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去酒吧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夜色酒吧的名字我还是听过的,甚至印象中这个酒吧还上过几次新闻,好像是因为有美女在里面喝醉了出来在桥上做出了疯狂举动。
夜色酒吧是蓉市主城区酒吧一条街里最有名的酒吧之一,跟兰桂坊齐名,一直以来都是有钱的年轻人聚集消费的地方。
杨子坤看上去年纪轻轻,居然是夜色酒吧的老板,也难怪许寒妃会对他这样疯狂的追求者忍让、礼貌有加。
而我则是在畅想,夜色酒吧的用酒量肯定比帝王宫大,要是能把酒卖到夜色酒吧,我们进口酒销路的问题,不就是迎刃而解了?
当我拿着酒杯走过去的时候,杨子坤也看到了我,微微皱眉。
我坐到了他对面,道:“杨总,喝一杯?”
杨子坤不怀好意的盯了我一眼,冷笑:“你这是来挖苦我?让你捷足先登了,我很不爽。”
我装傻:“你说的是什么事?”
“不是事,是人!”
杨子坤道,“老子要是早认识许寒妃几年,绝对没你什么事!”
他语气不善,尤其是当我感受到这其中对我的讨厌时,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我运气好,这个我承认,杨总……”
“你滚吧,我看到你心里就来气!”
我话没说完,就直接被杨子坤打断了,我当场愣住!
他再一次厌恶的盯了我一眼,怒道:“我让你滚,你没听到?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我原本还想着跟杨子坤拉近关系,没想到,一上来就吃了闭门羹。
看到他深恶痛绝的眼神之后,我心里知道,要跟杨子坤搞好关系,恐怕,除非把许寒妃送到他床上去,不然,这个目中无人的公子哥,绝对不会正眼看我。
我只好端起酒杯无奈起身。
这一次结交,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心里有点小难受,对杨子坤这个人,也更没好感了。
“杨总,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碰面了。”
而当我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坐到了我原本的位置上,情绪激动。
“你他么哪位?”杨子坤看着那年轻人。
两人的语气都剑拔弩张。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在远处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
年轻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穿着休闲衬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杨子坤面前,道:“我是河畔酒吧的老板,我叫朱一鸣。”
杨子坤低头玩手机,头也不抬:“我认识你?”
“你是大老板,你不认识我,但是,我今天想跟你聊几句。”
“心情不好,不聊,有多远滚多远!”
“你今天不聊也得聊!”
朱一鸣的情绪中带着咬牙切齿:“你们夜色酒吧比我的音乐酒吧规模大四五倍,我是小本经营,没资格跟你们大酒吧竞争。但是,你们挖走我的驻唱歌手,在我酒吧面前拉客人、抢客源,还抢走我的调酒师,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来如此。
听到朱一鸣的话,我恍然。
杨子坤淡淡一笑:“正常竞争嘛,我给的价钱高,他们愿意到夜色酒吧来,有问题?”
杨子坤抬头看着朱一鸣,轻蔑的咂嘴:“别输不起,你不服,可以去投诉我,告我啊!你他妈来这里找我,什么意思?”
朱一鸣怒道:“好几家酒吧都被你这样搞,夜色酒吧这样做,未免太过分!我是代表小酒吧过来警告你,别欺人太甚!”
“SO?”
杨子坤双手一摊,“警告我?随便!你可以滚了,老子不想看到你!傻叉!”
“你仗着你们家有钱你就拽是吧!行!你牛逼!你别嚣张太早!”
跟杨子坤一言不合,朱一鸣起身就走,“你,你们夜色酒吧,会遭报应的!”
朱一鸣气冲冲的走了。
杨子坤大笑,满脸不在意。
而我,则是尾随朱一鸣往外走。
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决定抓住。
“朱总,朱总好。”
在宴会厅的另一边,我笑呵呵拿着酒杯拦住准备去抽烟的朱一鸣。
“你是?”朱一鸣好奇的看着我。
“我是酒香公司的老板,我叫陈志强。”
我自我介绍道,“咱们去抽支烟,喝一杯?我刚才看到了你骂杨子坤,很佩服你,你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哦?”
原本对我的突然出现有点恼怒的朱一鸣,听到我后面这句话之后,怒气一下子就消了下来。
宴会厅外面的走廊有一个吸烟区,这里三三俩俩站着不少的男士抽烟。
我和朱一鸣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我递给他一支华子,给他点燃。
“你刚说你想骂杨子坤而不敢去骂,为什么?”朱一鸣问我。
看着因为我随机应变编的一句话而与我拉进距离的朱一鸣,我继续编道:“我是夜色酒吧的酒水供应商,我们跟夜色酒吧合作一年多了,原本以为夜色酒吧是一家大酒吧,讲信用,结果,他们付款完全不讲信用,不按合同来,我们一年的货款,夜色酒吧拖到现在都没给,太过分了!我今晚就是来找他说理的,结果他完全不理我,还出言不逊!草!”
我故意添油加醋的爆了粗口。
朱一鸣果然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刚看到你坐在他对面,然后被他骂滚……”
没想到朱一鸣觉察到了我刚和杨子坤对坐,“这个富二代,自认为有钱就了不起,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周围不少小酒吧,都恨杨子坤,但是,他背景深厚,我们拿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妈的,日了狗了!”
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形成统一战线,骂起了杨子坤来。
我抓住机会恰到好处的推销:“我们公司给夜色酒吧的酒,全都是进口的酒,质量上乘,而且价格我可以说比全市任何一家酒吧的同类酒都要低,他们夜色酒吧靠着我们家酒的价格优势吸引了不少客户,结果现在居然拖着不付款,欺人太甚了!”
“我今天找他了,跟他摊牌了,如果他们这个月不付款,我就停止对夜色酒吧的酒水供应,老子不做他们的生意了,大不了找新的买家!草,我家的进口酒全市价格最低,我不信找不到好的买家!”
朱一鸣嘴里叼着烟,好奇的看着我,我知道,我抑扬顿挫的话,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