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你说这鸽子会不会飞到半路累的飞不动啊?会不会被人杀吃了啊?毕竟听说鸽子红烧可是很香的啊?”

“素公子请放心,这鸽子都是经过训练过的,一定会飞到目的地的,至于你说的会被人逮到吃掉,这个我们还从未遇到过,这个谨言也不能给你答案。”

快速起身,谨言从鸽笼里面走了出来,急忙转身走上了另一条石径小道,而素白衣眼瞅着人走远又急忙追了上去,“那谨言你说王爷会不会收不到啊,如果收到了王爷不回复,或者回复的信鸽被人吃掉了怎么办呢?”

此刻素白衣已经有些没话找话的姿态了,偏偏今天的谨言似乎脾气记好,脚步一顿,回头目光盯着素白衣。

“素公子担心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方才谨言拿的鸽子是这鸽笼里面最好的,一定会安全送信给王爷的,至于王爷会不会不回复,以及回复的信鸽会不会被吃掉,谨言不过是一个侍从,这些不是谨言能够控制的,所以素公子有这问错人了。”

眼瞅着素白衣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谨言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往前走去,这次则是去的书房方向。

虽然战王爷诸葛夙经常不在府中,可是这书房却是每日都需要收拾的,而且被允许进入书房收拾的并没有几个人,素白衣一向大爷一样,自然更加不会去收拾,那么如今便只剩下谨言一个人了。

早上的时候一直忙着府里的事情,中午又被素白衣指使的脚不离地,这会如果不收拾的话,只怕今天就收拾不了了,看一眼天色,谨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书房门口并没有什么侍卫把守,但是却不表示任何人都能够轻易的进去。

谨言站在书房门口,一阵动作以后这才伸手推门打开了书房,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进去,身后一个身影抢先了一步走了进去,只是人刚进去,便抱怨了起来,“谨言,你快点啊!快点把蜡烛点上,这书房里面也太黑了吧。”

终于谨言忍不住了嘴角微微抽搐,打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然后找出蜡烛点亮,将烛台特意放在了素白衣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自顾自的专心收拾了起来。

“谨言你说王爷这次会多久回来啊?”不甘心被忽略的素白衣眼睛眨了眨再度问道,话音落下,谨言抱着书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说实话他也有些好奇王爷究竟会什么时候回来,朝中一连几个派系下的官员遭到有意的构陷和弹劾,这意味着当今皇上诸葛庆云已经开始对战王爷诸葛夙下手。

所以想到了那些隐藏起来的秘密力量,战王爷诸葛夙还是不放心亲自去了,只是那地方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王爷如今算起来已经走了好些天了,想想谨言都有些想念他了。

看到谨言没有说话,素白衣再次开口道,“我说王爷明天可能就回来了,谨言你信不信?”谨言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素白衣无奈只能自己趴在桌子上玩自己的手指,这一玩不知怎的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日素白衣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战王爷诸葛夙的书房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唯一的区别身上依旧齐齐整整的穿着衣服,低头看着一身黑衣的自己,素白衣突然一声大叫,直接赤着脚冲了出去,“死谨言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我晚上睡觉你不给我换衣服啊?居然让我穿着衣服睡觉啊?”

只是人刚冲到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的一幕,一向脸皮厚的素白衣一瞬间脸颊也扬起一抹红色,随即转身又冲回了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以后再出现的已经是那个一身白衣,气度风流的素白衣,只见他步履悠然的走到一个人的面前拱手一礼道,“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刻站在他院子里的穿着一身常服的面容冷峻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王府好多天的战王爷诸葛夙,诸葛夙显然正同谨言说些什么,闻声抬头瞥了素白衣一眼,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那位阿禾先生可还有说些什么吗?”

谨言刚要回答,这边素白衣仿佛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一样,出溜一下挤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脸上堆笑的看着战王爷诸葛夙说道,“王爷这事你问谨言还不如问我呢?阿禾先生就说了那些,剩余的都没有有。”

说完还不忘狠狠瞪谨言一眼,谨言自打他出现就一直低着头,此刻自然也没有看到。

“那既然如此。素白衣你是如何回复他的?”原本战王爷诸葛夙得到消息回到王府先来素白衣的院子里就是想要问他事情的详细经过。如今等到他出来自然不可能继续站下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扭头出了院子门直接就朝自己的书房而去,素白衣见状急忙快步跟了上去,谨言依旧不声不响的跟在二人的后面。

走在最前面的战王爷诸葛夙突然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谨言,随即又看了看素白衣这才转身继续走了过去,素白衣一时有些愣了,王爷这眼神十分值得斟酌啊,难道顺方才谨言在院子里跟王爷说了什么吗?想到这里素白衣忍不住也回头瞅了一眼谨言。

可是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看什么呢?还不走?”战王爷诸葛夙头也不回的冷声道,素白衣闻声急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书房众人落座,战王爷诸葛夙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这才看着素白衣道,“说吧,你是如何回复阿禾的?”

