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看着布鲁瓦这个样子,一脸愤怒的上前,拧着布鲁瓦的耳朵,“你什么意思?合着安兰的生死不重要了呗?我现在就告诉你布鲁瓦,安兰现在也是我的干女儿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会饶了你的,你现在撂挑子,小心老娘踹了你!”

布鲁瓦一听,立马哭丧着脸,一脸委屈,“我……我刚才那是说着玩呢,这就走,赶紧走,一定要找到安兰!”

布鲁瓦快速爬了起来,也不敢耽误,追上刘歆,一脸讨好。

凯罗尔看着布鲁瓦这个样子,一脸黑线,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布鲁瓦的妻管严,后来他长大后,就单独搬出去住了,可以说这些年是很少见的,这突然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真的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他忍不住嘲讽道:“哎呀,这谁能想到?堂堂的世界首富,竟然是个妻管严?亲爱的妈妈,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将爸爸这样优秀的人降服的?一定是有什么秘诀吧?”

凯罗尔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更是气的布鲁瓦吹胡子瞪眼,但是碍于刘歆在身边,他也不好发作,毕竟凯罗尔可是刘歆的心头肉啊。

他可不敢在刘歆面前轻易去触摸老虎屁股。

刘歆冷哼,“这种事情我要是传授也要传授给茵茵,你还是别想了!“

凯罗尔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刘歆,“这还没结婚呢,你就这样向着她,到底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了?”

“你当然是我儿子,但是茵茵不一样,她比我亲闺女还要亲,比亲儿子还要亲,所以,你要是敢让她伤心,我可饶不了你!!”

刘歆凶巴巴的冲着凯罗尔警告着。

凯罗尔叹了口气,“唉……都说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可好,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子!”

三人说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嘘,别说话,有人!”

刘歆的耳朵最灵敏,瞬间止住了三人的动作。

布鲁瓦和凯罗尔都紧张兮兮的看向周围,除了茂密的树林外,什么都看不到。

布鲁瓦刚想要说话,刘歆就止住了他的动作,灵巧的身体迅速躲在了一颗大树的后边。

布鲁瓦和凯罗尔还站在原地,面色紧张。

刘歆低声道:“你们蹲下身,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布鲁瓦和凯罗尔听话的点了点头,都蹲了下来,草丛很高,直接就将两人隐没住了。

刘歆的身影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她曾经是雇佣兵,经过特殊的训练,在这丛林中穿梭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不过这次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大山了,才会因此迷路。

刘歆像是一只猫一样,静悄悄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很快,在密林的不远处,她就看到了一行黑色衣服的人。

这些人正在找着什么东西,嘴上还骂骂咧咧。

“你说说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谁知道啊?这说的好好的要将她扔下来的,突然又改了主意,让我们将她带到下边活埋,这谁知道她没有晕过去啊?这深山老林的,谁知道她在哪里?”

“好了,别废话了,感慨找吧,要是找不到,都别想活命了!”

刘歆瞳孔猛缩,她有直觉,他们说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安兰。

安兰一定是被这些人给带到下边来了,还要活埋。

不过安兰应该跑了,他们还在找她。

刘歆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去,很快就找到了布鲁瓦和凯罗尔,她低声道:“安兰没有死,我们快找,还有,前边有十几个黑衣人,看样子是在找安兰的,我们一定要趁他们找到安兰之前找到安兰!”

“真的吗?”

凯罗尔十分开心,掏出手机就要给顾南茵报告好消息,只可惜手机一打开,竟然是不在服务区,什么东西都发不出去。

“坏了,这里信号太差了,我们根本就发不出去信息,也打不出去电话!”

刘歆拧眉,“那欧震霆那边也联系不上吗?”

“当然!”

凯罗尔拿着手机摆弄着,可是怎么都弄不好,一张脸皱了起来。

“好了,先不要管这些了,我们快去找安兰,安兰跑了,她的身体一定跑不远,先走!”

刘歆顺着来时的路往前走,她看着路边的树叶,开始做标记,刚才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重复了好几圈了,这次绝对不能再重来。

一行人面色凝重,没有再说话,跟着刘歆前进。

正走着,就听到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刚才来过?我怎么觉得这样眼熟?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看也像是,这可怎么办?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难道我们晚上要被困在这里了?万一有狼或者熊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啊!”

“少说废话了,把衣服脱下来,撕烂做标记,不就是一个树林吗?还能难倒我们?”

刘歆拧眉,看着周围的树林,看来他们又走重复了,虽然没有之前那样严重,但是能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证明他们离的不远。

布鲁瓦想要说话,凯罗尔摇了摇头,布鲁瓦叹了口气,继续跟着刘歆走。

刘歆看了看周围的方向,眸光凝重,这里遮天蔽日的,外加上外边似乎天阴了,里边更是黑暗了几分,根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凭着感觉走。

刘歆咬了咬牙,心中暗骂,真是见鬼了,难道真的走不出去了?

布鲁瓦也凯罗尔也有些焦急了,但是他们也不敢催,只能跟在刘歆的身后走。

另一边,欧震霆和安振东顺着水流走,并没有进入森林,他们倒是想过要进入森林的,但是欧震霆觉得安兰要是从上边掉下来,按照那个高度和弧度,应该掉入水中的几率更大一点。

可是顺着水流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安振东焦急道:“怎么办?难道说安兰真的已经……”

安振东不敢想,只要一想到那个恐怖的画面,他的心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