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微笑,由得她做出那等轻挑的举动来,她掩嘴吃吃一笑道:“我最是喜欢英俊的男子了!”

燕雪辰继续微笑,却已经看到那头浓密的黑发下有一双灵动无比的眼睛在转来转去,抱在怀中的女子身体柔若无骨,是极熟悉的那个人。他也浅浅笑道:“你喜欢就好……”

夜之初勾起他下巴的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浅浅的幽香袭来,燕雪辰暗叫不好,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轻叹一口气道:“媳妇,还是你棋高一着……”

夜之初将那假发扯下来道:“丫个呸呸,这样都被你认出来了!”

燕雪辰拍马屁道:“我自己的媳妇若是都认不出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再说了,我媳妇的身材那么好,只需一眼我就永生难忘!”

夜之初抿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乖,真会说话,迟些我会好好疼疼你!”

燕雪辰见她的眸子里有一抹一闪而过狡黠,知道大事不妙,他此时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只得求饶道:“媳妇,你听我解释,我和常在春什么事情都没有……”

夜之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笑着问道:“然后呢?”

燕雪辰想了想道:“然后……”他陡然回过神来道:“没有然后了!你知道的,她只是我的大夫罢了!”

“我呸!”夜之初重重的踢了他一脚道:“狗屁大夫,第一次见到你们在一起吃饭,老子可以当做是一场误会,第二坐在一起你摸我我摸你我还能当做是误会不成?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帮着那个女人打我!燕雪辰,你长本事了,敢打老婆了!”

燕雪辰苦笑,夜之初冷着声道:“你放心好了,迟些让你好好享受那些温柔的滋味!”

燕雪辰还要再说什么,心里一急,药劲上涌,他顿时便晕了过去。

夜之初命人将他抬到后间,正在此时,绿影也负着常在春上了画舫,她见常在春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秀美可人,她恨得狠狠的咬了咬牙道:“丫的,敢抢老子的男人,今日就让你生不如死!”

绿影有些担心的道:“小姐,你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吧!”

夜之初咬了咬唇道:“我是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可是若是真的把她杀了的话,日后燕雪辰也是死路一条,妈的,两人活着的时候就敢偷.情,死了还不得一起快活去?老子才不要这么便宜他们两个!”

绿影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好笑,她知道夜之初每次把话说的极为凶狠,其实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在她的心里,只怕还是舍不得燕雪辰。

夜之初瞪了她一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做事!”

绿影扬了扬眉毛,冬雪在旁忍不住道:“王妃,南王爷也说了,那一日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依我看就将他们两人用水淋醒,然后问清楚一切就算了!”

夜之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冬雪道:“好你个死丫头,仁王府里的事情是不是你一字不漏的全传到五哥的耳中的?”

冬雪怕引火上身,忙讪讪一笑摆了摆手道:“王妃切莫生气,我也不过是为了王府的安危着想,要知道战王府里的人天天都在仁王府外守着,我若不告诉南王爷,怕生出更大的事端出来。”

夜之初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呸!尽给自己打理由和借口……”骂完之后又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看着冬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告诉了南王?”

冬雪很想摇头却又很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夜之初气的想砍人,却终是忍住怒气对旁边的船工道:“将船靠岸!”

“王妃要去哪里?”冬雪愣了一下后道。

夜之初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道:“老子不告诉你!”

冬雪撇了撇嘴。

说话间,船已缓缓朝岸边驶去,正在此时,岸边传来一记极为熟悉的声音道:“咦,这艘画舫当真是漂亮的紧,本王还从来没有玩过,走,随本王上去看看,这上面有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

夜之初听到那无耻的声音就想上去揍人,却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断断不能见燕轻尘的,冬雪的绿影燕轻辰都认识,她今日里只是设下这个局想要抓燕雪辰罢了,没料到却遇上了这个瘟神,她想起方才冬雪的那句话,心里又有了三分怒气,顿时明白燕轻辰今日里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传程来找她的。

想通这一节,她便知道今日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当下浅浅一笑便大大方方的起身走了出去,她才一走出去,便见到燕轻辰带着一众纨绔子弟上了船。

夜之初浅浅一笑道:“哟,今日是什么风将战王爷吹来呢?”

燕轻尘一见到她顿时恨得眼珠子都快鼓了回来了,却微微一笑道:“反正不是南风,瞧这会的风向,倒像是东北风。”

夜之初抿唇浅笑道:“王爷当真是一个极有趣的人,往日里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

燕轻尘见她一开始就道歉示弱,心里便存了三分鄙视,却知道这个女子素来是诡计多端的,却见她的身边只跟了两个丫环,而他今日已在这情人河上布下了重兵严阵,她就算是再狡猾,今日里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上次含香楼失火之后,本王还担心皓月姑娘丧身火海,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今日里再见到姑娘,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旁边的纨绔们道:“她就是当时名动京城的名妓皓月姑娘?”

燕轻尘淡淡一笑道:“没错,就是她了,想当初就连南王都为她动过心,她可是一株带刺的蔷薇花,大伙可得小心了!”

纨绔们笑道:“她身上再多的刺,遇到王爷之后,还不得给剔的光光的?再说了,半年前含香楼被那一场大火烧毁之后,便再也没有她的踪影,依我看,南王也只怕以为她早就死了!”

夜之初由得他们去讨论,她微笑道:“众位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些四时瓜果以及一把瑶琴,还望众位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