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的心里满是恨意,只是现在她和他实力相差太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她一定会扑上去杀了他,就算是杀不了他咬掉他一块肉也好!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来了一阵嘶杀声,燕轻辰扬了扬眉毛道:“五弟来的还真快,看来你在他心目的地位还真不低啊!”

夜之初扭过头不去看他,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燕轻辰却已淡淡的道:“现在把刀放下吧,五弟来了,我就算是想要你也不可能了!”

夜之初的手早已酸软,将刀从脖子上撤了下来,再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燕轻辰站在门外,她便也缓缓朝门外走去,只是才走到门口,便有两个侍卫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眸光微微一敛,便也由得他们去,只是今日里这个皇陵之中,只怕处处都是危险。燕雨辰已经到了,她想要传递消息已变得不可能了。而燕轻辰之所以布置那么多事情,一定是要从燕雨辰的手上拿到什么东西,只要那个东西他没有得到,燕轻辰就不将那炸药点燃,而且在燕轻辰没有退出去的时候,那炸药也一定不会被点燃,因为像燕轻辰做那么多的事情,一定不会想和燕雨辰同归于尽。

她的眸子微微低敛着,环顾四周的情景,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无助,这片皇陵松柏森森,极好隐藏人马,她隐隐见到那些树后似有人影在晃动,她一时间想不通燕轻辰在玩什么玄机,却也只能被动的观望。

积雪飞扬,一辆马车在皇陵前停了下来,燕雨辰缓缓的自那辆马车上走了下来,燕轻辰却笑道:“五弟,才几个月不见就连马都不会骑了吗?”

燕雨辰冷咧的目光轻轻扫过他的的脸庞道:“朕也才几个月没有见三哥,没料到当年盖世英雄的三哥到如今竟也要靠挟持一个弱质女子来要挟朕了。”他的声音如寒冰一样冰冷,听不到一点温度,白雪如玉,却映得他的脸比那白雪还要多出三分寒意来。

燕轻辰不以为然的道:“男子汉欲成大事,又何必如此拘泥于小节?”

燕雨辰冷笑,燕轻辰又笑道:“五哥为了得到皇位不也是机关算尽了吗?而那一日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也许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我了!”话说到最后,已满是浓烈的恨意。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道:“朕倒不觉得,很多时候看起来好似只是偶然,可是通常情况下偶然却是必然,朕当年给三哥留下过很多条退路,是三哥自己不珍惜,非要往这坐独木桥上挤,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而今日里,朕如往常一样,再给三哥一条路,你只要将皇后放了,朕就念在兄弟之情上,不和你计较往日之事,也会将通辑令撤下来,给三哥一条属于你自己的活路。而你若是再执意而行的话,就休怪朕不再顾念兄弟之情!”

燕轻辰冷笑道:“兄弟之情?我呸!你少在我的面前摆出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了!你我之间,能力本在伯仲之间,我以前败给你,是因为父皇偏心,一直偏听偏信于你,可是今日里做主的不再是父皇了,而是老天!”他指着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道:“燕雨辰,我就不信连老天爷都会偏心于你!”

燕雨辰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道:“这个可就说不定了,天子乃受命于天,命数也是由天而定,你觉得你能逆天而行吗?”

“我不是逆天而行,而是顺天而行!”燕轻辰冷笑道:“依你的能力,根本就做不了一朝的天子,优柔寡断至极,又岂是君主的料!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天子!”

燕雨辰冷笑道:“三哥,此时此景和你争论这个问题当真是可笑的紧,朕只问你一句话,你放不放人?”

燕轻辰也冷冷一笑,一把将夜之初从身后两个侍卫的手里拎了出来道:“不放!”

燕雨辰也不恼,扭头看了一眼夜之初,却见她的脖颈上都是鲜血,他不知是她为了自己保割伤的,只道她身上的伤是燕轻辰虐待的,当下眸光又冷了几分,杀气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

夜之初见他的眸光里有关心,也有疼惜,更有浓烈的怒气,她知道他了行事素来是极为稳妥和镇定的,此时身上虽然流露出来了杀气却也透着一抹淡淡的从容,她顿时明白他也是有备而来的。只是纵然如此,她依旧满是担心的道:“皇上,三哥在这皇陵里埋了不少的的炸药!”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吃惊,没有动容,似早已知晓一般,她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微微一怔,难道他早已知道这里埋满了炸药?

夜之初心里是这般想的,燕轻辰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没有向夜之初隐瞒这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当着燕雨辰的面说出来看燕雨辰反应,没料到他燕雨辰竟如往日一般不动如山。他不禁在想,难道燕雨辰早已知道他在这里埋了炸药?若是如此的话,他现在还能如此淡定,便一定是有备而来,他若是有备而来的话,他的胜算便要小了几分。

对燕轻辰而言,今日已是他最后一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他垂下来的手微微一动,手指头轻轻弹出去了一些东西,离他身后不远处的松柏树轻轻的晃了晃。

燕雨辰看到那相棵松柏树轻轻一晃,眸子里更冷了几分,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只冷冷的看着燕轻辰。

夜之初看到他眼里的那分有异于往常的冰冷时,竟觉得有几分相熟,她猛然想起来在赈灾的路上她也曾看过他这样的目光,而他这样的目光露出来之后,她就看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场子屠杀。燕雨辰的手段既狠也厉,若真是动了杀机只怕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去,就算是同样手段凌厉的燕轻辰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