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北望让托运公司的人,把所有的仪器,都搬到了铺子里面。

虽然铺子还在装修,但是需要动工的地方并不多,只要把仪器撞到防尘袋里面,再盖一层防尘布、做好防护就行了。

等托运公司的人走了之后,陈北望又给装修公司的人,买了两条烟和几箱饮料,就打算离开。

可还没等他走出铺子的大门,就接到了光头强的电话。

“陈医生,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想要报复你。您看……”

相比之前,光头强对陈北望的态度,更加恭谨了几分。

最初,他以为陈北望只是医术不凡的小医生,但是昨天的事,却让他发现,陈北望并没有那么简单。

暂且不说,东子和小妍的事,有多古怪。

单单官方对这件事的态度,就很是诡异。

事后,他让人打听了一下,竟然发现,陈北望不但贯穿始终,这里面竟然还涉及到了那种东西。

尤其是马光耀惨死的照片,更是差点把他的头皮给吓炸了。

原本,对于那种东西,他也只是半信不信,充其量也只是不犯忌讳而已。

可现在,他却觉得那种东西,也许真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他一收到消息,就连忙拨通了陈北望的电话。

“光头强,你的业务挺广泛嘛!”

陈北望的眸子里面,泛起些许冷意。

虽然这光头强为人还不错,但是光头强的身份和职业,他却不怎么喜欢。

“不是。陈医生,您别误会。虽然我下面确实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线。别的不说,毒,我就从未碰过。还有黄,我也从未强迫过别人。而且,自从昨天被您教导了之后,我就已经开始洗白了。今天,我还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和货运公司,让兄弟们有个正当职业……”感受到陈北望的冷意,光头强连忙解释道。

“是吗?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不是换成别人,你就把人给办了?”

陈北望声音冷厉道。

“不会,不会……”

光头强连忙摇头,“陈医生,我向您保证,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只是打架斗殴什么的,短时间内禁止不了,毕竟我们就是干这行起身的……”

听到这话,陈北望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我才懒得管你打不打架,你自个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们师门有三不治,贪赃枉法、投敌卖国者,不治;不慈不孝、背宗忘祖者,不治;不信中医、没有缘分者,不治。我的意思,你懂?”

“懂,懂。这也是我的底线,第三条我不敢保证,但是前两条,如果有人敢犯,不用您开口,我亲手料理了他。”说到这,光头强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医生,您看这个要找您麻烦的人……”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戴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陈北望看着戴家老宅的方向,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虽然,他知道,以戴家人的性子,绝对会找他麻烦。

却也没想到,戴家人的麻烦,会来得这么快。

“陈医生,您可能误会了。要找您麻烦的不是戴家,是戴家儿媳的外甥女……”光头强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手下汇报的经过,说了一遍。

“就那个崇洋媚外的女人?真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个胆子。”陈北望嗤笑一声,“对了,她让你们怎么报复我?”

“她要您两条胳膊,还要亲眼看着您被打。”光头强。

“啧啧,够狠的啊!这样,你帮我报警吧。”陈北望念头一转,说道。

“报……报警?”

听到这话,光头强当场就懵了,两只眼睛更是瞪得跟铜铃一样。

他可是混混头子啊!

让他报警。

这……这有点忒那个啥了吧?

“怎么,不愿意?”

陈北望声音微冷。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不自在。”

光头强苦着脸说道。

“没事,你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陈北望嘴角微微晚上一翘,脸上爬满了揶揄之色。

“好……好吧。”

光头强一脸腻歪。

“对了,如果有录音的话,把录音一起交给警方。还有,要大张旗鼓的来,懂吗?”陈北望。

“大张旗鼓?”

光头强眼珠子瞪得溜圆。

单单报警这事,就够让他腻歪得了。

脸就跟针扎一样难受。

这要是在大张旗鼓的,他还不变成一个笑话?

他真怀疑,陈北望是不是故意的。

“对。事闹得越大越好。”陈北望。

“我明白了。为了表达我们改过自新的决心,我会让瘦猴亲自去找张警官。”想及昨天陈北望跟张矜晨出双入对的画面,光头强自作聪明地说道。

“……”

听到这话,陈北望恨不得掰开光头强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想到张矜晨身上。

然而,让陈北望更加没想到的是,他的沉默,反而被光头强当成了默认。

光头强不但不再问他,还笑呵呵的挂断了电话。

那感觉,就跟偷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似的。

陈北望这边,看着手机,一脸懵逼。

这光头强,傻了吧?

没事,傻笑个屁啊!

陈北望摇了摇头,揣上手机,就打算去东区警务司。

既然要往大里闹,他这当事人,怎么能不出场?

谁想,他刚刚走出商铺的大门,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红色法拉利。

而声称要打断他胳膊的钟芙诗,正坐在驾驶座上,一脸怨恨地看着他。

“有意思,老子还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陈北望眸子微微眯起间,直接拿出手机给光头强发了条短信,然后又拨通了张矜晨的电话,开着外音,就朝着钟芙诗走了过去。

“小畜生,你这铺子看起来不错啊!你说,如果我把它砸了,你会不会心疼?”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陈北望,钟芙诗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直接下车迎了上去,指着陈北望身后的铺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底气,敢砸我的铺子。”

陈北望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钟芙诗,一阵冷笑。

没错,就是冷笑。

一个崇洋媚外、狗仗人势的“剑人”,也敢说这话。

真以为他陈北望是泥捏的吗?

“小畜生,你还敢笑?你真以为会点医术,就能把自己当人?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跪下,向我磕头认错,说不得我心情一好,打断你的双手之后,还能留下你的铺子。”

钟芙诗看着陈北望,脸上满是阴狠和嚣张。

“砸我的铺子,还要打断我的手。钟芙诗,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陈北望故作恼怒地咆哮道。

“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