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在旁皱着眉头道:“虽然我不反对痛打落水狗,但是真把落水狗打死了也麻烦。”这女人有暴力倾向吗?方才还在说他下手狠,可是见她下手的样子竟是比他还要狠几分。只是听到那小偷的话,心里却有些开心,本来就是,这个丑女人嫁他是高攀了,她居然还敢想着红杏出墙。

夜之初一听有道理,便拍了拍已打泛红的掌心道:“我就卖你一分面子,先饶了这块狗屎!”

燕雪辰心里想笑,明明是她自己打累了,还要说成是卖他的面子,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懒得去蹊落她,当下蹲在小偷的身边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小偷抬眼看了一眼燕雪辰,再看了一眼夜之初,心里暗呼倒霉,他已经很久出手了,没料到一出手就遇到了两个变态,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骨气的人,见两人都极为凶狠,怕再挨揍,只得全部招了出来:“我本是街边的小偷,名唤谢三毛,平日里做的是无中生有的买卖,蹲过几次大牢,所以跟知县的公子认识了,他今日里把我叫过去,好酒好肉的招待我,然后让我把这一袋东西放到两位的房里,不承想地遇到了两位大侠,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

夜之初将柜子打开,拿出那了个包袱,包袱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银子,却也只有几百两,还没有含香楼给她的一天的营收分成多。她有些不以为然的道:“舒公子也真是奇怪,平白无故的干嘛给我们送银子?再说了,送银子就送银子嘛,干嘛还要整得偷偷摸摸的?”

谢三毛道:“两位身边是不是有什么让他掂记的东西?”

夜之初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燕雪辰,燕雪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着牙道:“狗娘养的,居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改天必定要了他的狗命!”

谢三毛看了一眼燕雪辰道:“难怪他让我送银子来,八成是看上相公了,只是他也真不长眼……哎哟!”

他话还未说完,便又吃了燕雪辰一拳头,夜之初心里好笑,忙一把将他拉住道:“仔细些,别打死了,说不定留着还有用了!”

燕雪辰恨的牙痒痒,连带着也想把夜之初脸上的笑容给打掉,却眼珠子转了转道:“他还真有些用,说说看,舒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雪辰那一拳顶夜之初十拳,谢三毛的脸顿时肿的老高,他痛的想哭,却见燕辰眼里满是寒霜,竟是连哭都不敢了,只得手那只没有脱离舀的手捂着脸一五一十的道:“舒公子不爱女子还瘦弱纤细的美男子,以前就有不少的男子被他强行拐进了县令府的后院,只要进去的,就没有人能好好的走出来。除了这些外,他还喜欢打着厮文的旗号四处坑蒙拐骗,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就好比这座宅子吧,这本是当朱家的宅子,当时他看上了朱家的公子,就设下了毒计,将朱公子拐到县衙,朱公子不堪受辱,当场撞墙而死。朱老爷咽不下这口气,去知府大人那里去告状,被那一对父子知道了,当即找人将朱老爷打死在荒郊野外。”

夜之初怒道:“这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人管这事吗?”

“谁管?自苦官官相护,就算是告上去了,那一对父子狡赖无比,和上司的关系极好,听说还攀上了战王,又有谁叫动他?”谢三毛虽然是个小偷,这一次也是舒杏林找来的,但是他家里原本还有三亩良田却也被舒县令给霸占了,他对舒家也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见两人虽然地凶悍,却也不像是多坏的人,又触动了心里的感伤,便宜一股脑儿将心里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夜之初扭头看着燕雪辰,燕雪辰的眸子里满是寒气,他咬着牙道:“三哥当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竟将手掌伸到这个地方来了,难怪那一日要派人来杀我们!”

夜之初原本还存了取笑他的心思,听到这里便只有满满的怒气,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背道:“别生气,燕轻辰那只大乌龟老子也想收拾了!”

谢三毛听两人说的有些古怪,便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燕雪辰不答反问道:“若是有一个机会能让你扳倒舒县令的机会,你要不要把握?”

谢三毛再次打量两人,却见两人的目光虽然冷冽了些,却清澈的紧,夜之初虽然丑到极致,可是身上透出来的气息却是刚正的。他心里莫名的便信了两人的话,当即伏在地上道:“两位若是能将这一对父子除去,便是为整个原宿县的百姓升冤了,只是他们两父子平日里做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只怕不是易事。”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夜之初微微一笑道:“反正日后若是能用得上你的时候,你不要拒绝便可。”

谢三毛忙点了点头,夜之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会扬了扬眉毛,两手握住谢三手的手,只只听得“嚓”的一声,他的手骨便接了回去,谢三毛登时痛的惨叫连连,他也不管谢三毛有多痛,手下不停,只一扭,便将谢三毛的腿骨也接了上去。

接好后燕雪辰吩咐道:“你去回舒公子,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不要将我们识破的事情告诉他。”

谢三毛领命而去,见到舒杏林时,果然只说他已将事情全部办妥。舒杏林问他的伤哪里来的,他只说路上遇到以前的偷家,被人暴打了一顿。舒杏林知道他是个惯偷,平日里有不少的仇家,时常会被人打,当下也只取笑了几句,不疑有他,转身便喜滋滋的离开了。

夜之初问燕雪辰:“这件事情我们既然已经识破了,你为何还要将这些银子留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