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把自己的带的行李都拿了出来,张羽则是一把就接了过来说道:“两位道长,我来帮你们拿着吧。”
我撇了他一眼,他却是不等我们说话就已经将我们两个手中的行李给提了过去,随后就老老实实的提着行李跟在我们的身后。
张羽的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刚开始跟着师父学习术道的时候,那时候我也是跟着师父负责帮他提东西,每一个术士,几乎都是从打杂开始做起的。
于是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了张羽帮我们拿着东西,看我没有说话,陶月欣也就不说话,我们三个人没有直接离开村子,而是去往了城隍庙。
看我们不离开村子反而去了城隍庙之中的时候张羽疑惑的问道:“道长,我们不走吗?”
“先去城隍庙看看。”
见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深究,他也就老实的闭上了嘴,自从提出要跟着我们之后,张羽就老实了不少,之前那机关枪一般的嘴巴也不怎么说话了。
就一直沉默着跟在我们的身后,路上到处都有被迷惑的村民在四处逃窜,我和陶月欣都没有去管这件事,张羽就算是想管也没有能力管。
我们三人一路无言的走到了城隍庙门口,城隍庙这段时间也并没有人来过,可是本地的那城隍依然是不见踪影。
这一点就算是我想管也没有能力去管了,况且这种闲事我也不会傻到去管,城隍失踪自然有地府阴司的人负责,不必我跟着在这边多事。
我拿出令牌用自己的血激活了他随后对着令牌说道:“术士秦魄阳,委托完成,前来交差。”
令牌之上立刻冒出了一道黑气,随后我便看见黑白无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奇,没想到竟然会是黑白无常亲身前来,我还以为他们会随便找个人来确认一下的。
“委托完成了?速度倒是不慢。”
白无常和善的看着我说道,而黑无常则依然是在一边冷冷的盯着我看如同我是他的仇人一般,不过好在黑无常的这态度我已经习惯了。
黑白无常两人虽然形影不离,但是性格却是大相径庭,甚至是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
我点点头向着白无常问道:“白阴帅,敢问这委托上的阴状内容,为何不见了?”
这是我一直疑惑的点,好在这阴状内容的丢失并没有影响去完成这委托,也是因为周雅主动现身了,如果周雅一直不主动现身的话,这委托我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自然算是我给你们的一个小考验,你们也算是过关了,至于有没有在这上面动手脚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还没有人可以在我们的令牌上面动手脚,看你这次考验也完成的不错,一次鬼差一次阴兵本帅也不拿你们的报酬了。”
“这一年的阳寿,晚点我会分成两份给你们,一人半年。”
白无常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和声音,所以陶月欣也听到了,她立刻接着白无常的话焦急的说道:“白阴帅!我不需要这半年时间的阳寿,你都给秦魄阳吧,他现在才是最需要阳寿的。”
“你确定?这可是半年的阳寿,也不算少了,报酬是阳寿的任务可不是这么轻松就可以接到也不是这么轻松就可以完成的。”
“错过了这一个还想要接到一个报酬是阳寿的委托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而且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你可要想好了,这是属于你们的报酬,怎么分配是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负责给你们发放报酬。”
我立刻插口道:“还是分成两份吧,本来就是我们一起完成的,报酬就该五五分成。”
陶月欣也说道:“这次先一份,你先拿着应急,一年的阳寿总比半年的要更加稳妥一些,大不了以后的报酬你多给我一点就是了,到时候再算扯平。”
这话让我也沉默了下来随后同意了,我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急需阳寿,半年的阳寿总归是不如一年阳寿稳妥的,谁知道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多半年的阳寿就多了半年的机会。
白无常也不再说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不过我可要跟你们说清楚,你们是术士,这寿命指的是你们正常生活的寿命,而不是你们必定可以活到这个时间。”
“术士本来就是不受规则管束的职业,阳寿给你们是给你们了,但若是在和鬼物较量的时候被鬼物杀死那也就是真的死了。”
“跟你还有多久的阳寿是没有关系的。”
“这一点我们自然知道的,多谢白阴帅了。”
“嗯,既然都说好了,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看看吧。”
我当即愣了一下有些发懵的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黑无常听到我话之后随即冷笑了一声冷冷说道:“自然是要你完成委托的证据,也就是阴状中的那只鬼物呢?不然你说什么地府便相信什么吗?你说完成便是完成了?”
这下我是彻底的傻眼了,这东西竟然还要证据?
我还真是没有遇到过。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黑无常有些危险的冷笑看着我,“小子,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白无常立刻挥手打断了黑无常,“你小子,不会是直接把那只鬼物给吞进鬼瞳之中了吧?”
“罢了罢了,吞便吞了吧。”
说着他的手便是搭上了我的脑袋随后就直接穿了过去,穿过去的瞬间我就感觉到瞳孔之中一阵刺痛的感觉。
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无常的手已经伸了回去。
“我看过了,鬼瞳之中确实是有周雅地魂的存在,没问题了。”
黑无常撇了我一眼道:“没有下次了,这等检查鬼瞳的方法也只有我兄弟二人可以做到,若是还有下次,那便当你没有完成委托了。”
说罢他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随着黑无常的消失,白无常也随即消失了,我嘀咕了一句,“这黑无常的性格还真是奇怪的要命。”