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陡然一掌将桌子击的毁碎,恶狠狠的朝那两条腿的身上击去,只是这一下还未击到,“哐”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击在她的手上,那个东西极快的炸开,煤油的味道传来,再听到“吱”的一声,火光一闪,她的手上便着起火来。

她顿时看清楚那张所谓的鬼一过是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肩上,脸上不知道用了些什么东西涂的,根本就不是天如玉的一脸!

而那张脸的下面,赫然是燕雪辰的脸,此时燕雪辰的眼睛里满是杀机,那副凶狠的模样竟让她这个杀人从不手软的人心里升起了几抹恐惧。而上面那一张脸,不用想也是夜之初的脸。

夜之初拍手笑道:“火烤尤猪罗!”说罢,又狠狠的拧了一下燕雪辰的肩膀道:“呆子,还不快把老子放下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原来夜之初看到门外照进来红色的光,想起皇后多疑又狠心,顿时知道事情要败露,她想起之前皇后和燕雪辰过招的那幕,顿时毫不假思索的就将手上用来扮鬼用的油灯给的砸了下去,再极快的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那把火点燃。

皇后被那些煤油烧的惨叫连连,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她跃出去的时候身上的火点着了窗帘,刹那间,暗室之外的房子也被火点着了。

一时间,火光四起。

燕雪辰虽然还有很多的事情要问皇后,却知道此时绝对不是问的时候,外面的火也不知道是谁放的,若是再晚放片刻,也许他就能知道母后的真正死因了。

他的心里满是恨意,此时也不是发做的时候,听到夜之初的话时,极快的一把扯住她的腿,将她从他的肩上拉了下来,负起她三下五除二便跳了出去。

两人走到门口时候,却见绿影满是担心的东张西望,见到两人跳了出来,心里大喜道:“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啊,可把我担心死了!”

夜之初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燕雪辰见四周乱成一团,便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到听雪殿后再说。”

夜之初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点了点头,一行人极快的回到了听雪燕殿。

绿影满脸得意的道:“你们昨夜一整夜都没有回来,我心里担心你。宫里又传来消息,说你杀了明妃娘娘后和九皇子一起跳崖死了。我一直不太相信,今日里又传来消息说你进宫了,我等了半日都没有看到你,紧接着又听到你打了皇后的宫女的事情,我猜想你到皇后的宫里来了,于是我就带着秋水一起过来了。谁知道我听到里面传来了惨叫声,隔得远了也听不太清楚,但是见你那么久没出来,便想着你可能出事了。于是就和秋水去点火,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然后你们想办法脱身。”

“你点的火?”夜之初反问。

绿影像献宝一样的道:“是啊!小姐,我聪明吧!”

“聪明个屁!”燕雪辰没好气的道:“如果不是你在这里胡闹,今日里我只怕已经知道母后真正的死因了!”

“靠,燕雪辰,你凭什么骂我的人!”夜之初怒道:“今天这装鬼的主意是我的出的,我都告诉你你母后八成是被皇后那个老八婆害死的,你还不相信!妈的,现在发现事情是我说的那样了,居然还敢凶我的人!”她虽然时不时的欺负一下绿影,可是除了她之外的人,若是想欺负绿的影的话,那是连门都没有。

燕雪辰一时语塞,想起两人在暗室里商量如何出去的事情时,夜之初最后想到了装鬼,他是不同意的,总觉得不会像。夜之初便说不管像不像,都得死马当活马医,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在那咱环境下,谁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燕雪辰只得答应,可是装鬼也得挑人,要是熟悉的人才会让人心中生惧,因为有愧,所以才怕。夜之初想起杨易之曾给她的皇宫里的资料说前皇后生燕雪辰那一年桂圆丰收,宫里到处都是桂圆肉,因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杨易之只是随笔写了一点点。

她虽然不是什么中医,却知道桂圆那个东西平日里吃算是大补,可是对孕妇却是绝对禁忌,少吃或许没有事情,可是若是吃的多了,轻则早产,重则严重宫缩,一尸两命!

夜之初于是便死马当做活马医,大胆猜想,无须求证,死马当做活马医。大概问了一下燕雪辰前皇后的长相,燕雪辰并没有见过前皇后,但是却看过她的画像,于是便粗粗的说了一遍她大概的样子。

谁知道夜之初从怀里掏出她新买的那些胭脂水粉,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顿涂抹,她的速度之快让燕雪辰乍舌,顿时明白她为何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将脸换过来了。

燕雪辰看到那张脸,心里便生出了三分伤感,那张脸虽然和画像上的女子并不太像,却有七分相似,只是脸上的脂粉实在涂的太厚,一片惨白阴森,看起来当真是有些可怕。

只是有了这张脸也还不像鬼,夜之初便指挥燕雪辰将那些刑具拆了,做了一个小小的灯罩,那灯罩便有了几分聚光,一聚光照在那个脸上就真你有几分像鬼了。

她的身上带了不少口红片,于是便有了腥红的舌头,而老宫女那一只被砍断的手便是最真实的鬼手了。

她这么一摆弄,燕雪辰便发现她还真有几分才能,看来平日里是没搞怪。他对夜之初说出来的那些推测最初是不太信的,因为在他的心中母后就是难产而死的,而夜之初那个人才胡说八道的说辞居然正中皇中的耙心,却让他的心里有些难过。

他原本是很恨皇后,也一直觉得他的出生害死了前皇后。却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事情,皇后的手段当真是怕至极!他不由得会想,若是母后没有死,他这些年来一定不会过得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