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院子里的吕南归,蜷缩在地,鲜血流的越来越多。

但只要强求及时的话,是不会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尤其云溪还在帮忙捂着伤口,血止住了不少。

“一分钟要到了。”

金渐层淡淡瞥了眼岳轻舟。

“好!我答应你。”

岳轻舟终于等不了了,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张昆仑那老东西具体在哪里,我只知道,他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说!”

金渐层简单直接。

“第一处地方,昆仑山,深山里有一片世外桃源,那里是昆仑墟的宗门所在!”

“第二处地方,是狼欧那边的古堡,张昆仑每年都会在那住一段时间。”

“第三处地方,在米帝国……”

“第四处……”

岳轻舟咬着牙,接连说出了八个地方。

金渐层全部记了下来。

“你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金渐层眯着眼睛,提醒道:“宁阳朔他们在哪里?”

“石油州那边,一个战乱小国,以瑟烈!”

岳轻舟说道。

“很好,不过我得让人确定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吕南归暂时还不能死。”

金渐层说道。

岳轻舟一愣,急道:“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有一个字骗你,我不得好死!”

“不好意思,你本来就不得好死了。”

金渐层笑眯眯的道。

岳轻舟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金渐层已经将消息,悄悄发给了红叶。

确认真假的事情,并不需要派人亲临,只需要调查相关资料就可以,并不是特别的麻烦。

不多时。

红叶就发来了一个“ok”的表情。

“你不会是在故意诈我吧?”

岳轻舟狐疑的盯着金渐层。

此刻他稍微冷静了一下,也是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了。

他怎么就能那么容易逃出神狱的基地庄园了?

他的本事的确不小,可是,这一路未免也太顺利了一些。

他这么重要的犯人,金渐层又怎么可能疏忽大意呢?

“不好意思,就是诈你的!”

金渐层淡淡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

岳轻舟有些慌了。

他刚才情急之下,根本来不及去编谎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手里唯一的牌,已经打出去了。

“还不明白呢?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怎么样,我们演的好不好。”

金渐层笑道。

“不!这不可能!”

岳轻舟不停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金渐层也不理会岳轻舟信不信的,而是朝着下面的别墅喊道:“吕南归、云溪,戏演完了,咔!”

然后,岳轻舟就看到吕南归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

他还很细心的抱着云溪,回到轮椅上。

又朝着山腰上,比了个OK的手势。

“岳轻舟,没有我做手脚,你那脚镣和大铁门,有那么容易打开的嘛?你以为你是我啊?”

杜英俊从树林走了出来。

随着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神狱大量的龙虎军精锐。

一个个目光肃杀的盯着岳轻舟。

从头到尾,岳轻舟压根就没有逃出神狱的视野。

他其实一直都在牢中。

“啊!”

岳轻舟悲愤不已,嘶吼着。

更是一拳砸向金渐层。

“砰!”

下一刻。

他就是被金渐层一脚踢飞。

“咔嚓!”

然后,金渐层一脚踩在岳轻舟的另一条腿上。

骨头当场碎裂。

至此,岳轻舟的两条腿统统被废掉了,彻底瘫软,再也不可能逃跑了。

“猫主,我是骗你的,刚才说的那些消息,统统都是假的,我还有真消息,只要你杀了吕南归!”

岳轻舟着急忙慌的道。

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只是双手乱抓一通,彻底的惊慌失措。

“岳轻舟,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今晚的整个计划,最开始来自吕南归和云溪,这就是你的报应!”

金渐层眯着眼睛道。

就像之前在海城,也是吕南归画出了岳轻舟的画像。

最终导致岳轻舟被迅速抓捕!

“吕南归!”

岳轻舟咬牙切齿,声音恨意入骨。

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做什么。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价值,也就意味着,死期已至!

“带走吧!”

金渐层懒得再和岳轻舟多言,挥了挥手,让龙虎军将岳轻舟押走。

他自己则是和杜英俊一起,来到别墅里。

“计划很成功,感谢你们!”

金渐层笑道。

“您客气了,能帮到宁先生,我们很荣幸。”

吕南归谦虚的道。

“对了。你们……要不要去见岳轻舟最后一面?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金渐层又问道。

吕南归望向云溪。

两人对岳轻舟,自然都有着很深的恨意。

但彼此对视一眼后,就都明白了各自的心思。

吕南归对金渐层说道:“还是算了,去落井下石一番,也没太大意义,此后我们的人生里,不再有那个人出现就好了。”

“行!”

金渐层点点头。

今晚的行动,金渐层并没有告知宁北辰。

第二天一早。

金渐层来到了观山湖小区。

昨晚宁北辰陪着叶欺霜,在这里过夜的。

金渐层来的挺早,家里的早餐刚刚准备好,一家人正在享用。

“小金来了啊!”

叶松涛笑着打招呼。

陶雪芬也认识金渐层了,问道:“小金吃了没有?”

“是打算跑过来蹭早饭的。”

金渐层笑道。

“啧!瞧着年纪不大,脸皮还挺厚。”

叶观雪撇了撇嘴。

“我前段时间,给你送过去的毛衣也挺厚的呢。”

金渐层不咸不淡的道。

叶观雪一愣,她不是故意针对金渐层,纯粹就是嘴痒了,每次看到金渐层,都想斗嘴几句。

哪知道金渐层这次不按常理出牌。

居然打起了感情牌。

前段时间,她被迫住校,衣服也没带,的确是冻成了狗。

然后金渐层给她买了不少毛衣外套。

“给你给你!”

叶观雪将叠好的面包,推到金渐层面前,一副还人情的样子。

金渐层欣然享受。

叶欺霜抬眸望向宁北辰,用眼神问道:“这两人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