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什么意外了？”
听到李雯的话，我心里一怔。
李雯道：“帝王宫的李天凯今天带着杨朝山来看了我们的仓库，我也给他看了我们公司的照片，他们都没有提出疑问，但是到了签约的时候，李天凯提出来说，帝王宫跟以前的渠道商结算货款都是一个季度一结，所以李天凯坚持只付我们一半的货款，剩下的要这个季度末再付，甚至年底付。”
我心里在骂娘，之前一切顺风顺水，没想到最后在李天凯这里出了岔子！
“你给李天凯送东西了吗？”我问道。
“想送他两瓶酒，但他拒收，态度很坚决，我也没办法。”
李雯着急道，“李天凯说帝王宫的规矩只有付一半货款的规矩，没有特例……志强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只能先答应他们，先签合同再说？”
“别慌，我想想。”
挂了李雯的电话，我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李天凯这只老狐狸，之前我见他笑呵呵的以为是个和善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手，都临近要签约了，结果提出只付一半的货款！这完全就是欺负人！
如果这个时候签了合同，到手一半的货款不过两百来万，我连还贷款的钱都不够！
更何况，谁知道他一个季度后就一定会付款？一旦签下合同，主动权就在他们手里了！
下班时间到，我看到张小月起身要走，立刻叫住她，问她有关跟渠道商签合同付款方面的事情。
“咱们帝王宫跟渠道商签合同，付款的话，是付多少比例？是先付一半后面的按季度结算吗？”
“各种情况都有吧，有先付一半或者七成货款的，也有直接全款欠货两清的，都有啊，主要看怎么谈。”
“这方面公司没有规定？”
“当然没有，帝王宫各方面那么多渠道商，还有强势的，有弱势的，怎么可能规定死嘛。”
等张小月走后，我又开始骂娘，把李天凯祖宗骂了一遍。
什么公司的规矩，没有特例，都他妈是他耍的手段！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心里有了底，李天凯并不是非要按季度来结算，肯定是他想要什么没有得到满足而已。
李雯给他酒他不收，难道是因为礼物太轻？
我立刻打电话问李雯有没有说优惠的事情，毕竟，答应给杨朝山五万，李天凯亲自出面拍板，不可能不给他好处费。
“我暗示过了，但是他完全不接招，我可以确定他听懂了我的暗示的，但他根本就不给我说给钱的机会。”
李雯有些沮丧的说道。
“嘶……奇了怪了。”
我心里很纳闷，这件事李天凯亲自出面，难道不是为了钱？
当我去保安部找到赵虎说了这件是后，赵虎直接笑了：“李天凯李总，帝王宫很多人都知道，他好色，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的。他不要钱的话，那就是美色嘛，他估计是看上李雯了。”
“额……”
我一阵眩晕无语，搞了半天，这老狐狸是只色狐狸，居然是看上了李雯？
不过想想，李雯艳丽妩媚，身材极品，是模特一般的尤物，男人对她动心，也是在正常不过。
“志强，要不你问问李雯，李天凯跟她谈判的时候，是不是夸她漂亮，经常盯着她看？我听说他有这个癖好……”赵虎抽着烟摇头道。
下班后，我约李雯出来聊具体情况。
我把赵虎的话转给李雯，说道：“你觉得李天凯好色吗？他有没有盯着你看？”
“哪个男人见了我不盯着我看呀，”李雯冲我笑了，目光意有所指的凝视我，“你当初看到我的时候，还不是眼睛在我身上挪不开。那你说你是不是好色？”
“我好色啊。”我一笑。
“好色，那你那晚在我家，为什么没有对我酒后乱性？”李雯瞥了我一眼。
“我差点把持不住，”我咧嘴，“下次别把我灌醉了，否则，后果自负。”
李雯用不相信的眼神剜了我一眼，这才把话题拉回正题：“如果李天凯是因为好色才提出这些要求来为难我的话，那好办，我来解决。”
她信心满满。
我一愣：“李天凯是看上你了，你不会为了这单生意，陪他睡觉吧？”
“为什么不可以？”李雯笑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他同意付全款，同意以后长期跟我们合作，那我牺牲我的色相，也算是值了。”
李雯说完冲我莞尔一笑，吃完了饭，她起身就走：“今晚你结账，等我好消息。”
“喂，你别冲动啊，李天凯肥头大耳的，你这都能接受啊……”
李雯没理我走了，我连忙给他发微信，让她别乱来，没必要牺牲自己，还有其他办法。
“他好色的话，我可以满足他。志强哥，等我好消息。”
李雯给我微信回了这么一段语音。
我坐在餐桌旁有点无语。
一想到李雯要去陪李天凯这老狐狸睡觉，心里竟然还有点惋惜，有点不舍，有点难受。
李雯之前给我说她没有做过兼职，虽然我不大相信，毕竟外围模特圈的迷乱是众所周知的。
但真到了这一刻，她已经算是我合作伙伴了，我还是心里很堵，甚至有点愤怒。
从餐厅出来，我一个人走路回家，越想越不对，立刻给李雯发微信，让她别去找李天凯。
李雯没回我。
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
我一急之下，打车来到了她住的地方，在房门口敲门，里面也没有人开门，她不在家。
李雯一下子就联系不上了。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这是她的决定的话，那就随她吧。”
赵虎得知李雯去约李天凯后，拍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兄弟，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喜欢李雯吧？”
“啊，有吗？怎么可能，我只是把她当朋友，合作伙伴嘛。”我解释道。
的确，若说喜欢，我觉得这不算是喜欢，面对李雯，完全没有我对晴姐的那种情愫和怦然心动。
“唉，李雯长得的确漂亮，身材好，”赵虎抽着烟说道，“但这种花枝招展的大美女，恐怕是你我这种人招架不住的，兄弟，我劝你一句，别对李雯这种交际花投入感情，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