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坐下,之前的小安上前倒了茶水,素白衣将一杯推到阿禾面前,沉声道,“也许阿禾你对我有过调查,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同孤独开花前辈的关系,我如今是他的徒弟,所以同阿禾你也算是同门了……”

话还未说完,阿禾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阿禾是当初前辈取的名字,如今素公子既然称呼在下就唤在下莫名好了。”说完瞥了素白衣一眼,那一眼意思复杂,显然早就看穿了素白衣是信口胡说,自然也更加不信他说的所谓是同门的话。

面对这些,素白衣面不改色,没有丝毫谎话被拆穿的不好意思,不过面色却是严肃了几分,“这次不知道莫名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素公子果然是贵人事忙啊,之前前辈交代的事情没想到素公子居然都给忘了,在下对素公子真真是好生佩服呢!”

说完莫名对着素白衣拱手一礼,脸上笑容古怪异常,显然对于孤独开花的脾性十分的了解,素白衣却是仰天打了个哈哈,“莫公子这话真是说笑了我又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如此,还请莫名公子说说吧。”

莫名低头拿起茶盏淡淡抿了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张口又问了个问题出来,“最近不知道前辈身体可还好吗?”

“前辈武功深不可测,每日里能吃能睡自然是非常好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多谢素公子在身边照顾了。”顿了顿,莫名这才盯着素白衣说道,“前来前辈来所问的事情,莫名曾经说过莫名不过是春深馆的主事,所以还需向主子汇报,如今主子已经发话了,只怕也要让素公子失望了。”

莫名这段话说的不慌不忙,坦然至极。

“所以莫公子的意思就是说不打算告诉素某春深馆幕后真正的主人了是吗?”

素白衣依旧笑颜如花,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丝毫改变,可是听来却让人觉得有些冰冷,莫名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点头,“那既然如此莫公子贵人事忙,就不多留莫公子了,素某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话锋一转,素白衣便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看着莫名缓步走了出去,素白衣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背影眸色复杂,“掌柜的,这……”

“别说话,让我好好静静。”嫌弃的打断了小安的话,素白衣转身朝着内室走去,走近掀开帘子直接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这大红姑娘来了……”等到素白衣的身影消失,小安后面的话这才说了出来。话音落下,一身大红衣服的大红姑娘已经飘飘然的出现在了白衣铺的门口,素手微扬,翠羽扇朝着小安的方向扇了扇,“小安,你家公子呢?不对,咱们掌柜的呢?”

“大红姐姐,掌柜的啊,走了啊……”小安低垂这头,认真回答道,“放屁!老娘可是看到他回来了的,说人在哪儿呢?”

一听这话,大红啐了一口,秀眉倒竖,冷声呵斥道,“对啊,大红姐姐你看的没错。可是你也应该看到方才这店铺里有一个人,如今这人也没有了不是,那人是来找掌柜得有事的,如今掌柜的跟那人一起出去办事去了。”

说起谎话来,小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他自己都在心底里暗暗的佩服自己,完了又补充了一句,“大红姐姐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在店铺里搜,如果搜出公子来,小安随你处置。”

说话的样子坦荡至极。

一听这话大红有些疑惑了,这白衣铺她是知道的,只有一个大堂,还有一个内室,这内室不过几间房间,绝对没有暗道,难道说自己方才进去处理事情的时候,这素白衣真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大红对着小安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至于后来同店铺伙计里得知了素白衣并未随那男子离开气急败坏之下冲来白衣铺则是后话。

“公子人已经走了。”目送着大红离开,小安这才送柜台后面跑了出来,三步两步走到内室的门口停了下来,对着里面喊道,“什么人已经走了?”

