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顾南乔在门上按了指纹,打开了门,看了看依旧站在门边的男人:“进来呀,还要我请你么?谢医生。”

在寸土寸金的北城,且又坐落在扬雅江边,这边的小区价格高的吓人。

可饶是这样,顾南乔的这套公寓面积却依旧让人咋舌。

开了屋内的灯后,她脱了鞋光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又去吧台拿了酒坐在落地窗边,笑着说:“谢宴辞,我有礼物送给你。”

顾南乔说着拿过自己的包,低着头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她将手上的东西扬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看看,喜不喜欢。”

她手中的是一个铃铛,伴随着她的动作,那铃铛在铃铃作响。

这清脆的声音在谢宴辞听来却尤为的刺耳,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地上来践踏。

此刻他清隽如画的脸上,毫无血色:“你什么意思?”

顾南乔却疑惑的道:“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不喜欢么?”

“小宠物不是都应该要戴这种东西么?”

她上前了几步,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要把铃铛挂在谢宴辞脖子上,他伸手狠狠的按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

可以看得出来他此刻很生气,因为他眼睛都红了,眼尾处的泪痣却显得越发的勾人。

“戴上!”

顾南乔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她也生气了,执拗的要为谢宴辞戴上,两人拉扯之间,顾南乔勾到了一旁的茶几,摔倒在地上。

她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长发拨开,谢宴辞看到她脸颊处的淤红,他以为这是他推倒了她,撞到了哪里,刚想看仔细,没想到她却伸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谢宴辞猝不及防的后退了几步,他怔了怔,不想再见到这女人,转身就走。

“谢宴辞,你今天敢离开这里,我明天就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谢宴辞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此刻异常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被这女人狠狠地玩.弄,羞辱,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背影僵直,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顾南乔知道谢宴辞在发怒的边缘,却还是不怕死的挑衅:“谢宴辞,转过身,过来吻我。”

男人没动,顾南乔靠在沙发上继续道:“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十、九、八、七……三……”

那个“三”字刚说完,她便被男人一把从沙发上拉起来,红唇也被堵上。

谢宴辞将他的怒火都发泄到这个吻上,顾南乔都感觉到自己的口腔里有血腥的味道。

事实证明,把一个男人惹怒的后果,会让人难以承受。

顾南乔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了床上。

第二天,当冬日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之时,床上的人才终于有了点动静。

谢宴辞是习惯早起的,但今天醒来,却已经九点多,幸好今天轮到他休息,否则就迟到了。

顾南乔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依旧趴在床上,露出的一侧脸,上面已经肿了起来。

她皮肤白,这伤痕显得尤为的明显。

谢宴辞低下头去看,终于发现了她这是巴掌印。

她昨天晚上被谁打了一巴掌?

顾南乔一向骄傲,所以昨天晚上一直将这个巴掌印隐藏得很好,后来被他发现,她才恼羞成怒。

这想必也是她不愿意被人触碰到的伤疤。

谢宴辞将衣服穿好后打算离开,走到门边,刚想打开门,门铃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他顿住了动作,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俊美男人。

是裴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