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陌下了重本,还亲自指导如烟琴艺,想不到这个如烟公主自见狄陌后,芳心暗许,就死硬都不肯嫁给我,结果把她学了那么久勾引人的招数全都用在狄陌身上了。”

“他多次向狄陌示好,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狄陌对如烟的一片痴心都视而不见,如烟那个心碎呀,我看得心揪紧紧的。”

“唉!我沧祁悲天悯人,最看不得这些痴男怨女的,所以就做了一下好心成全了他们了。”

他边说边笑,哪有半天悲天悯人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成全他们?”我又禁不住好奇。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只是在他们送亲的路上给狄陌下了最强劲的十日销魂散,那个如烟我也下了轻微,但估计我就是不下,她也会主动献身的。”

“我把如烟塞在他的床上,我对她说如果不想嫁给我,就好好把握机会,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做。”

“这十日销魂散,我给足了分量,狄陌回来自是按捺不住,所以就在客栈上演了活色生香的一幕,看得我热血沸腾,晚上回来整晚睡不着,你这个小妖精又不在,真是煎熬。”

他长叹一声,一脸痛苦。

“你居然还去偷看了?”

我真的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死男人真是龌龊得很,想不到狄陌就是这样栽在他手里的,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可怕了。

“这女人本来我的,现在便宜送给他了,还要那十日销魂散也很贵的,我花了很多银两买的好不好?我自己都没用过就给他了,我不看一下可不亏大了。”他笑着说。

“最重要,这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必须亲眼所见,这才能放心。临近瀚国,我才给他们下药,他狄陌这时想换人,也是换不了。”

“才这几天,哪能有孩子,这是我让如烟说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自是要一招毙命,本想狄陌会急中出错,当着众人说才几天,怎会有孩子?若他这般说,就坐实他的罪名,就不是送几百箱珠宝就能解决的事,非让他吐几口血不可,谁料他也没那么蠢,但就是这样也够他喝一壶了。”

“五百箱珠宝,这宴席的钱赚回来了,这十日销魂散的银两也够了,算是小赚了一笔”

我听说他这婚宴一切费用,都是沧天涵掏的银子,他何止是赚一小笔,他这狐狸。

被他算计上,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沧祁,我从今天开始瞧不起你,你龌龊,你无耻,你下流。”

我一脸的鄙视,这个死男人居然还留下来观赏?

“不过人家如烟在床上可比你主动多了,其实如果你在的话,我带上你也去看看就好了,学一下她也好,这可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

“你——”

我被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左说右说都是说那个如烟好,脸上又是悔恨又是遗憾,看得我真是冒烟了。

“不过那个狄陌实在太可恶了。”

他突然由刚才一脸的得意变成了一脸的愤恨,眼里冒出一簇簇火苗,似乎被狄陌在背后砍了一刀那样。

狄陌不是重重的栽在他手里吗?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怎么了?他哪冒犯你了。”

我好奇地问他,他那个又怒又酸又憋屈的表情让我很好奇。

“没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他死硬不肯说,依然是一脸的愤恨,似乎十分不爽。

“你是不是偷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我幸灾乐祸地说。

“你这死女人,就是见不得我好。”他怨恨地看着我。

“如果不是这样,你刚才生气什么?”

“我当然生气,他将那个如烟压在身下的时候,居然叫的是你的名字,我能不生气吗?他竟然把他身下的女人想成我的女人,你说我——”

他一脸的黑线。

“该死,平时晚上都不知道脑海里想什么?都不知道他发梦有没有——我当时真恨不得拖他出去暴打一顿,但又怕坏了大事。”

他脸色沉郁,似乎吞了了一个死苍蝇一般。

看见沧祁那愤恨的脸,我竟然想笑,原来他也有吃鳖的时候。

“你还笑?你听到狄陌在这个时候,叫你很高兴是不是?你这死丫头,真是可恶。”他脸冒黑气,就差没扑过来掐死我。

“高兴倒说不上,看来不只你沧祁多选择,我御风也不赖。”

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死丫头,看见你嚣张的样子,我就生气。”他扑过来咬着我的唇,带着怒火,似乎想要狠狠惩罚我。

“沧祁——”我情意绵绵地喊着他。

“嗯,有什么就说。”唇舌交缠中,他的声音有点含糊。

“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龌龊,居然连别人这事你也偷窥,有损你大将军的形象。”

“你别说得自己多高尚,如果你也在场,你一定会比我更龌龊,那场面多香.艳呀,下次看这些的时候,要保证能随时能找到你才看,否则太伤身体了。”

我更加鄙视他,看见我这样看他,他也不恼,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又是一顿狂亲滥吻,吻得我都麻木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结果被他气急败坏地骂木头。