半天素白衣伸着懒腰从里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口中不解的嘀咕道,小安听了这话只觉得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家公子居然不知道大红来了,无奈之下他只能伸手朝着对面的店铺指了指,半天素白衣这才明白过来,“你说刚才那个夜叉来了啊,行吧,行吧,这店铺不能待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一阵风掠过。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要说此刻的他是打算去哪里呢?那自然是战王府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低头坐在书桌后面专注看书的战王爷诸葛夙,拿起茶盏,刚凑到唇角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又将目光收了回来,抿了一口颇有些嫌弃的问道,“王爷,不带你这样的啊,小的为了你的事情忙活了一天,如今又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这样嫌弃属下。你觉得你对得起属下吗?”

一听这话,素白衣衣袖掩眸,哭了起来,“哎呦!”战王爷诸葛夙一手将手中的手甩了过来,打了素白衣一个措不及防,痛呼一声,“王爷,你怎么还打人呢?”

“好了,玩够了吗?没有的话,本王的书还有很多。”冷冷瞥了素白衣,一眼战王爷诸葛夙作势要拿书架上的书,“玩够了,玩够了。”

一看这动作,素白衣登时便急了,连连求饶,乖巧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顺便还朝战王爷诸葛夙抛了个媚眼。

“说吧,那人究竟说了什么?”看到素白衣安静了下来,战王爷诸葛夙这才问起了之前的事情,方才小安过来请素白衣的时候曾经提过春深馆来人,那么依照之前独孤开花对那位阿禾的吩咐,所以战王爷诸葛夙才会有此一问,“王爷,那人来了可是什么都没说,只说什么他的主子不同意。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在下。”

提及这个素白衣就是一肚子的火,既然不愿意说那么找个人送个信儿过来不就行了,偏偏还特意过来,真当他素白衣闲的无聊了吗?

“什么都没有说,还真是有意思呢?”听了素白衣的话,战王爷诸葛夙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想到什么扭头看向素白衣,“这事你可有告诉独孤开花前辈吗?”

“王爷,属下回了王府就直接来了你这里还没来得及去前辈那里呢,再说了属下现在过去只怕是前辈也不高兴。”素白衣说到这里,嘴角一抹坏坏的笑容。

自打上次黑衣人找到以后,他素白衣还有谨言好像就从孤独开花的眼睛里拔出来了一样,就算是看到了也好像没看到一样,因为战王爷诸葛夙特意找了院子安置那个黑衣人。所以平日里孤独开花只会在院子门口打转。

好几次就算素白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打算上前帮前辈敲门。可是被孤独开花杀人一样的目光给吓回来了。

战王爷诸葛夙沉默不语,半天才道,“既然没说就不要让他知道了。免得到时候又是一场事端。”说完战王爷诸葛夙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缓缓走到一处听风瓶面前停了下来,半晌,头也不回道,“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昨天属下同明月一起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不负众望,不过王爷在下有些不明白,明明还有两个月时间,为何这么着急去做这件事情呢?”想起那事,素白衣就是一脸的疑惑。

这王爷也有些太心急了吧。面对素白衣的问题,战王爷诸葛夙没有回答,伸手抚了抚听风瓶,快步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发现谨言好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在门口打转,脸上一脸的焦急,看到诸葛夙急忙上前说道,“王爷,不好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战王爷诸葛夙闻言面色一肃,看了一眼追出来的素白衣,急声问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柳妃娘娘死了。”

迟疑了片刻,谨言回答道,“什么?柳妃死了?”几乎是同时,战王爷诸葛夙和素白衣同时反问道,“不错,柳妃娘娘已经死了。”谨言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的倒是知道,据说柳妃今日陪皇上说话,后来不知怎的二人就吵了起来,后来皇上一时动怒直接扼住了柳妃的喉咙,没多久皇上看她面色发青,松开手,可是没多久人就没气了。王爷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一席话说完,谨言抬头望着战王爷诸葛夙问道,“是啊?现在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呢?

”此刻战王爷诸葛夙眸色阴沉,不过他考虑的不是柳妃死的事情,他望着的是孤独开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