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以这种挑衅的口吻对我说话,我真的会举报你们所有人!到时候,你的那个心爱的女人,就得待在监狱里了,知道吗?”

常胜将军,这个属于任康的外号。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他起的,但是我敢断定,这个外号肯定不适合他。

难不成一个将军要取得胜利,他需要威胁别人?

这只是我的后话。当时我一听到任康说这句话后,我马上就来了精神,腾起上半身后沉声对他说。

“再说一遍。”

任康那头感觉到自己取到了优势之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击我。

“哦?刚才那个调皮的孩子哪里去了?嗯?是我打错电话了吗?我想打给一个小孩的,可我没想到是一个大人接的。”

我没有在意他这种挑衅与贬低,对他说。

“你想报警?抓了我们所有人?”

“亏你还有脑子,不过你现在还有一次退路,”任康说着说着语气也变低了,“把盒子重新交给我,这样的话,我能免了你的事情,以及你的人,包括你心爱的唐诗诺。过去的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一个盒子换取你们好几个人的自由,好好想想,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正确的答案。”

任康,一个拥有雄厚资产的房地产人士,跟我玩起了这种小把戏。顿时间,他在我心里的地位降了好几个层次——这就是他的真实面目!

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选择。因为他口中不断重复着“心爱的女人”这类字眼马上就让我想到了唐诗诺,一想起唐诗诺我就会莫名的愤怒!

那种被人玩在掌心里却浑然不知,如同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的愤怒!

所以,我当时躺下,然后对他说。

“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这些都不关我的事。这种事对我来说,不过就是监狱里多了几个人的饭碗,不过就是监狱得腾出好几个床铺而已,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可你…”

“诶…”我抢过话权继续说,“我知道你钱多,而且你这个人喜欢炫耀自己有钱,尽管你在大众眼中表现得风度飘飘落落大方,可我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钱是买不来我的决心,省了这条心吧。”

电话那一头静了几分钟,之后就传来他恍然大悟一声。

“哦…我算是知道了…我也终于搞清楚了…你已经知道了唐诗诺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是吗?你知道了你忠心耿耿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就像条狗一样。到后来你发现,你的价值和一只狗都不如。所以气急之下就甩掉了他们是吗?”

我没有说话,可我拳头却在攥紧,内心暗骂:你难道就这么有智商?就这么会推理?就这么会理论?厉害!

他继续说。

“是个人被个女人耍,是个人都会有点脾气的!但不过黑曼巴,之前我给过你提示,而且是不少次,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之前你在我心底的印象都是非常的不错的,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你连我这个恩人都不相信,却选择相信一个玩弄你把你当只狗的人呢?嗯…”

“你少用动物来与我做比较!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实在停不下他的话,对他说,“我没威胁你也没贿赂你爱怎样怎样,用得着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跟我说你对我有多么用心对我有多么信任吗?我告诉你!”

这句脏话一出,任康那头火气也跟着升起来。

“我警告你啊!黑曼巴!我对你的宽容已经是够多的了!千万…”

“嘟嘟嘟嘟…”

我没有给他在接下去咆哮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我用得着他宽容我吗?

这句其实是逞强。

其实他宽容过我,但是是建立在想在唐诗诺面前出风头的份上。

我借助任康的帮忙,成功越狱。而因为受雇于唐诗诺所扮演的李先生所工作时遇上了仁康。他君子大度不计前嫌既往不咎,本可以告诉警方的人我在X市,但是他没有。

想想就来气。

他这个人有什么能力?他不过就是个商业圈的人士,在我面前逞什么?

挂断电话之后,躺在床上的我辗转难眠。因为我脑海里都是在想着任康的威胁:小心我去向警方警报,你们这群人都得在监狱里度过!

他只是想单纯的吓唬我?

如果是单纯的吓唬我,知道把我关进监狱也无法得到他梦寐以求的盒子,那他为何还要做这种愚蠢的事?

如果他真的想从我这里得到盒子的话,那按照他的尿性,应该会在我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会给我打电话过来千言万语劝说我让我仔细好好考虑考虑两番的才对。

难道说…他真的会这样做?

不懂,当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是坐不住了,起床到卫生间里,用洒头淋湿自己的身子,好让自己冷静点看待目前的趋势。

看着镜中的自己,先前被胡祥所打的脸以及眼角处,前者红肿,而后者则是凝了一道小伤痕。尽管事情过去还没有24小时,可我觉得身上的伤已经是不值一提的事了。

因为我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算了,就这样吧!

走出浴室,拿起手机,拨打和我关系一直不错的范兴学。

接通电话之后,范兴学惊喜的跟我打招呼。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的!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绝情的人!”

当时我很想反驳他,骂他把我当成个小孩子来看待。可当下却不允许我在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于是对他说。

“任康已经报警,他举报你们跟我这个越狱犯在一起。你们将会受到三项指控。包庇罪犯以及行窃,入侵私人住宅/财产的罪名逮捕你们!你要按照…”

“喂喂喂,等等…”范兴学那会儿打断了我的话,“你刚刚说…我们这几个人将会被拘留?”

“不是拘留,是面临被起诉坐牢的危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