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知道云初棠的脾气,开车默默跟在她身后。
奇了怪了,现在时间也不晚,站在街边的云初棠就是打不到车,眼睁睁看着载客的出租车从她面前开过。
她不想让傅砚辞看笑话,赌气打算走回公寓。
她穿着高跟鞋,累了一整天,满身疲惫且步履蹒跚。
傅砚辞见状,踩了油门追上云初棠,“上车。”
带有命令的语气让云初棠颇为不爽,她冷睨了傅砚辞一眼,“不上。”
傅砚辞垂头看了看她红肿破皮的脚后跟,眼神微暗。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一把拉住云初棠胳膊,“上车!你脚后面坏了。”
云初棠挣扎,“用不着你假好心,放开我!”
她稳定住身体,猛地抬脚,傅砚辞动作极快的朝后面退了几步,手还牢牢的抓着云初棠胳膊。
“我就知道你来这一招,这招用多了就不管用了。”傅砚辞勾唇嗤笑,像拎小鸡似的,把云初棠塞进车里,并在第一时间摁下锁车键。
云初棠打不开车门,只能恨恨的瞪了眼傅砚辞,“无赖!”
傅砚辞不怒反笑,“你才知道我是无赖?”
云初棠生气,转过身不搭理他,她根本没注意到,在傅砚辞面前,她竟撒娇了。
傅砚辞把她送回公寓,叮嘱她回去要给脚后跟抹药,看着她进了电梯,傅砚辞才离开。
云初棠一瘸一拐回到公寓,乖乖拿出药箱,听话的抹上药,丝丝凉凉的感觉袭来,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明天是休息日,尽管如此,云初棠还是洗了澡,早早睡觉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温暖的阳光落在云初棠身上。
似乎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她幽幽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才起来。
她没忘了等下要和林毅落见面,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她出了门。
可能因为是休息日,上班族都在睡懒觉,路上的车并不多,云初棠提前十分钟到了见面地方。
她坐在角落里,这个位置能看到餐厅全貌,却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正当她无聊等着的时候,门口出现了抹她熟悉的倩影。
云初棠微眯眼眸,清冷眸光落在那抹倩影身上,“聂雨?”
她认出了是聂雨,上次在傅老夫人的生日宴上她见过。
就是这个女人和傅砚辞聊的特别开心,云初棠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堵,注意力请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聂雨是一个人来的,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去了是先定好的包间。
大概十分钟后,服务员领了个女人朝聂雨所在的包间走去。
云初棠随意扫了一眼,眼神微凝,觉得这道身影也很熟悉。
只是那女人从头到脚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她一时没办法认出来。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云初棠把点的咖啡喝光了,林毅落才姗姗来迟。
他气喘吁吁,头发凌乱且滴着水珠,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看他就是刚洗完澡,匆匆赶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林毅落胡乱的弄着头发,干净的脸上满是歉意。
云初棠勾了下唇角,“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点了杯咖啡,林毅落显得有些紧张,甚至是局促不安。
他紧紧握着咖啡杯,修长手势攥在一起。
“不是找我有事吗?怎么都不说话?”
云初棠看了眼时间,距离林毅落坐下已经五分钟了,他除了紧张之外,一句话都没说。
被云初棠提问,林毅落紧张的抬头,支吾着,“我,我……”
云初棠挑眉,“我很可怕?”
林毅落赶忙摇头,“不是的,是我的问题。”
他深吸了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云总,我父亲让我问你,还要不要把您父亲送到疗养院了?”
顿了顿,林毅落继续说道,“他知道我认识你,所以让我来探你的口风。”
云初棠冷笑,眼底划过一丝讥讽,“然后,你就真的来问我了?”
林毅落怔了下,出乎意料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是打算和云总合作。”
“合作?”云初眼神微暗,有些感兴趣。
林毅落点点头,随即说了自己的隐私,他和林城祥剑拔弩张的关系。
云初棠脸上的清冷逐渐有了缓解的趋势,看的出来,她信了林毅落的话。
林毅落说完,忐忑不安的等着云初棠的回答。
他端起咖啡杯,轻抿了小口,时不时看向云初棠。
云初棠眉宇微沉,表情认真,似在思索。
良久过后,云初棠回过神来,淡淡开口,“希望你不要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
林毅落眼底欣喜,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云总放心。”
自从云初棠知道他是林城祥的儿子后,就一直刻意疏远。
林毅落很伤心,在父亲和云初棠之间,他做出了选择,希望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云初棠对林毅落的态度也缓和了些,不再是之前的冷冰冰,但对林毅落仍抱有怀疑的态度。
想起刚才看到的聂雨,云初棠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时不时看向关着门的包房,直觉告诉她,聂雨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去趟卫生间。”云初棠礼貌一笑,缓缓起身。
林毅落点头,“好。”
他满脸笑意,根本没察觉到云初棠的异常。
云初棠刚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听见聂雨的声音。
云初棠眼底一亮,收起双脚坐在马桶盖上,伪装成没人。
“妈,总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啊?”聂雨不满的冲着电话吼道。
“小雨,你出去见谁了?怎么还没回来?”
卫生间空挡,陈莹担心的声音顺着电话传了出来,被云初棠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见个朋友,一会儿就回去了。”聂雨的声音依旧是不耐烦。
陈莹继续追问,“见什么朋友啊?别忘了你答应李经理的事。”
聂雨对着镜子拨弄头发,神情轻松,“知道了,我这个朋友说是能搞定傅砚辞,你就等着瞧吧。”
傅砚辞?云初棠眼神微暗,她哪能想到坐马桶上也能吃到傅砚辞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