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回事。”傅菁坐下开始和唐默凡讲着去看杜婷兰的有趣事情。

凭借杜婷兰对丁晓的态度,唐默凡早就厌烦她的存在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傅菁念叨着,他的思绪逐渐游离。

傅菁见人睡着,乖乖闭嘴,坐在一旁守着液体。

丁晓醒来是在别墅,她苏醒后先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是熟悉环境便慵懒的揉着眼睛,肚子不适宜的响起,她决定去觅食。

门被打开,她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傅文飞在门口,他表情严肃仿佛在做什么大的决定。

“你在这里干什么?”

傅文鹰隼的盯着丁晓,仿佛洞察一切。

丁晓慌了,难道他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除非这个卧室有摄像头,否则他绝对不会知道,想到这里丁晓心底泛起一片凉意,在卧室安装摄像头这种事情傅文飞干得出来,这……

“没事就让开。”她努力平静着声线,越过傅文飞时手腕被抓住,她如同受惊的兔子,“有屁快放,别整沉默。”

“你父亲去世了。”

傅文飞的声音很低,低到丁晓都要问一句,“你说什么?”

“今早你母亲给我打电话说你父亲在昨晚心脏病突发……”

丁晓脑袋嗡嗡作响,无数关于父亲和她的画面一起涌入脑海。

父亲的脸很黑,那怕是在笑却也是拉着一个驴脸好像别人的欠了多少钱一样,却总在打针怕疼的时候会给买AD钙奶,会在买烧酒时带一个鸡腿回来给她吃……

他总是说以后就要小女儿养老,可临了临了也没指望小女儿一次。

“飞机一个小时候起飞,下飞机会有车专门送到家里,傅菁,唐医生和你一起去,路上有照应。”傅文飞握着丁晓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暖和丁晓如同从冰窖里拿出来的手。

许久后,丁晓沙哑的嗓子里只发出一个字,“走……”

车子避开红绿灯赶到飞机场,下车后快速过安检后就上飞机,到了起飞时间立即起飞。一小时后飞机落地,出了飞机场直接上车。

短短三个小时的行程在丁晓眼里就好像漫长的岁月。

她呆呆的望着窗外霓虹,记得离开时她意气风发的发誓绝对会幸福,事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那条回乡下的坑坑洼洼的油柏路已经焕然一新。

当车子开到那条胡同,属于丁晓家的门口被灵门遮盖,事情走向不言而喻。

车子停稳后,唐默凡率先下车,原本他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丁晓却率先下车,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边。

悲伤轮罩。

傅菁和唐默凡对视一眼,后者刚要说话大门里便赶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全部白布丁辉,丁晓的亲哥哥。

丁辉上下打量着丁晓,“怎么瘦成这样。”

丁晓扯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不都以瘦为美嘛,瘦点好看。”

“我的晓晓啊……”伴随着苍老声音丁晓母亲出现。

她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爬满皱纹,丁晓记忆当中母亲头发都很黑,虽然长相老却不至于如此沧桑。

丁晓木讷的任由母亲抱着她。

丁辉满眼泛着泪花,“妈,先让小妹给爸上柱香。”

“对对对,先给你爸上柱香。”

母亲说着牵着丁晓的手往屋里走。

他们这边都还是以棺椁下葬,堂屋内棺椁停在里面,上面裱满红漆和各式各样的驾鹤西游的图画,棺椁前放着一个条案上面摆着食物和一个香炉,香炉内还有未燃尽的香。

丁辉点燃三只香递到丁晓面前。

丁晓目光呆滞的望着香,没有要拿的意思。

“谢谢大哥。”唐默凡上前接过香,转头亲手交到丁晓手里,“死者为大。”

丁晓抬起眼帘猩红的双眸瞧着唐默凡,“谁死了?”

“当然是咱爸去世了。”丁辉满脸疑惑。

“放屁!”丁晓一瞬间变成发疯的狗,将丁唐默凡手中的香挥掉,甚至还将条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我爸活的好好的,你们干什么要诅咒他!爸,爸,你在哪里,你出来,他们骗我的爸!爸!”

她发疯的在每个房间找人。

最后她停在棺椁前沙哑的开口,“爸,你是不是躲在这里面啊,这里不吉利,快出来。”

没得到回应丁晓便开始推棺椁,所有人吓坏都去拉她。

“别拽我!我要找我爸,放开我!都放开我!”

几乎没人拉的住。

突然人群中大喊了一声,“让开。”

所有人退去,只留丁晓。

一盆凉水从丁晓的头上灌了下去。

砰。

铁盆子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响。

“丁晓你听好了你爸死了,死了!你这样闹根本没想让他老人家安宁,甚至还会让人以为你是个疯子。”傅菁呵斥着。

鸦雀无声。

唐默凡率先反应过来脱下外套给丁晓披着,一把将安静的她抱起来,“有空房间吗?”

“有,跟我来。”

丁辉带路来到空着的房间,唐默凡将丁晓放下却不料衣服被扯着,他歉意的和母亲笑着,“这里我陪着就好,让她静一静。”

“好。”

丁辉的离开带走了唯一的气氛。

唐默凡轻轻抚摸着丁晓的背,“想哭就哭出来,有我在呢。”

怀里的手逐渐颤抖没过多久丁晓凄厉的吼着,哭着,听的让人心碎。

最近的事情憋坏了她。

唐默凡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安静的陪着。

这一路丁晓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窗外,早就累了,哭着哭着便睡着。

唐默凡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转头发现丁晓母亲站在那边满眼泪花,“晓晓……”

“她接受不了伯父的去世,阿姨不用担心,睡一觉她就好了。”

“她过的不幸福吧。”丁母谈着气坐在椅子上,瞭望这远方。

一时间唐默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刚要开口,丁母率先开口,“她是我的女儿,我最清楚。

那个老男人一看就是城府很深的人,晓晓根本就不是对手,那个时候老头子用断绝关系都没办法阻拦,前几年生了孩子,和我们视频电话却总是在忙,没说几句就挂断,我做父母的看到孩子过的幸福最开心,也没过问,今天回来没想到晓晓比想象中过的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