必这样吧!难道自己曾经和他认识不成?可是很快甘宁就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印象之中,真的并不认识这个叫刘岩悯的县令。

就在大家好奇的时候,刘岩悯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周围的人更加吃惊,只见刘岩悯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起身慢步来到了甘宁的面前,然后以大礼行之,并恭敬谦卑的对甘宁说道“久闻公之大名,今日得见乃人生一幸,既然如此得缘,悯想借此请公到二楼一续,不知道公可愿往”。

客来居的二楼,是不对普通百姓开放的,也就是说不达到一定地位身份的人,是不能够上去的,而刘岩悯之也不是不能去二楼,只不过他知道酒楼的重要性,天下事、家里事只有在这大堂才能听得那趣闻,如此刘岩悯一般来都会坐在大厅,目的就是听听各方的消息,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电话、电脑,一切都是靠南来北往的商人,还有就是自己的手下前去打探,刘岩悯现在不过领军两三千人,暂时算不得什么诸侯军阀,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是靠商人流动所带来的信息,至于准与不准,那就只有具体分析而已。

甘宁从蜀中出来,因为自己的性格,其实在军中也颇不得志,而且除了几人以外,很少会有当官的对他行如此的大礼,更不用说邀请自己做什么,自己在荆州军这个体系里,其实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虽然刘岩悯官职不高,可是和自己比起来,却又是比自己高一些,只不过刘岩悯是文官体系,而自己是军人之身而已,其实现在甘宁如果到了地方上,也不过就是一个都尉罢了,刘岩悯完全不必如此,甘宁虽然蛮狠,但是却知道以礼还礼,所以也没多想,当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家见刘岩悯都如此尊重这个甘宁,前面的不痛快自然也就放下了,而且现在的甘宁已经是刘岩悯的贵客,居巢的百姓自然也就不再用仇视的目光看着甘宁,自然的等到刘岩悯和甘宁上得二楼后,大家也就不再关心此事了。

这边二人上得楼来,酒店的老板亲自来做了接待,因为他已经看出刘岩悯这根本就是当甘宁是贵客一般在接待,所以他打开了刘岩悯专用的包间,然后命人上好酒菜,这才领着人退了出去,至于护卫和甘宁的朋友,只是被安排到了隔壁的房间,同样酒菜伺候着。

甘宁其实到现在都是停蒙13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已经用尽了脑袋,都没有想出刘岩悯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交集,就更别提什么叙旧不叙旧了,再加上自己是属于军队,刘岩悯这么邀请自己,到底意欲何为,这让甘宁的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再加上甘宁本就是那种直爽性子,从来到二楼,就几次欲出言询问刘岩悯,可是酒菜没有上齐,刘岩悯却是示意他暂时不要多问,这让甘宁十分的不爽,终于熬到左右退去之后,甘宁是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开口就向刘岩悯问到。

“刘大人,宁回想过多次,却并不认识你,不知道刘大人今日这是唱得哪一出?”。

甘宁的话很直白,我都不认识你,你这又是包房,又是酒菜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岩悯呢!到也不急,只是端起酒杯,示意要与甘宁干一杯,可是甘宁是那种牛脾性,他现在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又哪里会和刘岩悯碰杯,场面一下有些尴尬。

可是现在谁也没有刘岩悯心里高兴,因为千金易得,是一将难求,甘宁是什么人物,或许现在大家都还不了解,可是后世来的刘岩悯却十分清楚,而且虽然甘宁的描述上有些出入,但是性格上,刘岩悯已经发现,书中所写出入却不大,甘宁虽状,但是五官却十分的清秀,而且并不是书中所说,什么一脸凶相,那些估计是写书的人,胡乱写的而已,刘岩悯死死的盯着甘宁,生怕他跑了,见甘宁不肯举杯,刘岩悯倒也不急,先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然后才对甘宁解释说“公多虑了,你的名声我可是久闻已久,这可以追溯到锦帆”。

‘锦帆’甘宁眉头一皱,虽然自己曾经做过锦帆贼,可是这段故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现在毕竟名声不显,身份也十分低微,所以外人一般是不会得知的,甘宁心下犹豫,难道自己曾经和这县令结过怨不成?可是很快甘宁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这个时候能够当官都要举荐,可是很明显如果是布衣的话,是很难能够做官的,可是在甘宁印象中,却根本就不认识刘岩悯这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