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这几日不知道去了哪里,影子自那日在韩家与他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林振的消息,他也试过去问人可是赌场老板不见踪影,樱井夜对此事似乎十分冷淡,毫不关心,不论影子怎么问,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直觉告诉影子这之中有事,可是看着樱井神色冷漠地收拾东西,他又不禁皱眉:“你这是要去哪儿?”

樱井夜看了影子一眼,又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行李,去我义父大人那儿和他一起住。”

影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你要在这个时候回乌国?”

樱井夜的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手中的动作。他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提起向着门口走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影子眼中立即浮起了鄙视与不屑:“林振对你有什么样的恩情你知道的吧?现在他将要面对强敌,如今又下落不明,你居然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回乌国?你的道义呢?”

樱井夜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等影子说完,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侧过头凉薄道:“当初是他自己要帮我的,我没有向他提出请求。”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影子眉头紧锁地看着樱井夜离开,忽然抓紧了手中的弯月形双刃向着他的后背劈去。樱井夜自然不会察觉不到来自身后的杀意,他迅速拿起行李箱挡住了影子的这致命一击,接着身形一闪,退出很远。

他看着被十分锋利的双刃劈裂的行李箱和洒落一地的衣物,一双明眸眯了起来,某中透着危险的光芒:“你想杀我?”

影子转了转双手中的双刃,眸中露出讽刺与鄙夷的情绪:“杀你?我怕脏了我这双刀!我只是替林振感到不值,明知道要帮你从那种地方救出来会惹来一身腥,可还是出于你和他认识多年的情分上帮了你,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换来你的一句自作多情!Eagle,我瞧不起你!”

樱井夜站直了身体,抬起右手从身后背负的剑袋中抽出太刀斜斜地执在身侧。他抬眸,看向影子:“所以你想怎样?”他的夏文没有学多久,不像影子虽然是个木国人却是从小就只说夏国话,因此对于影子的话只能听个半懂。但是他不傻,他看得出来,影子大约是在为林振出气。

影子见状,也摆好了架势:“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切下你的一只手臂,算是林振对你的恩情到此结束!”

樱井夜挑眉,他耍着太刀挽了个花以刀尖指着影子:“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影子咬牙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谁更厉害?”说完他竟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残影,而本人已经向着樱井夜发动了攻势。

两人瞬间就在这仅够三人并列行走的过道里交起了手,两边的墙壁上已被他们凌厉的气给划出一道又一道狭长的划痕,每一道划痕都极深,似乎只要再来几道这墙就会坍塌。

这两个人都是厉害角色,总是影子不是樱井夜的对手,可是在樱井夜的有意放手的情况下,这二人竟打了个平分秋色。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剩余还在赌场的人的围观,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雇佣兵团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影子为什么会和这人突然打起来,但毕竟影子是自己人,所以一时间竟全部都为影子加起了油。

因为好奇而跟来的长泽雅美自然是为自己的樱井哥哥加油,只是她人单力薄,哪里喊得过这帮大老爷们儿?于是娇小的小丫头看准了一个喊得最起劲的,抬起自己秀气的小脚丫子,狠狠地跺在了那人的脚面上。

那人被这猝不及防地一脚给踩得“嗷”的一声喊了出来,他抱着手上的脚丫子直跳脚:“你这小丫头干什么啊?你踩我做什么?”

长泽雅美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双手叉腰,朝他做了个鬼脸:“活该!樱井哥哥才是最棒的,谁叫你们喊的比我大声!”

那男人也听不懂长泽雅美在说些什么,两人就用对方听不懂的语言互相问候对方的大爷大娘,倒是其他雇佣兵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一时也忘了给影子加油,悉数过来劝架。

长泽雅美看着一大帮子人忽然都把目光集中过来,以为是要一起来和自己吵,于是回头看了看,看见还在一旁看着打架的两人看得津津有味的羽田一郎,立马拉着羽田一郎的袖子喊道:“大叔!帮我!他们要骂我!”

羽田一郎被这小丫头一拽,差点摔了个踉跄。他看着那群拽着气愤男人不停往一边扯的雇佣兵,笑着摸了摸长泽雅美的脑袋:“他们不是来跟你吵的,是来劝架的,还有,就算被骂了也是你活该,谁叫你无缘无故踩人家?”

长泽雅美嘟了嘟嘴:;“他们喊得太大声了,我给樱井哥哥加油樱井哥哥根本听不见!”

羽田一郎一边揉着长泽雅美的脑袋一边看向还在打作一团两人,笑道:“那也不是你踩人家的理由。哦,他们打完了!”羽田一郎笑眯眯地收回搭在长泽雅美脑袋上的手走向了已经停战的两人,樱井夜见羽田一郎走了过来,立即站直了身体对着羽田一郎垂首:“义父大人!”

影子看了眼一身和服的羽田一郎,换上一脸冷漠从想要和他打招呼的羽田一郎身边直接走过,根本没给羽田一郎一个多余的眼神。

樱井夜见影子对自己的义父如此无礼,双眸一眯手握着太刀就要冲上去:“你!”

羽田一郎拦住了他,道:“不必生气,他本就没有必须向我打招呼的责任和义务。倒是你,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这个年轻人对你有这么大的火气?”

樱井夜看着被雇佣兵们簇拥离开的影子,眉头微皱,随后才垂眸回道:“他误以为我要抛弃King,因此很生气,觉得我辜负了King对我的恩情。我没有解释,因为King说过不能把他的计划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