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里。
五个女人的身份，在顾弈秋提供的DNA的帮助下，已经确定了。
林语，27岁，单身母亲，孩子父亲不详，在酒吧工作，父母是当地人。
元香香，25岁，结婚三年，有一个两岁的孩子，丈夫卧病在床，全家人的生计问题都压在她身上。
常羽，25岁，今年刚结婚，在一家国企上班，是高管，家庭条件不错，但是夫妻关系不好，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
何佳人，22岁，大学生，未婚先孕，打过胎。
梁清墨，24岁，研究生，和男朋友刚订婚没多久。
身份确定下来后，谭明义和乔松几个人就开始联系他们的家里人。
林语和元香香的家人听说她们两人已经死了，当即都是大哭，说马上就来市局认尸。
而常羽的父母则是在听到女儿死了后，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是直接对着厉水说道：“她爱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我们常家没有如此放浪形骸的姑娘！”
厉水都是被凶的一愣。
他挠了挠头，眼底带着几分不解：“这个常羽的父母真的很奇怪，我都还没说她女儿已经死了，他们倒是先猜出来了。”
“顾主检，你说这是为什么？”
顾弈秋抿了下唇，眉头也是不由蹙起。
电话那边的声音她也听到了。
是有些奇怪。
他们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死。
顾弈秋对厉水说道：“你马上去一趟常家，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她想了想，又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话落，她便放下了手头上的活，打算跟着厉水一起去。
厉水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犹豫了一下，道：“顾主检，邢队他们马上应该就回来了，不然我们等等他？”
“也行。”
顾弈秋在市局里等了一会，邢昱就和段则非回来了。
她去了他的办公室，好奇的问：“你们两个查到什么了？”
“有用的消息并不多，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邢昱把调查到的消息和顾弈秋分享了一下，之后就让小刘去调查了许佳木口中的几位老人的情况。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就是借用警局的力量调查起来也是有些费劲的。
邢昱忽然看向了顾弈秋，好奇的开口：“小秋，你觉得那五个人和死了许久的那三具白骨，有什么关系吗？例如在死法上。”
顾弈秋摩挲着下颚，缓缓开口：“那三个人你刚刚说在那边居民的口中，她们是一起投湖自杀的？那我现在想说，她们可能是投湖，但未必就是自愿的。”
“怎么说。”
顾弈秋知道他可能没有来得及看尸检报告，娓娓道来：“在那三具白骨上，发现了一些伤口，其中有一个人的腿，已经断过了两次，而且，是完全没有经过治疗的。”
“还有一个人后脑有骨裂，应该是在生前和人推搡过，或者是被人故意撞在墙上。”
因为她们的身体都已经腐烂，只能从骨头的伤口上判断她们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所以那个自杀，可能只是表象，她们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除了当年的凶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至于河神，当真是无稽之谈，过于可笑了。”
顾弈秋不信鬼神。
“可能是有人害怕了，不想让人去搜湖水所找出来的说辞罢了。”
邢昱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还是一团迷雾，如果能找到这三个死者的家属，说不定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顾弈秋道：“我打算和乔松去一趟常羽的家里，她的家庭情况好似有些复杂，我看看能不能从她父母嘴里了解一些情况。”
“你就等我消息吧。”
邢昱一笑：“好。”
常羽的家也是本地的，距离警局不算很远。
顾弈秋没有先去找她的父母，而是去了她和她老公的新房里。
顾弈秋敲了门，里面好半天没有传出动静，再加上门并没有被关严实，还留了一道缝，厉水就直接道：“我们直接进去看看吧。”
厉水说着话，就已经直接推开了门。
一进屋子，客厅里混乱的衣服就吸人眼球。
他微微拢眉。
紧接着便从房间里传出一道轻喘声。
别说顾弈秋了，就是厉水都是微微一愣。
这个声音……
怎么听都很……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点头，旋即，一起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开着，两人的身影一出现，在床上厮混的两个男女就是惊呼一声。
“啊——”
男人急忙拉过被子盖在了女人的身上，自己也赶紧披上衣服。
顾弈秋脸一红，急忙转过身，没敢多看。
男人眉心狠狠一跳，恶劣的开口：“你们是谁啊，怎么敢乱闯民宅！是不是常羽找来的私家侦探来找我出轨的证据的？”
厉水倒是不避讳这些，他拿出警官证，冷声道：“我们是警察，不是什么私家侦探。”
男人的声音饱含怒意：“就算是警察，你们也不能擅闯民宅。”
顾弈秋站在房间外，后背抵着墙，一手轻轻摁着太阳穴，闻言，沉声开口：“我们敲了门的，只是你们可能是太认真了，没听到，而且，你们的门并没有锁。”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多少有一些轻蔑之色。
单雪躲在被窝里哼了一声，声音还有些软：“那你们没有经过允许，也不应该进来啊，吓死人了。”
厉水扯了下嘴角，说道：“我们是来办一个杀人案的，这个姑娘是觉得我们应该浪费时间在外面等着？”
单雪一愣。
“杀人案，什么杀人案？就算是你们警察要查杀人案，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她咬着牙，对厉水道：“你还看，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厉水明显的懵了几秒，急忙转过身，顺便还关上了门。
他和顾弈秋去了客厅里面等。
没有几分钟，两个人就都出来了。
单雪的脸色就还好，只是男人的脸色，在听到是杀人案的时候，神情就已经完全变了，有几分恍惚。
顾弈秋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微挑眉，问：“褚先生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