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兮颤抖着身子,额上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

始料不及的状况,顾依依疑惑,却还是警惕的望着她,但脚步还是不自觉的朝着宋秋兮靠近了一些。

“肚子痛,好痛……”

顾依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并来到宋秋兮身边。

“你撑着些,急救车很快就来了。”

宋秋兮目色通红,双手死死的抓着顾依依的臂膀。

门外传来动静。

江辰景进来,身后跟着一大波人。

其中。

宋知洲也在。

看见屋内的情景,众人先是一阵差异,随着宋秋兮嘴巴里流出鲜血,大家才意识到不对劲。

宋知洲立刻上前,“秋兮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宋秋兮忍着剧痛,眼眶里流出眼泪,她看着自己的哥哥。

疑惑,复杂,又是痛恨……

“秋兮,是谁害的你,你是我们宋家的子嗣,谁敢这样大胆?!”宋知洲眼眶跟着红了,再说出宋家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宋秋兮似乎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宋家?

是了。

她可以死,但宋家不能亡!

眼中聚集着悲凉,几乎是一瞬间,她看向江辰景,并用手指着他,恨道“是他!他……下毒害我!”

她知道就是死了,自己也放不开江辰景,她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众人惊愣,宋秋兮说完,口中的鲜血越吐越多,最后死不瞑目。

身后的保镖上前查看,冲着江辰景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秋兮?秋兮?”宋知洲声泪俱下,悲痛欲绝。

从始至终,江辰景的面色都是冷凝着,整个人陷入冷漠中。

警察来后,立即封锁现场,一干人等留下来做笔录。

“是他!”

宋知洲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异常愤怒的指着江辰景,“我妹妹临死前说是江辰景下毒害的她。”

“你有什么证据吗?”警察询问。

“我妹妹最近总是遇到危险,车子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差点撞车而亡,走在路上会被人高空抛物,她回来说,好像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一样。”

“那你又怎么怀疑是江辰景先生呢?”

“大家都知道,江辰景已经结婚,但我妹妹肚子里却怀了他的孩子,我妹妹说,是他,他强爆了她,这才有了这个孩子,江辰景这个人面禽兽。而我顾及宋家的名声,才没有将这件事捅出去,本想着将孩子生下,将妹妹送出国。谁知?江辰景最近突然让她把孩子引流,说是想好好和自己的妻子过日子,这个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所以,所以才恶毒的下此毒手!”

“江辰景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觉得这事严重了。

江家如今在洛城的地位举足轻重,黑白两道有着极深的背景。

强爆?

下毒?

江家二少?

这可是天大的案子啊,办案警察心里抖了抖。

“慢着!”

出声的是周诺,她拦在江辰景身前,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加身,公式化的开口,“我是江家的御用律师,你们没有权利带走江辰景先生,基于宋知洲先生的指控,全凭一张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仅凭他片面之词就妄加定夺江辰景先生有没有罪!”

“何况……”

周诺顿了顿语气,将话头直指,站在另一边的顾依依。

“死者生前一直和顾依依小姐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顾依依小姐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她们是情敌关系,大学期间就一直抢夺江辰……”

“周诺!?”江辰景顿时叫住周诺的名字,“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是当时大家都公认的事实,一查便知。”

“不管是不是凶手,这里的人都要跟我们回警察局做笔录。”警察出声。

顾依依一直处于宋秋兮死前的情景中,直到回了警局,被两名警官做笔录,才回过神来。

她将遇见宋秋兮前后的事情都如实说了一通。

“顾依依小姐,基于你是死者最后相见的人,而且你们之间的情敌关系,我们暂时不能放你离开。”警察公式化的开口。

“可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毒杀她。”顾依依说道。

“你放心,我们只是按照流程而已,如果你没杀人,我们会还你清白,但现在,你必须留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顾依依顺从的点点头。

无关紧要的相应人员陆陆续续离开警察局。

江辰景出来的时候,周诺赶紧迎了上去,“这事已经有媒体在造势,恐怕会影响江氏集团的股市。”

江辰景一直阴沉着脸,“顾依依呢?”

“还在里面。”周诺面无表情的说道。

“去保释。”江辰景发话。

周诺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转身进了警局。

江辰景一出警察局,外面聚集了大批记者,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扑上来,幸而江家保镖开道,一直到他坐进自己的车里。

“二少,大少爷让您回一趟江家。”司机恭敬的开口。

江辰景的目光一直望着车窗外,“在等等。”

另一处。

宋知洲从警局出来,大批的记者又改道扑向他那方。

宋知洲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顿时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妹妹死的冤枉和可怜。

“宋先生,那您认为谁是害死宋三小姐的凶手?”

宋知洲抹了一把脸,“我只相信,我妹妹临终前说的话。”

他将目光看向不远处江辰景的车子。

记者们又是一阵狂拍。

“您的意思是毒死宋三小姐的是江辰景喽?”

“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妹妹不会白白死掉的。”

说完,宋家人将宋知洲护送进车里。

宋知鸢带着墨镜,正坐在后座上。

一上车,她就甩手打了宋知洲一个巴掌。

“蠢货,如果不是我,这一局,我们早就输了,宋家还有什么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