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数阴兵的涌出,这列车之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要将我们给杀掉的两只鬼物仅仅是在瞬息之间就被这些阴兵给拿下了。
而黑袍人的身边也是站满了阴兵刀剑指着他,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鬼门之中走出,不用想我都知道能这么说话还能指挥阴兵的,只能是黑白无常!
“什么鬼物,竟然敢动本帅的信物,还妄想动本帅在阳间的传人,真是胆大包天!”
白无常冷哼一声走到了黑袍人的面前,黑袍人之前一直被头上戴的黑袍帽子遮住面容,所以我们看不清,而白无常可不给他这个面子。
阴兵将之摁住,白无常袖袍一挥他的黑袍帽子顿时被揭掉,我虽然是倒在地上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向黑袍人。
黑袍帽子被掀开,一张长满黑线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张脸长的极为恐怖,脸上全部都是纵横扭曲的黑线!
就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虫子在皮肤之中一般!
即便我自认觉得我定力不错,还是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这张脸实在是太恶心了一点。
我扭头看了一眼陶月欣和另外两人的反应,她们也同样是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白无常似乎也忍受不了这张脸看了一下就把这黑袍人的帽子给重新戴上了。
随后转身对着黑无常说道:“这家伙身上没有鬼门的气息,他应该没有进出过鬼门,之前开鬼门的不是他。”
白无常的话让我有了几分猜测,这想要驱邪匕的恐怕不只是他这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影响力极大!
而他不过只是这组织的一个棋子罢了,如果这是一个组织的手笔的话,那这什么黄泉列车也不是他的,应该是那组织的。
黑无常点点头挥手喝道:“带走!全部带回地府之中,列车上有沾染了阴气的东西全部都给我拖回去一件都不许留下!”
“是!”
众多阴兵顿时压着这两只鬼物和黑袍人进入了鬼门之中,白无常转身看向我们,“你小子,好好的委托不做怎么和这个组织扯上关系了?”
白无常的话更加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这不是一个人做的事情,而是一个组织,并且这个组织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地府给抓住了。
我强忍着身上的虚弱站起来向着白无常问道:“敢问白阴帅,这个组织是怎么回事?”
“这组织……”
白无常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这组织我们地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组建起来的,但他们却不经过地府擅自在黄泉路之上打开阳间与阴间的缺口引鬼物入阳间!”
“这是地府阴司严厉禁止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追查这个组织,只是即便是阴司的人在阳间也不好行动,所以我们每一次都是慢这个组织一步。”
“最多就是到场收拾残局,却从来没有抓到过这个组织的现行。”
“虽然抓了几个这个组织的人,但却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这一次地府已经开始处理他们又一次开鬼门的事情了,然后我感应到有鬼物动了本帅在阳间的令牌信物,所以来查看,没想到歪打正着抓了这组织一个现行。”
“好了,你尽快去完成委托吧,本帅就先回阴司之中了。”
说着黑白无常就进入了鬼门消失在我的面前连继续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待地府的人都离开之后,这列车上的阴气也都被尽数去除了,而我看向外面,列车已经缓缓停下,那两个女驱邪师则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看。
好半晌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竟然是地府阴帅在阳间的传人?!”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也并不是很想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和地府阴帅有什么联系。
经过青竹道长的事情之后,这种秘密的事情我恨不得将所有知道的人都给杀人灭口得了!
不过我们刚刚一起度过了生死,所以我也不好意思下这个手,我只能看向窗外随后眉头紧皱的说道:“有时间想这个问题,不如你们看看外面吧。”
“这会儿我还真不知道今天地府的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陶月欣也站到我的身边向着窗外看去,窗外一片的漆黑,这会儿可是半夜时分,不是漆黑一片才奇怪了。
但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列车停在了这里,而我们被丢在了这荒郊野岭之中!
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而且我可不相信这组织的人会放弃这辆列车,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个组织就会派新的人来,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待很久。
最多只能待今晚上而已,到了明早上我们就必须离开想办法去到云省。
我看了一眼陶月欣说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陶月欣转身回到了之前我们的车厢之中远远的丢下一句话,“睡醒了再说。”
随后就没有声音了,而那两个驱邪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应该也是回去了,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岭谁都不会选择离开的。
我只能盯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这会儿的我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要说陶月欣她们真的回去睡觉了我也是不相信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不会有困意了。
只是这个时间点不去睡觉又能干什么呢?
我们也不可能在半夜时分下车选择离开。
又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卧铺房间,陶月欣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想搭理我。
我只能坐下继续画符,现在就是逼着我睡觉我都是睡不着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我脑中回放,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
为什么会频繁的开启鬼门,为什么要强闯驱邪师协会?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着这些都让我感觉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