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有话要跟朕说?”

常在春点了点头后道:“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那一日的承诺?”

燕雨辰想了一遍后确实他并没有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当下淡淡的道:“朕不记得向你许下过什么承诺,你且说来听听!”

常在春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更加在冷了些,却咬着牙道:“仁王根本就是皇上设计害死的,你难道全忘了吗?”

“胡说八道!”燕雨辰怒道:“九弟的确是因朕而死,可是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他!更别说用计害他了!常在春,你知不知道光你这几句话,朕就可以让你死一万次!”

常在春咬着牙道:“皇上还记得那一日去我药房的事情吗?”

“朕什么时候去过你的药房呢?”燕雨辰冷着声反问,他平日里极忙,虽然将常在春接进了王府给阿丽娜和燕雪辰治病,却从未去过她的药房,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是让白云端去和她联系。

常在春听他连这个都否认了,当即大怒道:“我以前一直敬重皇上是个敢作敢为的正人君子,没料到皇上让我去做下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却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掉!”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道:“朕从来都不会推任何责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他的心尖开始颤抖,难道九弟那一日跳下悬崖和常在春有关?

常在春咬着牙道:“你那一日亲自跑到药房来对我说,让我在仁王的药里下一味药,看起来是能替他解毒,可是却只延缓毒性的发展,等到一个月后让仁王毒发而亡!”

“你说什么?”燕雨辰大惊道:“朕让你在九弟的药里下毒?”

“皇上到现在还想否认吗?”常在春看着他道:“你说了,只要我替你除去仁王,你就……你就会休掉阿丽娜公主娶我进门,可是如今,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燕雨辰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胡说八道!朕只有仁王一个弟弟,我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和他的感情极为深厚,纵然朕当日里在夺皇权的时候是曾对他起过猜忌,却从来都不没有任何要夺他性命的意思!说,是不是你在九弟的药里下了毒,他那一日之根本就不是跳崖,而是毒发身亡摔下山崖的!”

他越想想气,那双掐着常在春在脖子的手力道也大了几分,常在春顿时便喘不过气来,伸手使劲的去拉那双掐着她的脖子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开。

“住手!”一声冷厉的声音传来,燕雨辰回头,却见夜之初满脸怒气从内堂里走出来道:“皇上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燕雨辰终于回过神来,见常在春直翻白眼,当下便将手收了回来,他咬着牙道:“是她杀了九弟!”

夜之初冷笑道:“只怕常在春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这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将解药变成毒药,好狠的手段啊!”

燕雨辰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和怒气,他看着她道:“你也怀疑是朕指使她杀的九弟?”

夜之初看着他的脸道:“不是怀疑,是肯定!你有杀墨尘的动机,只是以色相诱也太可笑了些,皇上,真没有料到你也需要牺牲色相!”她将常在春送进了甘露殿之后,就从前门离开了,却又怕燕雨辰像上次一样欺负常在春,所以就躲在后面偷听,若是常在春支撑不下去了,她就出去帮忙,没有料到却听到了这一出,她对燕雨辰的事情想过千百万种可能,也曾想过被人下毒之事,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是常在春下的毒!

“朕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燕雨辰这一句话几乎是在咆哮,他大吼道:“朕行得正,坐的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岂会去做如此卑鄙无耻之事!再则,我若是存心要杀九弟的话,大可以将他引到南王府,然后给他一杯毒酒或者让他吃一些有毒的菜,便也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又何必要如此的拐弯抹角,利用一个女人去杀他!”

夜之初愣了一下,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他若是真的存心想杀燕雪辰的话,之前的确有无数个机会,可是如果不是他让常在春做的,那天常在春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她走到常在春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道:“春春,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对皇上动心之事,你早已知晓!可是在我的心里,也是将仁王当做是好朋友的!”常在春哭道:“所以那一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当场拒绝了他,是他告诉我,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做好,他就会娶我!并且还给了我考虑的时间,于是我在想了好几天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去问他,他许下的承诺算不算数,他说他的承诺全部算数,于是我才把药方稍回更改!”

她的话才一说完,夜之初就一巴掌打了过去,她怒道:“我和墨辰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是好朋友,没料到你竟做下了这样事情!”

“我也不想的!”常在春哭道:“我从来不知道人一旦动了情就会如此失控,我那一日在配药的时候,一真就在犹豫,想着日后能呆在他们身边陪着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又哪里真的下得了那样的杀手,所以在给仁王的药里,稍微做了一些变更……”

“所以你就毒死了他!”夜之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常在春满是泪水的道:“我没有毒死他,我虽然答应了皇上的事情,可是我根本就下不了杀手,只是在他的药里加入了一些化功的成份,我心里想等到一个月后仁王身上的寒毒尽解时,我给他下的那些化功的药也便起了作用,只要仁王没有了武功,便不能再统领青鬼门,也便不能再随意出入皇宫和南王府,如此一来,便也就不能和皇上抢皇位了!”

夜之初咬着牙道:“你只给他用了化功散?”

“是的!”常在春一边哭一边道:“可是我哪里知道还是害死了他,我算了一下时间,他死的那一日刚好是一月之期满了的那一天,他被白将军的人追杀,没有了武功便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