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牡丹此番话,故意将陆羽的修为贬低,也是不怀好意,希望两人放开手脚,到头来,狠狠载个大跟头。

“牡丹姑娘,但放宽心,我二人自然不会让牡丹姑娘难做。”夏胡来算是答应了赛牡丹的要求。

然,夏胡来心中还有一句话未说出,便是:“本公子自然有许多种办法,能够让人比死还难受。”

“为了保证这位客官的人身安全,本姑娘也是要亲自在场见证一二,直到亲自将这位客官送出群芳楼才行。”

赛牡丹说出这番话的真实意图,却是想亲眼见到夏胡来二人,如何在陆羽面前吃亏。

然,听在夏胡来二人耳中,却是赛牡丹为了防止他二人,做出出格之事,害了陆羽的性命,坚持留下来以防万一。

“这是自然,牡丹姑娘既然愿意留下来,我二人自然欢迎之至。”一旁的孙样,直接插话道。

“二位公子,牡丹姑娘,你们在说什么?我可以走了吗?烦请二位公子,让随从们稍微让开一下道路,小人也好通过。”陆羽适时大声说道。

赛牡丹听到陆羽之言,脸上已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一丝愧疚和怜悯之色,更是让夏胡来心中一定。

“这位兄弟,且慢,刚刚对我二人之言语,不理不睬,实乃对本人和孙公子的不敬,我二人要暂时将你扣下,你且告之与我,你家公子住处,我自会命人前去,邀你家公子前来分说。”夏胡来大声分说,语气极为冰冷。

言语间,却是绝口不提,陆羽耳朵不灵之事。

夏胡来这一番话,为了令陆羽听清,已是说得极为大声,附近的大半宾客,几乎都听在耳内。

大半宾客心里,自然如明镜一般,只有初来乍到的新人,才会不明所以,向在坐的其他宾客打听一番。

有心善之人,已是在暗暗念叨:“这夏胡来,又不知道要找谁的茬了,只恨此人背景通天,无人能治,真是老天瞎了眼。”

另一人见此人口不择言,已是一把捂住其口,小声劝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还是少言几句吧,小心隔墙有耳,你就不怕传到那夏公子耳中,下一个便轮到你?”

第二人说话极为小心,好似非常怕被第三人听到一般。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若是有人能够治一治这夏胡来,那就大快人心了。”那第一人一脸不服气。

“知道你胆大,可别连累了我,你还是少说几句吧,除非那薛家和钱家之人,在这安定城,他夏胡来又怕的谁来?快吃快吃,来,我敬你一杯。”

另一人见第一人仍旧口不择言,规劝无效,赶紧借喝酒吃菜,堵住那第一人之口。

这只是其中一桌,两人的讨论,大多数的宾客,对于夏胡来,已是见怪不怪,自顾自的继续吃喝着。

然,不管是谁,一只耳朵,都已是暗暗听着厢房内的动静。

可见,能来这里的人,都是闲得发慌,不闲事多之人。

此间事情一了,因这些人,怕是不到一刻钟,便可以将厢房内的事情,传至安定城的街头巷尾。

“这,两位公子,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实在是耳朵不灵,并未听到二位公子说话声,此事可以请牡丹姑娘作证一二,还请两个公子能够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陆羽故意低声下气,已是完全进入角色。

“谁管你耳朵灵不灵,冒犯了就是冒犯了,快说,你们家公子在哪?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自会与你家公子分说。”

一旁的孙样,已是看出了夏胡来的刁难意图,此时竟是非常有默契,与夏胡来一唱一和。

陆羽听到孙样也开始刁难他,立马一副愁眉苦脸,转向赛牡丹求救道:“牡丹姑娘,你可要为我作证啊,在下实在是耳朵不灵光,才会如此,请牡丹姑娘念在我家公子的份身,帮忙说项说项,从中调和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陆羽正面对着孙样和夏胡来二人之时,乃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转向赛牡丹之时,却是一脸微笑,还给赛牡丹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赛牡丹配合一下。

赛牡丹见此,如玉般的脸蛋,差点绷不住,有些难办道:“这……咳!好吧,我且说说看,只是两位公子,都是我们群芳楼的贵宾,听与不听,却不是本姑娘能够决定。”

“这……只要牡丹姑娘能开口,在下便感激不敬,不会怪责牡丹姑娘。”

陆羽此番让赛牡丹作证,却是要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他的苦衷,好先占一个理字。

夏胡来见陆羽搬出赛牡丹这个救兵,心下更是决定,谁的面子都不给,定要好好教训陆羽一番。

一旁的孙样,见赛牡丹愿意为陆羽求情,一方面再次醋意横生,另一方面又极想卖赛牡丹一个人情,放过陆羽,心中可谓复杂万分。

“夏公子,孙公子,这位客官,确实耳朵不太灵光,才冒犯了二位,赛牡丹愿意为此人作证。”赛牡丹大声地证明道。

然而,不待赛牡丹继续说出求情的话语,夏胡来已是插话道:“既然牡丹姑娘也是承认,此人确实冒犯了我和孙公子,牡丹姑娘万勿替此人求情,以免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夏胡来此人,人品不怎么样,思维却是敏捷,一下子便抓住了赛牡丹话中的漏洞,将赛牡丹的意思引偏,弄得好似赛牡丹的话,不是在证明陆羽的耳朵不灵光,而是在证明,陆羽确实冒犯了他和孙样二人。

不能不说,夏胡来对于如何欺男霸女,已是非常的有经验。

“牡丹姑娘,既然愿意替此人分说,那我们也是定要给些面子,不会太过为难与他。”一旁的孙样,适时大声卖好赛牡丹。

“只要他如同夏公子所言,说出他家公子下落,再让那位公子,亲自前来向我们赔礼道歉,再将他领回去,此事就算了,我们已是足够宽容,牡丹姑娘意下如何?”孙样继续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