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上官轻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瞧着刚才那阵仗,估摸着李思通是活不了了,毕竟以我对他了解的情况看来,他并没有什么保命的技能,能够坐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更多的是靠脑子,而非武力,而且刚才明显从车上搬下来两具已经烧黑了的尸体,而当时他上车时,我们也是亲眼所见,车上就他跟他司机俩的。

“你跟李思通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为好,只能试探性的询问一下。

上官轻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我:“嗯,很好。”

瞧着她并不想跟我说话,我决定让她先静一静,毕竟这次死的是她的顶头上司,而且前两分钟,还在跟我们说话。

索性我就没再开口了,心里面却在盘算着,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

事实上,李思通虽然是民调局的老大,可他为人处世还是相当圆滑的,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吧?

思来想去,我在脑海中暂时拟定了三个嫌疑人以及几种可能性。

三个嫌疑人分别是即将参与执杖者竞选的罗卫国以及刚刚在民调局手上吃了大亏的安培家族现任家主安培识海,当然也少不了活死人组织的首脑鬼良。

这三个人都是拥有动机的,罗卫国竞选执杖者,那么势必要在竞选前斩掉现任执杖者的左膀右臂,如果这次暗杀是他安排的,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guo安的杜新明。

安培识海刚刚继承信任家族,满怀信心的将一部分阴阳师主力调到了翼省准备与活死人组织一同大刀阔斧的在翼省经营,却不想还未站稳脚跟就被民调局跟guo安联合给灭了,所以他自然对这两个部门的老大恨之入骨,至于活死人组织的首脑鬼良的动机自然也是如此。

而车子之所以爆炸,则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车子本身就已经被人偷偷的安装了炸弹,其二,有人以手持式炸弹造成自杀性袭击。

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只是当时李思通的车子在他上车前,是有民调局的调查员仔细检查过的,如果这一个可能性成立的话,那么之前检查车子的调查员应该有问题。

后者则得以guo安方面接下来的调查结果为准,手持炸弹所爆炸的效果肯定与内镶式炸弹所引爆的效果是不同的。

至于其它的可能性,暂时我并没有想到。

一路六十码,将上官轻送回家后,我并没有在她家里多逗留,只是嘱咐上官公馆的人好好照顾她,便独自开车离开了。

离开上官公馆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给昝喜川那边打电话,询问情况。

而昝喜川给我回馈的讯息则是李思通死了,而且死的挺惨,整个脸被烧的面目全非,胸口破了个大窟窿,右腿也断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朝他询问对爆炸车辆调查的结果?

昝喜川告诉我,从调查的结果看来,炸弹应该是提前安装上去的,所以他们紧急的前往民调局大楼准备将此前给李思通车辆检查的那几个调查员控制住的,结果发现其中有一个人失踪的,这个失踪的人从酒店回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失踪的调查员,目前guo安紧急封锁了消息,不过当时目击的民调局调查员为数不少,所以这事儿想暂时压下去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guo安目前已经将大多数人都安排出去寻找那位失踪的调查员了,所以这个消息可能压不住几天。

得到这个结果后,我忍不住摇了摇头,那个失踪的调查员很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毕竟暗杀这种事儿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肯定不会留下活口给自己找麻烦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罗卫国的嫌疑还是比较大的。

这个猜测我并没有在电话里跟昝喜川说,因为我们的电话都有可能被人窃听,没证实的话说出来很容易让自己变的被动。

昝喜川问我还有没有其它问题,我说没了,他便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回到观相馆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黄安慧还没睡,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而小隐就坐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好在黄安慧看不见她,这倒也减少了不少麻烦。

瞧见我进屋后,她俩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我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随即朝黄安慧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说话间,我伸手握了握小隐冰凉的手。

“老大,刚才我看新闻说就在你们吃饭的那个酒店不远处有辆轿车爆炸了,真的假的?”黄安慧一脸好奇的朝我询问道。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上新闻了,不过从黄安慧的话音来看,新闻上应该没有提及李思通的身份以及资料。

“是真的,离我们吃饭的那个酒店只有一公里左右。”李思通的死,让我心里面挺压抑的,所以并不想过多的在这个问题上去解释。

“哦。”黄安慧瞧见我并不想细说,所以显得兴致缺缺,伸手关掉了电视后,转身上了楼,走了四五个台阶,它忽然停下了脚步,疑惑的朝我道:“老大,最近屋子里冷飕飕的,我记得好像没开空调啊?”

我朝身旁的小隐瞅了一眼,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朝黄安慧胡扯道:“这屋子装修时用的是新型材料,的确是可以吸收房间热量的,好了,赶紧睡吧。”

黄安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噔噔噔的上楼了。

而我则牵着小隐的手回到了房间里,将房门关上后,小隐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便将此前在酒店外发生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小隐并不认识李思通,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换掉了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站在蛊盅前一边放血给蛊虫喂食,一边思索着今天的事儿,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气氛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