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倒了,自然是要喝的,老黄皮子端起酒杯说我远道而来,身为主人自然是要敬我一杯酒的。

我想了一下,便端起来与它喝了一杯。

这酒着实不错,入口唇齿留香,往下游走时,更是有着一股子往上干拔的劲儿,回味也很甘甜。

“好酒!”

我忍不住赞出声来。

老黄皮子顿显自豪的爽朗一笑道:“坎坷道长,这酒可是老朽当年化形之后,就藏下来的酒,算下来应该也有三百来年了吧。”

“三百多年的酒?”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来,这声惊呼绝对不是装的,而是发自肺腑的,长这么大,这应该算是我喝过年代最为久远的酒了吧?

我这一惊呼,这老黄皮子就更得意了,嘴咧的差点儿就显了原形:“道长有所不知,这酒老朽平日里面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喝的,道长远道而来,自然得拿出来招待了。”

我一副贪酒的表情,端起起黄安慧斟满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好酒,真是好酒啊!”

随着我与老黄皮子俩一阵爽朗大笑后,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黄安慧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微笑着望着我道:“道长吃菜啊,我奶奶做的菜可好吃了。”

说话间,她夹了一块上面还带着血丝的鸡肉放在了我的碗里。

对于这鸡肉,别说是吃了,就是看了我都没有任何食欲。

可别人都夹到你碗里了,也不好拒绝,于是夹了起来咬了一口,血腥味顺着口腔直冲鼻子里,那叫一个酸爽。

瞧见我吃了,黄安慧颇为开心,又伸出筷子去另外一个盘子里面夹,我见势不对,赶忙朝她摆手道:“贫道肉类食物里面只吃鸡肉,抱歉啊,黄姑娘。”

黄安慧听了,抬头朝老黄黄皮子看了一眼,后者朝她点了下头,她这才放下了刚刚夹起的那块让我颇为忌讳的肉,拿起酒坛子给我倒酒。

酒过三巡,老黄皮子面色红润,朝我身旁的黄安慧笑呵呵的道:“孙女啊,爷爷我不胜酒力,你就替爷爷陪道长饮上几杯吧。”

黄安慧笑盈盈的说好,我虽然知道这里面隐藏着某些阴谋,可艺高人胆大啊,自然是来者不拒的,况且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有任何担心,毕竟我茅山道术可是样样都克它们这些妖魔鬼怪的。

老黄皮子瞧见我并没有反对,于是找了个酒醉的借口离开,转而桌子上就只剩下我与黄安慧俩了。

黄安慧瞧见旁边没人了,端起屁股下面的板凳,朝我身边挪了挪,随即端起了手里的酒杯,朝我妩媚一笑道:“坎坷道长,我敬您一杯吧。”

望着她的媚眼如丝,我心里面冷笑不止,果然是想给我来美人计啊。

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我端起酒杯开始配合她,一连喝了三杯后,我当即从桌子前站起身,朝她拱了拱手道:“黄姑娘,感谢你们的款待,贫道感激不尽,时间不早了,后面还有不少山路要走,就此别过,将来,嗯,将来有缘再见。”

望着黄安慧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说完转身欲走。

身后便传来了黄安慧焦急的声音:“坎坷道长。”

我佯装疑惑的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她,她赶赶忙从椅子前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坎坷道长就这么着急要走吗?再往前面可就没地方歇脚了,不如等明天一早再走吧?”

听着动静,之前一直称自己喝醉了的老黄皮子也赶了出来,也一起上来劝慰我。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晴朗的天居然暗了下来,接着挂起了狂风,眼看着就是要下雨的模样。

竟然还能够改变天象?这倒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如此,我便重新留了下来,于是又是几杯酒下肚,我佯装有些醉意,问黄安慧能否给我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她告诉我里屋有张床,我可以去那里睡一会儿。

来到里屋时,发现里屋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想来应该是黄安慧住的房间,于是我谢绝了她帮我倒水的好意,脱掉鞋子便假装躺在床上睡觉。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门从外面推开了,虽然我没睁开眼,但仅凭脚步声,我就已经判断出进来的是黄安慧。

“坎坷道长?”黄安慧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既然是装醉,那么就得装到底了,所以我并没有‘醒’过来。

瞧见我没动静,她的脚步又近了几分,接着朝我笑着道:“坎坷道长?坎坷道长,我来给你送水来了。”

我依旧当做没听见,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接着便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朝我的肩膀伸了过来。

那只手顺着我的肩膀滑到了我的脖子上,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危机!

我当即咳嗽了一声,接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抚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望着她道:“原来是黄姑娘啊,贫道今天酒喝的实在太多了,头昏疼欲裂,今天即便是外面没下雨,怕是也没办法走了。”

黄安慧一脸关切的凑到我面前,将手里的水杯递给我道:“道长先喝点水吧,要不,我这就去给你做点醒酒汤?”

醒酒汤?

怕是害人的毒药吧?

不过,对于毒,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越是对于毒经的了解,我才发现许多毒理之间其实都是互通的,我现在能够随意的用身边的东西制作毒药,也可以用身边的东西随手制作解药。

我伸手接过水杯,深深的喝了一口后,朝她感激道:“那就多谢黄姑娘了。”

“哪里,能够认识道长,其实我还是挺高兴的。”说话间她便坐在了床边,含情脉脉的望着我,随后跟我说着她的一些‘凄惨’身世。

当时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这尼玛如果不是贫道定力强,换谁谁都扛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