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范兴学的试探非常有逻辑。

“是…是你报的警?”

先前我曾在他们面前说过,一旦他们不照着我说的去做,他们很快会踏上我的后尘。

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升到那一种局面,甚至我没那么幼稚。

所以对于范兴学这种猜测,我只是解释一句。

“不是我,是任康。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要把我,连同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推向一个极端。我们或许已经把任康这人逼向另一个极端了,他现在可以说翻脸不认人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他问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要相信任康这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虽然他不敢做一些太出格的事情,可举报你们不但为他脸上增光,而且还可以得到不少的奖金。如果你们决定好了的话,就照着我所说的去做。”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一来我是让他们想清楚,想好自己的退路。或许他们几个人想出的办法比我的还要完善还要顾忌周到也说不定。

二来…

挂断与范兴学的来电之后,我马上就拨打了任康的号码。

他那头并没有闹什么脾气。一接通电话之后,他马上用一副嘲讽的口吻对我落井下石。

“我还在想你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经报警了。现在就算是你对我求饶,你也不可能会挽回什么的!带着你的技能与你心爱的女人一起进监狱吧!”

果然,我的预感果真是对的!任康真的能这样做。

不过就如我之前所说的,他想做什么说到底不关我们的事,这到底是他的事。

后来我回应他。

“这样一来,你就不想要盒子了?我一进监狱的话,那盒子的下落就跟人间蒸发没两样。”

“呵呵,你以为我没想过这点是吧?”任康意味深长的说一句,“前段时间,大概半年前,我能收买监狱里的人帮助你越狱,难道我就没办法再次用同样的方式从你身上得到可靠的信息?”

他说的你们明白吗?

上次他收买的是那个侵犯未成年少女的302,以及部分狱警。这次如果他乐意的话,大可以连那帮作恶多端的囚犯一起收买,在监狱里的我就算是被人打,狱警看见了,他也会当作没看见!

我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脑海里无数的想法闪过念头,都是有关他们的事情。

我想让任康搞清楚,我是我,黑曼巴是黑曼巴,其他人是其他人。不能让那几个人承受一些不该他们承受的事情。

但是那时候我想不出一个非常有效率但又实用的办法。

接着他又说。

“很多人都会看走眼,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两人的见面,期间都曾给过你提示,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自己看清自己的所处地位与局势。想让你自己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出这其中的幕后关系。可是你的脑子那时候…好像被那个唐诗诺给迷惑了,对不对?”

“现在又开始嘲笑我了吗?”我问。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嘲笑大名鼎鼎的越狱犯兼并神偷职业的黑曼巴啊?”任康说着说着声音变高了,“像你这种人肯定是见多识广的,人脉肯定很多,在监狱里和那些老前辈也打过不少的交道,你的人脉圈比我的多了去了!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说啊!”

我不想听他继续用嘲讽的口吻对我说话,于是对他说。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我现在就把盒子交给你,你马上告诉那些警察,你只是想玩玩他们。以你目前的财势,摆平这点小事那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呵呵,黑曼巴啊黑曼巴…”他沉声对我说,“你还记得方才问对你说过,聪明的人肯定会选择正确的选择吗?但是你好像偏偏要和我杠上,这只能说你这个人太没脑子了!输给我的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你自己对身边人的不了解!懂吗?!”

然后接下来,我们就没说话了。挂断电话,试图尝试平定心中的骚动,可手指的抖动早就把我深深的出卖了,它在告诉我:你害怕接下来所发生的局面,你害怕进监狱!你没有和整个国家对抗的能力!

当时我真的在想,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完美的,肯定会有一点点漏洞!肯定的!难道我就想不到吗?

还没等我理出个所以然,手机又响了。

是范兴学的来电。

接通电话后,他马上对我说。

“我们几个都已经想好了,现在就照着你说的去做。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

我本来可以不用再为他们做什么的,我可以就这样自己走掉的!可是你们要知道,警察的搜查能力非一般,我所居住的那栋唐诗诺的别墅,里边的各个角落都能查出我的指纹。这些指纹无疑的证明了我之前与他们有过来往的证明!这就是证明!

但是我并没这样做,所以放宽心对范兴学说。

“你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一开始的通缉肯定比较严,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处巡逻例检。一旦被抓到,即便你们不承认,警察也有自己的办法让你进监狱。”

“为了能做到真正的销声匿迹,你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尤其是监控器之下。你们得懂得用易容术来伪装自己。更重要的是,你们的身份证、信用卡银行卡包括车子等等,所有你们名下的东西都不可以用!这样就算是你们被通缉,警察对你们的行踪也只能捕风捉影。”

“呃…呃…”我的一口气说完我给他们的后路,导致范兴学半天没消化过来,卡壳半饷后对我说,“照你这个样子说的话,你这是要求我们过上逃亡的生活?失去了原来的自由?过上就像只老鼠一样的生活?”

我无力的回应他。

“也许是这样的。”

“那你怎么能保证这样做的成功率?”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