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那个蠢货把她派这来,她又怎会受这鸟气?

“看来你这丫头血性未除,忘了这是何地方了!”老管家眉头紧皱,对这诗书十分不满。

若不是因为顾及王妃,这御王府连个母的恐怕都见不到,更何况报酬丰厚的丫鬟。

诗书也被老管家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底气不足道:“我可是王妃身边的人,你要是敢动我,我家王妃必然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老管家冷哼一声,语气格外的冷:“来人,给这丫鬟来一顿鞭子炒肉,让她安分些。”

说罢,身旁的下人气势汹汹的拿出一条拇指粗的鞭子走了出来。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诗书顿时被吓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双眼紧盯着那条粗壮的鞭子。

这一鞭子打下来,那不得要她半条命吗?

“你这丫头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老管家眼神清冷,主管家那边发来狠话,这丫头得好生管教些。

他不是没见过王妃,王妃又美又飒,生得乖巧可爱,长得国色天香,又怎会喜欢这种目无尊长的丫鬟。

无非是被人唾弃的东西罢了,倒没想到这东西还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啊!”

院子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鞭子下来,顿时将诗书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本就拿着江晚苏之前的东西在用,把自己的肌肤养得细皮嫩肉,被这么一抽,哪里受得了?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把那小嘴给我堵上,莫要打扰到主子们休息。”

……

很快,诗书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消息传入江晚苏耳中。

“王妃,奴婢可是听闻诗书被打的还剩半口气了,老管家让奴婢请示请示您,需不需要…”樱桃试探性的问道。

随后又一脸迷恋的看着正在研制药物的王妃,她知道她对王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主仆之情,点点情愫,不断的在她心口滋生,逐渐占据她整个心脏。

“没用的棋子罢了,活着便活着,死了随意丢入烂葬岗即可。”江晚苏连头都没抬,淡淡说道。

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已经放弃了诗书。

“小姐,奴婢日后必然会尽心竭力的伺候您的。”喜悦占据樱桃全身,美滋滋的带话过去。

日后可就只有她一人服侍小姐了,真是令人欢喜的紧呢。

……

屋子内。

诗书奄奄一息的趴在榻上,头冒冷汗,脸色煞白,身上满是血痕。

每一鞭子都下了狠手,日后若想要恢复,恐怕有些难。

看着走近的樱桃,诗书语气急切的询问道:“小姐何时才能把我接回去,我不要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这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要快些离开。

樱桃语气和善,脸上笑意不减,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诗书:“小姐说了,姐姐性格过于暴躁,得在此地多多磨练磨练,日后才不会丢她的脸。”

整日一副养尊处优的姿态,也不知做给谁看。

哼,天道有轮回,现在惨遭报应了吧,活该。

诗书顿时脸色煞白,聪明人的她又怎会不知其中的意思,从始至终都不愿意面对,她被江晚苏抛弃的事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贱婢竟然敢篡改小姐的意思!”

对,一定是这贱婢篡改了江晚苏的意思。

樱桃一改先前的柔弱状态,眼神忽而变得伶俐,手抬了起来。

“啪!”

“这一巴掌是你对小姐不敬。”

“啪”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长,不知进退,身为丫鬟整日端着架子。”

“啪”

“这一巴掌是你之前欠我的。”

若不是碍于小姐颜面,她又怎会随意放纵诗书骑在她的头上。

是了,从奴隶市场出来的人,本事都不会差到哪去。

若是柔弱不堪,必然会被那些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几巴掌下来,让诗书那张煞白冒着冷汗的小脸打成了猪头脸,又红又肿,看着格外喜庆。

“泥…”被打的连话都说不清。

诗书不敢自信的看着眼前眼神犀利的樱桃,油然而生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想要逃跑。

这贱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呵!王妃说了,死了便死了,随意扔在乱葬岗;卖身契还有20年的服从期,希望老管家能够好生懂我家王妃的意思。”樱桃语气和善,和方才眼神犀利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管家也是个精明人,笑得格外和蔼,连忙应下了樱桃的吩咐。

把事情都置办得妥当,樱桃这才转身离开。

希望日后这诗书不会再来打扰王妃的生活。

“不!我要回到小姐身边,我要回去,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在这鬼地方!”诗书竭斯底里地咆哮着。

若是此次离开,日后想要回到小姐身旁,恐怕是异想天开的事了。

而方才樱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卖身契还有20年,那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御王府。

离开了温柔乡的她,深知御王府有多么可怕。

她见惯了那些背地里面的阴暗,这也就是为何御王府内没有女子的原因。

不…不要!?

老管家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冒着冷气的诗书,吩咐下人说道:“把她丢入柴房什么时候好再带出来,没有让主子们沾染上了下人的晦气。”

……

“小姐,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樱桃回到药房内乖巧的替江晚苏采摘药材,小心翼翼的看着炉火。

两个人就这么忙活了一下午。

是夜。

御王府内格外寂静,寂静的显得有些诡异,府外路过的酒鬼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跑了。

柴房内,诗书蜷缩成一团,发自内心的恐惧,不断的占据她的大脑和全身,身上的疼痛更是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忽而,原本黑暗摸不着边的柴房,透着点点光亮,诗书闻声望去,只见江晚苏站在门口,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小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