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英带着我一路去到了第一个案发现场,这里距离村口的位置也不远,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现场是一处看起来极为荒凉的小屋子。
我看了一眼有些怀疑的问道:“你确定……这地方能住人?”
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荒凉了,尤其是还在山里面,这山里哪怕我没有住过,也知道一到晚上那是很冷的。
这样的房子几乎到处都是破洞,别说是晚上住在山里面了,这房子就算是白天住都是很冷的,柯英也立刻回答道:“这房子当然不会是用来住人的。”
“这样的房子怎么能住人呢?一到晚上估计人都要被直接冻死在房子里面。”
“所以这房子平时也是不会住人的,只是这房子我们村子里面的人都懒得去装修,也懒得拆掉而已,毕竟这平时大家都是挺忙的,这事情也就暂时的搁置下来了。”
“那你还带我来这里?”
我有些警惕的看了柯英一眼,这里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了,周围极为的荒凉,甚至可以说是荒凉的不像话,这房子好像是被独立在这片村子之外的一般。
这里要是作为一个行凶的地方,那还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柯英估计是看我太过于紧张了,哈哈一笑说道:“别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哈哈哈哈,这里当然是不能住人的,只是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尸体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尸体已经被转移了,爷爷让我先带你来看看现场,然后再去看尸体,你要是想先去看尸体的话也可以。”
柯英的话让我有些疑惑,“这尸体是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天发现的,不过死亡时间我们可以确定是在夜里,应该是凌晨一点之后,具体的时间我们也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为什么他会在零点之后到这里来,他平时也有这样的习惯吗?死的是哪个?”
“死的是村子一个很孤僻的人,虽然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但是他平时就很少和别人交流,因为他性子太过于孤僻,所以当天早上其实我们都还没有发现他失踪了。”
“要不是那天早上要开村会,我们都不一定会发现他失踪了。”
“尤其是他还死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么孤僻的一个人?”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柯英,虽然我知道术士之中有些人的性格确实是极为孤僻的,但是这么孤僻的,我连听说都是第一次听说。
竟然是连同一个村子里的人连他失踪了都差点不知道,这已经是孤僻到一种程度了啊。
“嗯,他在村子里一直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幸好当天有村会,要不然的话我们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他也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们也是在他出现之后才慢慢察觉到村子里面的纸人在杀人,之前我们村子就一直有家禽被杀死的情况,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他死了之后,人和那些家禽到底是不一样的,他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线索?”
“对,我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手中有一些纸片,那是我们村子专门用来做纸人的纸片,这一点我们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凭借着这纸条,我们猜出了当时这里有一个纸人。”
“只是我们当时也只是知道这里有一个纸人而已,具体是什么情况并不知道,后来我们多次查证才终于是知道了纸人自己活了在杀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点点头道:“这纸人呢?你们最后有找到吗?”
“没有,这纸人我们不是没有找过,我们在村子里面找了很多遍了,但是每一次纸人杀人之后我们村子就会少一个纸人。”
“我们没有办法找到。”
“不过因为这个是事情,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给村子里面的纸人做了像身份登记一样的表格,每一个纸人我们都会登记在册,不过这个做法到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作用。”
“最多也就只是让我们知道是哪一个纸人杀了人之后失踪了而已。”
“所以我们现在也并没有对纸人进行登记了。”
“你们还在继续做纸人吗?”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柯英则是苦笑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的,我们纸人村毕竟就是靠着这个手艺出名的,我们不做纸人就没有收入了。”
“哪怕是捉鬼我们靠的也是操控纸人的,所以我们是不可能不做纸人的,哪怕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得继续做纸人。”
我也算是明白了,纸人村就是靠着纸人这一个手艺,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不可能停止继续制作纸人的,“不过为了防范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们也不是没有做过措施。”
“我们之前就做过类似的措施了,比如把纸人给集中收集起来放到库房当中,但是在我们确定没有人进出库房的同时,纸人还是自己跑出来了,并且杀了人。”
柯英讲的很是邪乎,这种事情只有在听他们当事人描述的时候才会觉得邪乎到了极点,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这该从哪里下手了。
我也是麻了爪子,站在这荒凉的屋子外面我叹了好几口气,脑子里一直是没有思绪。
“进去看看吧。”
柯英见我说想要进去看看,顿时也就答应了一声,“行,那就进去看看吧,之前爷爷一直不让我来,更别说让我进去看了,这次算是借你的光了。”
“哈哈哈哈。”
说着柯英就笑嘻嘻的先进去了,其实柯英的态度我是有些奇怪的,这纸人村明明死了这么多的人。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这让我有些不太理解,虽然说这人比较孤僻,但好歹也是同一个村子的人。
而且这死了可是不少人,为何他对于这些人的死显得这么冷漠?
怎么说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没有办法不怀疑,这件事确实是容易引起怀疑,我现在心中的任何一个想法我都是不敢忽视的,生怕忽视了之后酿成像陶月欣那样的惨剧。
我对于任何一个哪怕只是一闪即逝的想法,也异常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