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就是对这个传说好奇,又想到这鸳鸯佩如此神奇,便想找到另一块玉佩试试。”唐筱月慌忙摆手,和这人也不熟,还是暂时不要说出自己的秘密吧。

“我可以帮姑娘寻找,那么姑娘拿什么来交换?”

“啊……”唐筱月差点忘了这一茬,苦恼地拧起了秀眉。

“不如……”男子突地靠近了她,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滑过她微微噘起的唇,带着渗人的凉意:“我帮你找另一块玉佩,这儿以后都是我的了。”

唐筱月一愣,瞬间反映过来,她这是被调戏了?这家伙是一色狼啊!毫不犹豫地抬腿用防狼术向那家伙胯间踢去。男子眼底划过一丝捉狭的笑,并未避让,左手握住了她的肩,右手抚过她的纤腰,往下滑,直接便捉住了她的小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唐筱月还没反映过来,就已被制住。

他欺身向前,整个人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这个姿势比方才还暧昧。偏偏她却无法动弹,两颊通红,抬眼瞪着眼前这个色中恶魔,贝齿几乎将唇咬出血。

他抬起她的下颔,将她两唇分开,低低笑道:“若再咬下去,可就不漂亮了,到时你拿什么与我交换?”

“你……你个流氓,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去找什么鸳鸯佩……”

“不需要?”他俯下头离她越来越近,眸色幽深,两人的呼吸丝丝缕缕缠绕。

怎么办?怎么办?今晚不会有人来救她了么?唐筱月用尽力气想推开他,却动不了分毫,就在她惊慌失措之时,那人却只是在她颊间落下一吻,放开了她。

“只要踏进我逍遥居,提出了要求就不可以反悔,我会帮你达成心愿,同时也会向你讨要我的报酬。”男子霸气的宣布。

“呸,你想得美。”唐筱月狠狠瞪他。

姜常生已拿好所要之物出来。直到马车走出老远,唐筱月才相信那个色魔是真的放过了她,她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她不知道姜常生想忘记什么,这人一副呆萌的样子,却有他的执着。

姜常生告诉她,这失魂针世上只有两根,一根在十二年前就已送人,如今还剩下这一根,他也没想到逍遥居的主人这么轻易地就给了他。

唐筱月在临近沈府的地方下了车,大门自然是不能走的,躲在小巷处,眼巴巴地盯着那朱红色的沈府大门,琢磨着怎么才能回去又不会被人发觉。

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觉得有些空落落象是少了什么东西。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低头在身上四处摸索,没有,真的没有,血液瞬间冲上了脑子,出入沈府的那块写着月字的腰牌竟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掉在了哪里,她竟完全不知道。虽然她作为沈逸轩的贴身婢女,早已和守门的那些个护卫混了个脸熟,有没有腰牌都是可以进出,她只是担心那腰牌若是遗失在了玉铃兰进的那家小院落,她岂不死定了么。

正在一愁莫展时,两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竟是她心心念念的沈若辰,另一个是他的侍卫杨涵风。沈若辰满脸的疲惫之色,他径直往前走,并未注意躲在暗处的唐筱月。

“筱月姑娘,你怎么在这?”杨涵风却一眼便看见了探头探脑的唐筱月。

沈若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眼底划过一丝喜悦,“筱月?”他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觉得有些饿了,出来想买些吃的,谁知道都关门了。”唐筱月吐了吐舌头。

“饿了?吃面可好?”沈若辰柔声问。

唐筱月眼睛亮了亮,点头,心里象抹了糖,也没去想这大晚上哪还有面卖。

开门的又是王叔,那张可以说是丑陋的脸上却洋溢着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

唐筱月怎么都没想到他带她来的地方竟是沈家的厨房,杨涵风早已识趣地离开。劈柴,生火,烧水,下面,他动作娴熟,完全不象生在大户人家里从小便有人侍候的公子哥。唐筱月坐在小凳上,两手托腮,一双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暖黄的烛光映得他的侧脸更加柔和,温暖。

当那碗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面端到她面前时,她竟然有想哭的冲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都会给她做碗面,面的中间还有一个蛋,可以后或许永远都见不到妈妈了,也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面了。

她实在没想到沈若辰会亲手做面,“谢谢你。”唐筱月有些哽咽地说。

“傻丫头,不过一碗面而已,哭什么?”沈若辰也坐了下来,偏头看她,唇角的温柔如河上泛起的涟漪,一点一点荡漾开来,他柔软的指腹轻抚过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她转头看他,两人视线相交,心跳似乎都在那一刻漏跳了半拍,厨房里温度似乎也升高了几度。

