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怪怪的?

首先,原本务必需要参加宴会的杜新明居然因为临时有事儿缺席了,然后就是昝喜川悄悄的跟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今晚上这顿饭不会太平。

当时我以为他是在跟我瞎扯淡呢,后来还真被他给说着了,大家酒醉饭饱的时候停电了,紧接着遇到了狙击手偷袭,而这仅仅只是个开胃小菜,竟然连李思通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被人用炸弹给炸死了,昝喜川可不是算命的,也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可他却平白无故的说那样的话,要么他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么他就真的是乌鸦嘴。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昝喜川不是个逗比,即便偶尔调皮一下,那也只是他的性格使然,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相可能偏向于前一种,另外,车子爆炸之后,我跟上官轻可是先一步赶到的,他穿着拖鞋在后面慢了一拍也能理解,甚至他后面阻拦上官轻过去查看也能理解,可正是这些能够理解的背景下,反而令人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当然,这种感觉完全是在他此前乌鸦嘴以后,否则我也不可能想这么多。

思来想去,心里面跟猫爪的一样,索性就给昝喜川再次打个电话,准备当面质问他,然而,这次他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我心里面郁闷不已,瞧着小隐已经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我了,只好脱掉衣服躺在了她的身边,她这才挪到了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静静的望着我。

“还在想晚上的事情吗?”小隐自然看出来了我的烦恼。

因为小隐跟李思通不认识,而且并不了解现在的局势,所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既然人已经死了,想再多有用吗?”小隐瞧见我不语,对我出言安慰。

我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叹息了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罢了,世事无常啊。”

说完,我便紧了紧她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眠,几乎是在烦躁的心理下熬到了天亮,并且第一次真真的感受到小隐是怎么从我身边消失的。

小隐消失后,我从床边坐了起来,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一连抽了三根烟,直到门外传来了黄安慧踏踏的脚步声,我才将烟头给掐灭,进卫生间洗漱。

一大早便独自开着车前往guo安大楼,刚巧碰到了一脸疲倦的昝喜川依旧穿着昨晚上的行头从guo安大楼里走出来,瞧见我后他下意识的想避开我,却被我给截住了。

坐在我的车子里,昝喜川抿了抿嘴,朝我询问道:“啥事儿??”

“别跟我装蒜,李思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切入了主题。

“李思通?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昝喜川一脸狐疑的望着我。

“我茅山派有一种法门,是可以跟阴间那边查询一个人是生是死了的。”这话完全在扯淡,茅山派术咒虽然很多,却并没有问寿的,否则当初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找徐卫星过阴了。

“得,既然你都已经问了,那还跑来问我干啥。”昝喜川脑子转的倒是快,已经反应过来我是来诈他的了。

我审讯犯人一定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朝他继续询问道:“那你告诉我,昨晚上吃饭前,你跟我说的话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乌鸦嘴咯。”昝喜川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里可就咱俩,你就不能给我透个底?李思通到底死没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这其实才是我的真心话,我的直觉告诉我,李思通这次有可能是诈死,而诈死肯定怀着什么目的的。

“九儿,我就跟你透个实底吧,李思通确实死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个活阴差去阴间查一查,如果你再不相信,就去找宋朝吧,他手里面有死亡书,李思通死没死,他比谁都清楚。”

望着昝喜川似乎并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李思通真的死了?否则他怎么这么信誓旦旦的?

要知道我认识的活阴差可不仅仅只有徐卫星的,还有齐太天啊,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可以立马过阴去给我查去。

“昨晚上失踪的那个调查员我们已经在两个小时前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所以啊,线索断了。”昝喜川感叹不已,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李思通真的已经死了,那么害他的人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的。

“罗卫国有没有嫌疑?”在我回过神来后,我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事情远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复杂,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即便他有嫌疑,我们也不可能对他采取措施,执杖者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了,今天一早就调派了两名青龙大队的高手给老杜充当保镖去了,另外,根据情报的回笼,这两天我们发现京城又有活死人在活动了,所以也不能排除是活死人下的阴手,所以你这段时间也小心点,告诉你大媳妇也一样,她之前可是清剿过翼省活死人的。”昝喜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牛栏山咕咚咕咚的在那里灌了起来。

提到上官轻,我心里面有些放心不下,于是直接将昝喜川丢了出去,开车去了上官公馆,来到上官公馆时,发现上官公馆的门外守着一个身着青色制服的青年,青年的个子很高,大约在一米九左右,气质傲然,对我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领口上绣着青龙?青龙大队的人!

而对方自然也发现了我,伸手将我的车给拦住了。

我将车子在他的面前停下后,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疑惑的望着他,近距离观察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左眼居然透着青芒?

“朋友,上官公馆最近不让外人靠近,如果你有事儿的话,建议你先给上官小姐打个电话。”那青年右手搭在腰间,而那里则挂着一枚非常小巧的柳叶刀,从材质上看,应该不是俗品。

“不用打电话了,让他进来吧。”不远处的别墅门从里面推开,接着传来了上官轻有些疲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