“王爷属下并未回复阿禾先生,属下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需要王爷亲自下决定才是。”听了素白衣的话,战王爷诸葛夙没有说话,半天沉眉道,“白衣,你觉得如果让阿禾成为我们的人有几层把握。”

“王爷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阿禾有些奇怪,”战王爷诸葛夙沉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好说了,如今我们并不知道春深馆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属下观察那个阿禾先生的表情,他似乎有些反意。”

想了想素白衣斟酌回答道,说完又毫不嫌弃的拿起桌子上的隔夜的冷茶喝了起来,“送人给那阿禾吧,就说本王答应了他的求助,让他有空过来一趟。”

微微沉思片刻,战王爷诸葛夙扭头看向谨言,沉声说道。

谨言领命快步跑了出去,等到人消失,战王爷诸葛夙这才扭头看向素白衣,眸色意味深长,“说吧。我不在的时候,你和谨言怎么了?”

“王爷,是不是谨言跟你告状了啊,王爷你千万不要听谨言的一面之词,属下冤枉啊,属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对谨言做啊,这府中别人不知道我素白衣的为人可是王爷你是知道的啊,王爷,属下真的……”

看着战王爷诸葛夙的目光不善,回想起方才路上战王爷诸葛夙的奇怪举动,一听到这话素白衣登时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口就是为自己辩解,只是话还未说完这边却看到战王爷诸葛夙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谨言没有说你什么,只是说你这天天穿白衣,让我给你找个绣娘歪给你做几件别的颜色的衣服。”战王爷诸葛夙说完抬头瞥了素白衣一眼。随即又继续喝茶。

这下子素白衣久久没有站起来,做衣服。谨言居然让王爷找人给他做衣服?难道说他是忘了他是白衣铺还有红花铺的主子了吗?可是如果真的忘记了的话,那么又为什么要让人给他做衣服呢?

素白衣有些懵了,其实不止是素白衣想不明白,就连战王爷诸葛夙听到这件事情时也有一瞬间的愣怔,不过此刻看到素白衣疑惑的样子,战王爷诸葛夙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显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战王爷诸葛夙也不打算去问谨言,那孩子的事情他一向都是不过问的包括以前也是一样。

这边战王爷诸葛夙回到了战王府,那边慕容兰嫣带着翠岚出了慕容府直接在一个茶楼喝茶,如果孤独开花前辈在的话一定会一边骂慕容兰嫣奢侈一边回跑步上楼然后点一碟乳酪酥,不过他不在,所以此刻坐在二楼雅间的慕容兰嫣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发呆。

“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今天一大早起来慕容兰嫣就突然说要出去逛街,坠儿嫌弃天热不爱动,明月则是有别的任务,所以最后只有翠岚跟着她出来,才一出来慕容兰嫣便直奔元宝楼,虽然翠岚对这元宝楼并不熟悉。

但是一看里面的客人穿着非富即贵就可以看得出这家茶楼不会便宜,但是此刻她更加好奇的是小姐究竟是怎么了?听到翠岚问话,慕容兰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她要怎么说呢?

难道她要直接说她看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出嫁的日子所以她的心里有些恐慌想要出来透透气吗?不!这些话她不能说,所以接下来再次抬头的她脸上已经换上了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翠岚你想到哪里去了,小姐我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只是有些想念这家的点心了,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元宝楼的招牌点心,味道十分的好呢!”

说着慕容兰嫣将眼前的一个小蝶往翠岚的方向推了推,眼中满是笑意。

翠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那小碟终究还是伸手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乳酪酥好不好吃?这可是元宝楼的招牌啊,死贵死贵的啊!”看到翠岚吃了下去,慕容兰嫣笑眯眯的又捏了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表情沉醉而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