“你可知道我今夜为何那么晚回来?”沈若辰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啊?”唐筱月这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

“张家金铺的老板张金才死了,死因非常蹊跷。”沈若辰眼中那丝迷离之色散去,被一片清明替代。

“如何蹊跷?”唐筱月来了兴趣,她发现穿越来古代后竟然喜欢上了破案,如果实在回不去了,就考虑做个捕快,嘿嘿,日子想必精彩得很。

“他昨夜在床上突然猝死,第二日清早被他的小妾发现。仵作来验过尸,发现他身上并无伤口,也非中毒,最匪夷所思的是验尸时不小心用尖锐的东西划破了尸体的皮肤,竟然没有一滴血,不过死了一,两个时辰而已,他的血就好似凭空消失了。”沈若辰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那他家人怎么说呢?他生前可有什么病?或者他家人在那晚听到过什么?”唐筱月好奇追问。

“他生前身状况良好,极少生病,他的妻妾都嚷着说是狐妖报仇。”

“为什么这么说呢?”

“洗尘宴那日,张金才也来了,没少喝狐肉汤,而且他的家人还说起在张金才死前几天家里发生的诡异事情。”

“什么诡异事情?”唐筱月想起五夫人说在沈府看到的狐,不会在张家也出现了吧?

“他家好几名家仆都说看见张府置放牌位的房间右墙壁上曾经好几晚都出现了一幅画,闪闪发光,依稀可见是一只狐狸。我已去查看过那面墙,却什么也没发现,今日晚上还专门守在那,也没看到什么闪闪发光的狐狸画。我向来不信世间有鬼神,可这件案子确实让人费解。”沈若辰蹙起了眉。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打破了夜的沉寂,泛白的电光映照厨房,外面似有人影闪过,唐筱月下意认地瑟缩了一下,是她眼花了么?

沈若辰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有我在!”他身上的温度透过手心传到她的身上,带给她别样的感觉。

回到房中的唐筱月一夜好梦成酣,直到在某人持续注视的目光下才醒了过来。一张过分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第一反映便是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衣衫完整。

“唐筱月,我都奇了怪了,到底是你侍候我还是我侍候你啊?你怎么总是起得比我还晚?”沈逸轩斜睨了她一眼。

“我……我年纪小,需要休息啊!”她强词夺理道,也没说错啊,她灵魂的年纪虽然老大不小了,可这身体才16.7岁,搁现代还在读高中呢。

“你……需要休息?可我觉得你精神好得很啊,半夜三更地还在谈情说爱。”沈逸轩的口气有些酸溜溜。

唐筱月微愣,随即挑眉一笑:“公子这话说来倒象是吃醋,难不成公子喜欢上我了?”

本欲转身的沈逸轩倏地回头凝视她,突地将她压到墙壁上,两手撑在她的上方,经典的调情动作。

唐筱月缩了缩脖子:“你……你……要做什么?”她还以为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会懒得理她,掉头就走,谁知……

“本公子就是不喜欢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太亲密,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的侍寝婢女。”他邪魅的眸子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我去!鬼才要做你的侍寝婢女呢!唐筱月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趁对方吃痛之际,一猫腰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

直到走出沈府经过的院落里遇见了玉铃兰,才想起自己腰牌丢失的事,玉铃兰看她的目光冰冷,却并未问她什么,看来腰牌没有让她拾去,这才放了心。

在门口遇见沈若辰,沈逸轩的话早就如一缕轻烟般闪过,唐筱月半点也没放在心上,上了沈若辰的马车一同去了衙门。

衙门门口烟雾燎绕,远远地便能闻到呛人的烟味,过往的行人无不驻足观望片刻。几名女子在门口一边往火盆里扔纸衣服,纸钱,一边哭泣。两名衙役无可奈何地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沈若辰到时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原来这几名女子是张金才的妻妾,丈夫死的蹊跷,尸体又被抬回了衙门,无奈之下,这些靠丈夫生存的她们只得来到衙门祭拜。

五名女子中只有年纪最小那名女子最安静,她只默默地烧着纸钱,泪珠如珍珠般沿着眼角滑落,并不象其他几个哭天喊地模样十分夸张。衙役们已将这些女子的背景生活调查了一清二楚,也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这下,唐筱月也有些头疼了,难道那狐狸真变成了狐鬼,回来报仇?如果真是这样,它为什么不先杀生得健啊,那种坏人,死了该多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来报案,说是一大早就在福安路菜市口林家猪肉附近发现大量血迹和一只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