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便多谢孙公子了。”赛牡丹回了一句,同时给了陆羽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却是做给在场的其余二人看。

“这位客官,牡丹已是替客官证明过,只是两位公子执意如此,小女子也是无能为力,还请客官见谅。”赛牡丹充满歉意地大声道。

“这……多谢牡丹姑娘了。”陆羽脸色极其难看,一脸的担忧。

“两位公子,小人未得到我家公子的允许,却是万万不可能吐露其行踪,否则非被我家公子打死不可,若是真有冒犯之处,小人在这里陪个不是,不知二位公子可满意?”陆羽再次放低姿态道。

“哪有如此简单便放过你的道理?今日若不好好羞辱你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恨。”夏胡来心里已愤怒到极点。

然,嘴上却是冷冷地说道:“既如此,我与孙公子也不为难与你,只要你留下手中令牌和酒,我二人自可让你离开。”

“这……万万不可能,小人若是不能将酒和令牌带回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还请两位公子换一个条件吧。”陆羽脸若死灰。

“要么,你从本公子胯下钻过去,本公子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让你离开如何?”夏胡来如此条件,已是极尽羞辱之意,一般正常人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陆羽。

陆羽听得,夏胡来竟提出可如此无礼要求,原本还有一丝戏弄的心情,此时,心底已是微微有些怒意。

“胯下之辱,两位公子何必逼人太甚,暂不论小人确实耳朵不灵光,才冒犯二位,即便耳朵灵光之人,也有漏听之时,二位公子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陆羽义愤填膺地道。

夏胡来见陆羽终于开始愤怒,人愤怒之下才会冲动,知道他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心头暗暗得意。

“这位兄弟,既然不愿受这胯下之辱,那本公子便划下道来,你我赌斗一番,你若是胜了,那你便自行离去,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输了……”夏胡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停顿了一下。

而且,夏胡来言语间,故意将陆羽抬高,称呼为兄弟,就是让别人觉得,他没有在以大欺小,而是公平赌斗。

“输了怎样?”陆羽一脸愤怒。

“也不怎么样,只要你吃下本公子的一枚药丸便可,或者留下令牌和酒中的其中一样,也可。”夏胡来料定,陆羽不会留下令牌和酒,才故作大方,如此说道。

与此同时,夏胡来已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并将盖子打了开来。

只见,盒子内装着一枚五颜六色的药丸,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救人的仙丹妙药,而是害人毒药。

陆羽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夏胡来将盒子打开的时候,即便是他自己,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可见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稍微展示了一下,夏胡来已是将盒子,再次合了起来,放置于一旁。

“这位公子打的,却是好算盘,我输了,就要吃下药丸,或留下酒和令牌其中一样,你若是输了,却是丝毫无损,如此公平,岂不让人笑话?”陆羽冷冷地道。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愿意接受赌斗了?既如此,本公子也愿意拿出些彩头来,便是本公子这个月的份额,同样一坛百花酿,如何?”夏胡来一脸的似笑非笑,信心满满。

“这……”陆羽露出犹豫不决神色。

“不知小人可否听听,如何赌斗法?”犹豫了一会,陆羽出声试探道。

“在这群芳楼之内,自然不能武斗,以免破了群芳楼的规矩,所以一般都是文斗,比如掷骰子,比大小等等。”

“这……”陆羽一脸为难,“公子口中的文斗,小人从未涉猎,若是如此,小人实难从命。”

陆羽口口声声一直自称小人,也是有意做实两人以大欺小的事实。

夏胡来见陆羽言语间,颇有未尽之意,心里实在希望陆羽,能够赶紧入套,不免追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文斗?”

“既然公子问了,那小人不才,便直说了,小人小时候,只玩过石头剪刀布,公子若是愿意,不妨以此相斗。”陆羽提议道。

“石头剪刀布?如何玩法?”夏胡来再次追问。

随后,陆羽便将石头剪刀布的规则,简单地说了一遍。

“如似简单?”

“就是如此简单,不需要依赖器具便能赌斗,小人也就小时候玩过,怎样?公子同意否?”

“如此简单,想必,此人也不可能出老千,若是答应,自己也就不能仗着器具出老千了,若是不答应,此人怕是不会就犯。”夏胡来心中斟酌。

“不过以防万一,不妨先让姓孙的,先试试水。”夏胡来心里暗忖。

“孙公子,你意下如何?”夏胡来没有立刻回答陆羽,反而转问孙样。

“比就比,孙某还怕他不成?”孙样巴不得赶紧开始比。

“啊?这位公子也要跟下人比斗一番?不是只比试一场吗?”陆羽语气中,隐隐有些惊慌道。

夏胡来见此,更觉他先让孙样试水的决定,很明智,见到陆羽如此反常的表现,念头转动,顿时隐隐有些猜测:“某非这小子,能够百分之百拿下一场,对于第二场,却没有信心?”

夏胡来心中疑惑,眼珠一转,便道:“你冒犯我二人,自然是各比各的,才能放你离开,而且,每场比试,也不是一场定胜负,而是三场两胜制。”

陆羽一听,顿时汗如雨下,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实则,他脸上的汗,都是用先天真气硬逼出来的。

夏胡来见此,心中自以为破了陆羽的奸计,暗自得意不已。

“只是,若与孙公子比试,可也有彩头?输赢又如何?”陆羽怯怯地问。

“本公子自然也是拿出一坛百花酿,本公子若是输了,酒便归你,你若输了,受我一拳,或者留酒和令牌其中一样即可,我保证不将你打死。”孙样提着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声音不大,却是充斥着一股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