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一郎拍了拍樱井夜的肩膀,笑道:“好孩子,你做的很对,哪怕被人误会,也不能违背自己答应过别人的事!”

对着走远的雇佣兵团使劲做鬼脸的美丽这时才回过身跑到樱井夜的身边:“樱井哥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啊?”

樱井夜对着美丽抿唇浅浅一笑,然后看向羽田一郎:“义父,King现在突然失踪,这是事先没有说到的情况,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羽田一郎脸上的笑也缓缓收起,他的眸中是满满的不解与担忧:“我也看不穿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他沉吟了片刻,道:“在他和我们联络之前,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切记,无论如何不可轻举妄动!”

樱井夜眉头紧锁,却也知道这是目前他们唯一能做的,于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那洒落一地的衣物,从中捡起一件束腰风衣,拉着美丽的手跟在羽田一郎的身后离开了赌场。

他们坐车离开的时候,一个雇佣兵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樱井夜的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身汇报了影子。

“他们走了,只带走一件衣服和一把刀,其余的什么也没动。”

影子坐在床头垂眸凝思:“好,谢谢,你先出去吧,等到所有人的伤都养好了,我们就去和林振汇合。”

那雇佣兵一愣:“影子哥你知道林振去哪儿了?”

影子摇摇头:“不知道,但他没有直接跟我说要我们走,就说明他还需要我们,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再来找我们。”

雇佣兵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就退出了影子的房间。

影子向后倒去,整个人躺在了洁白的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只带走了一件衣服,是对这里一点留恋都没有吗?乌国暗卫果然都是些冷血无情的东西呢!哪怕对方对自己的恩情已经不止救命之恩这么简单了,也能轻易将恩人丢下转身就走。

一直在被所有人担心的林振此时正盘膝坐在一处葱郁树林之中,他在咖啡馆门前离开后,就一直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好像一直卡在瓶颈的修为又要涨了一样,他顾不得与其他人联络,急忙找了一处宁静之处盘膝运转真气。

林振所修习的心法既不是别人教的,也不是在什么深山老林得了奇遇得到的,这套心法好像一直就在他的脑海里一样,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从中得到修习方法去学。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的武功与那神奇的内功是从何而来,只以为他是拜了个气功大家学到了精髓而已。

自十六岁那年开始林振的修炼就遇到了瓶颈期,他一直都无法突破,这一次在并没有收到攻击的情况下忽然就气血翻涌,林振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突破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又失败了啊……”

他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忽然鼻尖一凉,林振抬手拂去,看着湿润的指尖,他一愣:“下雨了?”

可是很快老天就给了他一巴掌,纷纷扬扬如盐粒一般地细小雪花从云层中飘落而下,林振看着空中的雪粒,忽然笑了:“原来是下雪了。”

但是下一秒他却笑不出来了,他这一运转真气就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身上没有任何计时的东西,他得赶紧回去和影子他们会合才是。

林振的身影从地上猛地拔起,随即如子弹一样射了出去,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去飞速地往赌场赶去。

他刚赶回赌场,就看见影子带着兵团整装待发,林振皱了皱眉,不解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影子猛地回头,看见胡子拉碴的林振的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喜。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林振:“本来是想去找你的,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带他们再出去了。你去把胡子刮了,顺带洗个澡吧,你这样子就好像刚从飞洲难民营里出来一样。”

林振接过匕首耍了一下,听到影子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见过飞洲难民营吗?我这样子要是在飞洲那也算有钱人好吗?”

说着他就把那把匕首还给了影子,抬步走进了赌场:“你这匕首还不够锋利,我还不如拿我的袖刀刮胡子。你们全部回去等我收拾好,我要给你们分一下任务。”他的脚步忽然一顿,声音也是沉了下去,“这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因为我的失误而丢了性命!”

“这么自信?你不怕打脸吗林振?”

周野的声音忽然响起,林振猛地转身,却只看见了带着鬼面具的男人。

林振手腕一震,手中瞬间就多了几把袖刀:“周野,你给我出来!”

周野笑了两声,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他看着林振那副邋遢大叔的模样,笑得很是开心:“你看上去最近过得很不好啊?不过看到你过的不开心,我就莫名开心了。”

林振没心情跟他扯皮,他上前几步,将影子及雇佣兵团其他人全部挡在了自己身后,他看着周野,不耐烦道:“有屁就放有话就说,你少来那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调调,你演的别扭我看着难受!”

周野脸上的笑一僵,他也懒得再和林振拐弯抹角了,从怀中掏出一张明信片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林振:“老大说了,限你在三天之内找到这个地方,如果三天之后你还没找到,那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韩家那对爷孙俩了!”

林振接过明信片,看着图片上那座富丽堂皇的古欧式城堡,挑眉道:“你们老大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留下和他交换?”

周野斜靠在男人的身上笑看着林振:“如果你觉得你能够从他的手中将我抓走,那你就试一试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我对他的训练程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