“风儿,别人的妻子都在家等着夫君回家,我的妻子想见一面比登天还要难。唉!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每次等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的心头就会笼上哀伤,因为知道分别在即,幸福就快逝去。

“风儿,你如果不想回去将军府见沧天涵,我今天直接护送你回去,怎么样?”他搂着我问。

“要回瀚国,我得光明正大地回去,哪能这般鬼鬼祟祟?我就不信他能怎么我?只希望他不会难为你。”

“反正都这般了,他能怎样我?要打一身铁骨,要骂我就充耳不闻,我最怕的就是我的风儿生我气,最怕的就是我的风儿跟别人跑了。”他一副赖皮的样子。

“风儿,你说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他将我圈在他的怀中。

“你想我的时候,你只要记住我在想你就好,不许被别的女人勾了魂,还有以后就是有人给你下销魂散,你也不许跟别的女人乱来。”

“嗯,好的,我中了销魂散,我不找别的女人,我就冲去瀚国找你,但我估计还没有去到瀚国,我已经焦渴而死了。”

“你的小脑瓜就别多想了,我是不会给机会给别人下药的,就是你可要小心你那些皇夫,我怕他们——”

“你杞人忧天,谁敢动我一根毫毛?”

“说得厉害,当初不是被沧天涵下药了吗?还差点便宜狄陌那小子了呢?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没有动你,也可能你当时身材太差了,他看不上眼,估计现在应该是悔得不得了。”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都不说话了,他紧紧搂着我,我依赖地卧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偶尔轻轻啄一下他性感的唇,他也温柔地回应我,不猛烈,但却细水长流,很温暖的感觉。

早上他温柔地帮我穿好衣服,细细地帮我梳理着我的发,想不到他拿刀拿枪的手也如此温柔,如果天天都这样多好?

梳洗完后,他将我紧紧拉入他怀中,他拖起我的手离开之时,我乖乖跟着他走,我喜欢被他大手握住的感觉,很温馨、很幸福。

等我们回新赐的将军府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将军府像一间空宅一样,走了好远,都不见一个人,气氛实在阴冷诡异得很,进到里面才发现跪着满地的人,而沧天涵的脸铁青着,头顶还冒着缕缕黑烟,让人害怕。

当众人看到沧祁回来后,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沧天涵抬起双眼看了我们一眼,那凌厉的目光就像一块块锋利而坚硬的冰块向我砸来,砸得我通体疼痛冰凉。

“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我府中的人昨晚招待不周,如果是这样我今天一定好好惩罚他们。”

沧祁在装傻卖疯,沧天涵也不置可否,冷冷地哼了一声。

“沧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都敢骗?你真是不想活了?”沧天涵一把将他拽在他身边,低声喝他。

“皇上你错怪我了,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皇上,我不怕人头落地吗?只是昨晚女皇突然心血来潮,说想要出去走走,女皇是远方来的贵客,我怕我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皇上你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所以才勉为其难跟她出去走了一圈。”

“谁知女皇的兴致那么高,走了这条街,又要逛那条巷的,逛得我半死,叫我打仗还行,叫我逛街的确是受罪,好在最后女皇拉我去喝酒了,结果一喝就喝到了天亮,女皇的酒量实在让我佩服。”

这人说谎的本领比我高强。

“皇上,昨晚我们真的纯粹出去喝酒了,我这不是也为了皇上你吗?如果皇上你不信,你大可去问一下女皇。”

想不到这个怕死的家伙,又将所有事情全赖到我头上了,整一个小人,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嘴角依然讨厌地翘起。

“沧王,沧将军的确没有说谎,是我昨晚要他陪我出去走走的,他区区一个将军,做我的马夫替我赶一下马,我受之无愧。但皇上你如此尊贵,我就不敢开口邀请你了。”

“毕竟传出去,要沧王做我的马夫,实在不雅,所以昨晚没有来得及对皇上说一声,实在抱歉,下次沧王到我们瀚国,我一定将瀚国最好的美酒送上,我们再来一个不醉无归。”

我笑着对他说,态度诚恳得很。

“沧将军原来昨晚去做马夫去了?看来本王的确是错怪你了。”

沧天瀚虽然脸上带着笑,但脸色依然阴冷得恐怖,他紧紧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

“感谢女皇的盛情邀请,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瀚国皇宫讨一杯酒喝,希望到时女皇可别忘了今天说的话,大家不醉无归。”

他脸上的黑气全部散去,脸上居然绽放着淡淡的笑容,整个人又显得高深莫测,但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一般。

“既然昨晚将军那么操劳替本王好好招待了女皇,女皇回国后,本王一定会重重有奖。”

他那个重重两个字说得特别有力,却让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