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前有一个人,他叫陈六,是个庄稼汉,特别想要个媳妇,做梦都在梦见自己娶到老婆了。

烈日炎炎,在庄稼地里,想着很多乡里乡亲议论自己的话,“他现在还没个媳妇儿……他偷看村头的李寡妇解手。”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又想到别人在田地里干活,总有个女的去送饭送水的,他就浑身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越来越重。

话说村民议论他的事,多了去了。因为他现在还是个光棍,童子之身,整天身体臭熏熏的哪像那些有妻之夫身上都香喷喷的。

村民议论中的李寡妇,丈夫死了好几年了,上吊而死。因为家里面的钱都花在他的不治之症上面,他这个病一拖再拖,他实在受不了了。

临终前告诉媳妇儿:“香兰,我这病治不好了,没必要再浪费家里的钱,我们俩这么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你跟着我也受了很多委屈。你爹妈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我妈经常在催我们快点要孩子。村里人也议论你偷汉子,但是我相信你没有,真的对不住你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个好的人就跟他去吧……”

李寡妇听到这里,没产生多少疑惑,她只觉得是丈夫觉得对不起自己。但自己无所谓没放在心上。直到丈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无人的大路边上柳树下上吊而死,她才明白过来。

这天,李寡妇哭过后,在炕上一个人睡下,陈六却已经来到门前。

李寡妇知道陈六喜欢自己而且长得那么健壮干活又有劲儿对自己又那么好,偷看自己解手的事也就没放在心上。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对于丈夫的那份执着与思念以及村民的议论让她不得不故意冷落陈六。

陈六就像色迷心窍,他喜欢李寡妇,看上李寡妇的俊俏,还有对自己的那“三笑留情”,可是总是找机会李寡妇却对自己爱答不理。

一天晚上,他来到李寡妇家。他推了推门,小声的说:“李寡妇,在家吗?”只听里面没有回音,他刚喝了点酒势在必得,酒壮怂人胆,就用力把门踢开了。

李寡妇睡的比较死,只是听到声音稍微的侧翻了一下身,又睡了过去。她平常也想,自己丈夫死了,自己守寡一人,又有谁会偷自己家的东西呢?每当哭过或者想念丈夫以后,就只是睡去,不在想些什么。

陈六进了屋子,里面很黑,再往内门就是李寡妇的床。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往里面走着。

但是他好像听到了些什么声音,但是转眼一想,这里没有别人啊,就又轻轻地一步一步往里进。

“陈六,你在干什么?”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八仙桌的方向传了过来,他听到后吓得腿都发软,险些瘫软在地上。“你是谁?”他有些害怕,怀疑遇见鬼了。但并没有立马就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往这里看!”

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声,陈六更加害怕,汗都从额头上流下来,瞬间就从下吧掉了下去,“咚”一声落在地上,摔成八瓣儿。

他寻着声音往回走,当把目光放在八仙桌上时,上面有些香,最显眼的就是闪着光的一个小盒子。他来到八仙桌前,气息一上一下,原来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是一个——骨灰盒。

陈六一时间不知所措,用腿支撑着身体一腿高一腿低的站着。

“我是贾司喜,你不认得我?”

“贾司喜,你不是……死了吗?”

陈六的大脑立马开始飞快运转,“贾司喜是李寡妇的丈夫。在几年前就上吊死了,怎么会?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

“不错,这是我的鬼魂,自从死后,我就一直在家里面,生怕有什么邪恶之人会对我媳妇不测。”

“哦,那我回去了。”

“站住!”

陈六刚要走,就又得重新站着,不太稳快要躺在地上……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喜欢香兰?”

陈六十分害怕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于是说:“对,可是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你不用担心!”

“不错,你不但喜欢,而且肯定有非分之想,而且我还知道你至今仍是处男之身呐!”

陈六听到这,都想找个缝钻进去,心想连鬼都知道这等羞事。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没事了,到这里你还用得着害怕?你还不知道我想些什么?”

陈六听着这个声音,感觉贾司喜应该没有要害自己的想法,于是稍微缓和了一下心跳,用手捂着,身子也站的更稳了。

“实话告诉你,我的心愿就是能让香兰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你可能是我心里最好的选择。去吧,往外走几里地有个树林,我当时上吊用的麻绳就埋在那里,你去了,我会给你指引,去吧……”

陈六于是忐忑不安的往那个所说的地方走,贾司喜的鬼魂闪着绿光一路在前面指引。

来到树林子里,只见绿光停在一块稍微凸起的土丘上面,说道:“挖吧,挖出来以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陈六一个劲儿的挖着土,很多石头石子儿都被刨了出来,那会儿的恐惧感已经渐渐消失,但仍然不知道然后会怎么样。

挖出来了,陈六拿着腐朽散着熏臭的粗麻绳,只见麻绳当初用来上吊的那个圈还绑着,绳结处也硬邦邦的。

“然后呢?挖出来了,然后怎么样?”

陈六说着,只见贾司喜的魂魄在麻绳上待了一会儿……

“我过一会儿就托梦给我媳妇,说让你们俩在一起,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她!”

陈六听的贾司喜这样说,感激不尽,连连磕头。

“回去吧,回家里去,明天自有人会回来找你!”

说着,那绿光就渐渐融入麻绳里,旁边的土上渐渐好像有一些字迹显现。

上面一笔一划写着:

“阎王已经给了我很多时间,他见我是个好人,就叮嘱一个道士超度,并让那个道士明天去找你,然后找媒婆提亲。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你也不用怕。我们都知道了你的事,你也经常放生念佛,你喜欢香兰,我愿意把她托付给你……还有,你是个好人!这是对你的报答。”

写完之后,那团火光消失不见了,绳子也变成了一吊钱。

……

第二天,一大早道士就回来了,说想要收陈六为徒,并说以后他的生活肯定会好起来。

中午,李寡妇也来了,说昨天晚上丈夫托梦,告诉这般,李寡妇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陈六怀里放声痛哭。

几天后,找来媒婆说情,陈六无父无母光棍一个,李寡妇和贾司喜的父母亲戚听了都一致同意这桩婚事,这让陈六非常不解。

往后,再也没有人说三道四,流言蜚语也不复存在,村子里的人也变得额外沉静,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陈六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和道士一起学法术造福乡里,平常的生活都是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因为道士说过,只有往好处学他所得到的才能变得更好,相反的话一切则反之。

几年后,李香兰生了个很健康的大胖小子,刚生下来就对着陈六哈哈大笑。孩子成长的很好,连感冒这样的病都没生过。

大家都说他们命好,还不都是陈六上辈子积的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