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慕清妍问。
陆凡看了看楚尘。
楚尘朝他点点头。
陆凡这才把工作室的情况说了出来。
“前些天楚尘打完官司，腾飞文化就过来下了个订单，楚尘给沫沫《少年》的翻唱权，还帮她写了一首《想见你》，两首歌都红了。”
“但是之后就没有订单了！腾飞虽然有合作意向，但沫沫短期内已经推了两首歌，腾飞不想再推！其他的歌手，早先就有歌曲订单在跟进了，暂时没那么快给单子我们做！”
“我在网上发了广告，也一家一家音乐公司去问过。大部分都是嫌弃我们没有名气，不愿意合作，很委婉地拒绝了！”
“还有一些公司，估计是受陈光华的影响，电话没接就挂断……”
陆凡说这些的时候，话语里有一丝委屈。
楚尘已经红了好几首歌，按道理不应该受这样的待遇！
偏偏陈光华用权势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慕清妍端着咖啡的手一顿。
要是这样的情况，工作室的运营恐怕难以维持下去。
现在网络信息发达，流行乐坛的迭代速度也很快。
楚尘这几首歌红了，如果不趁着热度作出些成绩……
热度过去以后，就更没有市场了！
草根音乐人，在圈子里生存是非常艰难的！
慕清妍转头看向楚尘，“我上次跟你说的合作，你做了没有？”
她指的是许思涵的邀歌。
只是陆凡在场，她没有说得太明白。
不过，陆凡显然清楚这件事。
陆凡大大方方说道：“那是楚尘的私人订单，歌是他创作的，单子是找他的，就不用走公司的流程，不算在工作室这边。”
慕清妍微微一笑，将咖啡送到唇边。
合伙人之间坦诚相待，没有猜忌，还能为对方着想。
这样的合伙关系才能长久！
慕清妍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信息。
她现在处于被封杀、被孤立的状态，可靠的人脉不多。
楚尘看慕清妍皱眉沉思，猜到她肯定在想如何帮他。
他主动说：“慕小姐不用担心，我们福利院的节目就快上慈善晚会了，到时候我们在网上推一推，肯定能露头！还有我和晓茹的新歌也在筹备中……”
慕清妍拿咖啡杯的手一抖，咖啡液都差点泼洒出来。
陆凡接着说：“慕小姐还不知道吧？我们签的第一个艺人就是晓茹，我和楚尘的好朋友，也是给楚尘做MV的那个女孩。”
“哦，我知道。”慕清妍轻声说。
她放下咖啡杯，用纸巾印了印唇角，动作斯文优雅。
没人知道她内心刚刚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
林晓茹是公司的艺人？
这是楚尘自己的工作室。
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林晓茹还是楚尘的青梅竹马，福利院一起长大的……
联系怎么越来越多了？
千丝万缕的细节，让慕清妍的情绪瞬间变得低落！
楚尘还以为慕清妍不想听太多工作上的事，连忙说：“好了，今天我带慕小姐出来散心，不要把咱们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拿出来讲，说点开心的……”
“不！”慕清妍调整好情绪，眼神坚定地望着楚尘，“我喜欢听这些！只是很遗憾，我现在也帮不上你们太多……”
“清妍姐你肯到这里来，我就感觉蓬荜生辉了！”陆凡笑嘻嘻地说。
他是个自来熟性格，加上他比楚尘小两岁。
很快就亲热地称呼清妍姐了！
陆凡跟楚尘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慕清妍一边听，一边在看手机。
过了半小时，陆凡站起来说：“你们坐，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楚尘：“什么事务？”
陆凡：“发广告啊！我每天要去贴吧和论坛发广告，招新人，宣传公司……”
楚尘：“……”
这种方法哪有什么用？
楚尘淡声说：“这样吧，你去企业服务平台上找一些发布需求的帖子，我们试着做一做。”
陆凡：“好，我今天开始尝试。”
他走到了办公桌旁边，打开企业服务网站，在上面寻找合适的外包单子。
楚尘其实不着急。
单是靠腾飞文化的分成，就足够支撑工作室的运营了。
他自己这边也有稿费收入。
他只需要慢慢地把自己的歌推出去，再把林晓茹捧红，让工作室正常运转，实现原身和朋友的理想……
前期的目标就达成了！
但慕清妍显然比他要着急。
慕清妍已经联系了好几个朋友，打听圈子里的事。
还真就让她打听到一个。
“楚尘。”慕清妍抬眸，轻声说：“你看看这个！”
她将手机递过来。
楚尘凑近屏幕一看，是广告歌征集比赛的宣传。
是一款名为卡卡饮料的国产功能性饮料，外号能量水，专注白领市场的提神饮料。
“你看，比赛的前三名都有奖金，被选上的歌曲不仅有签约金和分成，还可以打响名气！”慕清妍说道。
楚尘认真阅读规则。
一个月的海选期，参赛歌曲将会全部在网页展示，由网友进行投票。
前二十名入围，由评委评选前三名。
第一名有奖金三万元，第二名是一万，第三名是五千！
歌曲被选定后，还能额外获得二十万的签约金和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
这样的规则还算合理。
因为广告歌曲跟明星发的那些单曲不同。
他们的商品渠道面向全国，薄利多销，能给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已经很不错了！
楚尘了解过，这种功能性饮料利润丰厚。
卡卡饮料作为二线品牌，一年的利润也是过亿的！
如果能帮助他们提升知名度，光是分成就很可观！
可是，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啊！
慕清妍收回手机，认真地说：“这个品牌的负责人跟我有点交情，他愿意帮助我们快速审核入围！票数的话，我们找亲戚朋友投一下就行了，广告歌曲能入选，主要是靠歌曲的质量！你只要有歌就行。”
楚尘点头，“好，那就辛苦慕小姐了。”
他已经有合适的歌曲了！
刚才在录音棚里，额外录制的三首歌里，就有一首非常适合卡卡饮料的广告！
楚尘站起身，把U盘交给了陆凡。
“这里面有一首歌叫《蓝莲花》，demo都做好了，你去帮我做物料设计，然后接洽平台，看哪一家能给到我们扶持。”
“另外一首歌，我打算拿来参加这个广告歌曲征集比赛，你帮我报名！”
“收到！”
陆凡接过U盘，立即开始忙活。
把两首歌拷到了电脑里，他打开了卡卡饮料的官网，找到了比赛的报名入口。
五分钟后。
“好了，报名资料我已经提交了。”
慕清妍：“我这边联系了朋友，一个小时后，你们的公司名和歌曲，就会出现在页面上。”
陆凡又问：“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找人投票！”
慕清妍和楚尘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