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子笔直,步伐矫健且有力。

那李光宇身体表面散发出一丝正气,标致的五官,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印象深刻;而那岩上和一脸笑容,无论从迈动的步伐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让人找不出一点瑕疵。

这两位年轻人五大派中目前为止最优秀的弟子,自然让其余门派羡慕不已。

特别是广陵山,这几年,广陵山虽然发展迅速,但是却没能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年轻苗子,要说广陵山的灵气是最为充足的,不过,广陵山弟子的资质实在太过普通。

这一点是广陵山的一个软肋,也是卫仲道的一块心病。

眼下看着李光宇和岩上和,卫仲道眼里也是浮过一抹欣赏。

李光宇二人走上大殿,然后各自看了一眼宗门的师长,然后对着卫仲道恭敬的抱拳道:“见过卫盟主”

卫仲道微笑点头。

然后,李光宇和岩上和对视一眼。二人对视自然有想要传递的信息,但是岩上和眼里却没有回应。

李光宇微楞,不过随即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不久前,我和岩兄一起去黄泉道查探了一番,而我们在黄泉道发现了修罗堂堂主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修罗堂堂主的尸体为何在黄泉道”

对于众人的不解,李光宇二人早就猜到了。

“那些人能轻易的灭掉修罗堂,又怎会让让修罗堂堂主跑掉了?”有人提出疑问。

岩上和笑了一下,开口解释道:“那些人是故意放走修罗堂堂主”

“这又是为何?”

“修罗堂堂主只不过是一个带路人而已”李光宇又道。

“没错,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害,那些人跟修罗堂和黄泉根本就没有恩怨”李光宇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在针对我们五大派?”长恨天问道。

这种情况下肃啸宗和绝刹地罗门不好说些什么,广陵山从一开始便保持沉默,当下西阴山派开口说话仿佛最适合。

这几位宗派的掌舵人不仅是修为高深,而且权谋之术也不差,个个都是精明的主,西阴山派的意见在此时最为重要。

可是,接下来,长恨天却是改变了画风。

“难怪,修罗堂和黄泉道被灭之后,我西阴山派又遭到了攻击”长恨天这句话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阐述,却是将怪异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两位师侄还有何发现?”大殿之上的卫仲道突然开口。

卫仲道话语落后,李光宇和岩上和却是没有立刻开口,二人对视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犹豫了一会,李光宇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的香囊,香囊底部有金丝绣成的花状,看似简单,却流露出一丝高贵之气。

不过,这个香囊拿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出了那个香囊的来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其余三大派的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大殿之上的卫仲道。

卫仲道的没有理会那些目光,相反,他却是死死地盯着李光宇手里的香囊。事实上,当李光宇掏出香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没有移开过。

同时,他的眼里透出一丝寒意,甚至杀意,他恨不得将那个香囊连同拿着香囊的人一起化为烟尘。

虽然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是大殿内的人都感受到了那丝寒意,李光宇的感受特别明显。

当卫仲道看着他的时候,他身体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同时体内的混元气海风起云涌。

如果不是李光宇修为高的话,他此时已经哇得吐出一口鲜血了。

“这不是乾坤袋吗?”闵千秋居然开口了。

他之前便知道黄泉道出现那个紫色香囊的事,不过也只有他和绝刹地罗门的俞万里知道,不过至于为什么要将这件事瞒到现在,其原因不言而喻。

闵千秋开口后,所有人都很惊讶。

包括肃啸宗的王志、伍思龙、何立等人都是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那个紫色香囊是一件储物灵器,名为乾坤袋,这种灵器比肃啸宗的普通储物袋要高贵很多。

而且,这件灵器的作用不只是储物那么简单。

这种灵器是广陵山的专属灵器,而且乾坤袋不是一般广陵山弟子能拥有,能持有乾坤袋的人只有内门重要弟子和长老才能使用,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没人敢说出来。

眼下,闵千秋却是说了出来,他想要向众人传递什么讯息,或者说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的确是本门的乾坤袋”终于,卫仲道开口回答到。

而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却是看着闵千秋,他的眼神变得如利剑一般,仿佛是一种警告。

那种意思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闵千秋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刚刚那一眼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卫盟主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为何广陵山的乾坤袋会出现在黄泉道?”

闵千秋的音量反而高了一下。

他话音一落,底下一片唏嘘。

百年来,闵千秋是第一个敢公然质问广陵山的人,的确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上一次出现时还是几百年前,那时肃啸宗的耀光做过相似的事。

“卫盟主恐怕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我修罗堂平白无故被灭,如果我不给其他门派一个解释,以后如何服众?”俞万里也站起来附和了一句。

没错,那很明显是附和。

他又如何会把一个修罗堂放在眼里,那不过是一个借口,可如果能借此打压一下广陵山,这却也是一个好的借口。

卫仲道看了闵千秋二人,他倒是不在乎俞万里的话,主要是闵千秋。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便觉得闵千秋这个人不简单,自己一直看不穿他......他实在是隐藏的太深了。

卫仲道沉默了一会,可他还未开口,他左边一名身穿白衫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